镇子口的十年老店云吞面小摊上飘散着诱人的肉沫葱香,让人闻着直吸口水,何来顺一群人进了镇就闻着这个味只感觉肚子里的馋虫已经爬出来了。
“顺子兄弟,忙啊?”
何来顺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招呼声音,咦!叫我吗?他在这里有熟人?
何来顺不确定的寻声望去,看着前面几步开外的马车边站着的人,藏青色的绸缎面料,打扮得甚是体面的男人,带着一脸的笑意看着他,脸上的浅浅疤痕随着他的笑向上浮起。
何来顺也笑了,哎哟!是熟人。
“易大哥,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何来顺笑着离了队快跑两步上前,热情的打着招呼,“几日没见着大哥了,在哪儿忙呢?”。
“我就是瞎忙活,哪比得你们日里万机辛苦劳累的。”易风客气一句,又问道:“大清早的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哎,别提了,大人让我们去抓个人,那人也真是的不知天高地厚,把堂堂秀才老爷给打了,大哥你说说,这秀才能打吗?今儿秀才明儿官,见着知府老爷都不用下跪的。”
“这人是傻啊!一言不合就把人家未来的官老爷给打了,还见了血,昨儿晚上就告到衙门上了,这不,天不亮大人就命我们来提人受审去.......”何来顺一如既往的话唠,逮着人就倒苦水。
在他眼里秀才老爷被打也是天大的事儿,这个傻x,害得他得天不亮离了被窝出门了,逮着他得让他瞧瞧咱何爷的厉害。
易风不动声色的听着,见后面四个捕快手里拿着的物件,还真是去抓人的,不用想抓的肯定就是昨日打了陈家秀才公的刘铁生了。
马车里萧茗已经打了帘子探出头来:“顺子哥,你们可是要去什么地方抓人?”
“哎哟!萧大夫也在,俺给您行礼了。”何来顺说着真给萧茗行抱拳行了半身礼,态度热情得不得了,礼毕了才说道:“是刘家村,一个姓刘的小子。”
何来顺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来大叫道:“我倒是忘了萧大夫也是刘家村人?可认识这个姓刘的小子,这小子也太傻了,秀才都打敢打,这回老爷肯定得打他板子。”
萧茗:“.......”为妹妹出头是傻吗?她倒不觉得。
陈家倒是人精,骗婚悔婚,倒打一耙的事儿干得溜精;钱财损失了名声上找回来,被打了公堂上找回来,看来大王氏一家与陈家斗要输得底朝天,永不翻身。
“正是呢。顺子哥辛苦啦!一大早赶这么远的路,还没用早饭吧?”萧茗热情的问道,离得近了还能看见他那双被霜露染湿的鞋面。
“不辛苦,不辛苦。”何来顺笑笑,不自在的用手摸着后脑勺,天不亮就被催着出发,踩着风霜雨露一路急行,他还真饿了。
不止是他,他们一群人都饿了。
这本来是县衙的活,能不到他们府城的捕快,可陈家告状告到知府大人处,知府大人又非常重视此案,勒令他们速速拿人问审。
“人是铁饭是钢,怎么能让你们饿着肚子办公,让易风陪着你们去隔壁用些早饭,算是我请的,顺子哥难得的到咱们平安镇上来视察民情,给小妹一个机会让我尽地主之宜如何招待各位。”
“这咱好意思呢?我们还有公务…..”何来顺意动,口头上却是拒绝,心知吃早饭又用不了几个钱,可他在乎的是萧茗的态度。
如今的萧茗在平城是声名赫赫,是夫人身前的红人,就连知府大人都对她夸赞有加,他们这些捕快们更是得罪不得,有时候她一句话就能顶上他们十句、百句的。
所以,他们的态度一定要好,关系一定要打好,人家递来的橄榄枝要双手接住了。
至于公务嘛!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嘛!!何来顺美滋滋的想着,一边假意拒绝。
“饿着谁也不能饿着老百姓的好公仆,不然谁来保护我们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我知道顺子哥有公务在身,左右一顿饭的工夫还是有的,不然这样,顺子哥先吃着,饭后让易风送你们过去,他知道路怎么走,这样能更快找到人。”
“这样啊……”何来顺心里一颗烫热无比,也虽然不明白好公仆是什么意思,不过后面的话她是听懂了,难怪萧茗是知府大人家的座上宾,瞧瞧人家多会说话。
他完全拒绝不了。
“让萧大夫破费了,咱们就在旁边随便吃点,毕竟还有公务在身。”何来顺指着他垂涎已久的云吞面小吃摊说着。
“都依了,一定要让几位大哥吃好吃饱。”萧茗笑着点头,又让易风可劲的招呼着。
“你们是要去我们村抓人,可是抓谁?”等大家都坐了下来,蒋香媛迫不急待的问。
“是一个叫刘铁生的莽汉,这人也真是傻啊!秀才都敢打…..”面对萧茗一干漂亮小姑娘,何来顺没有任何防备。
“唉呀!是他啊!听说这个人很老实的,他怎么会打人?”蒋香媛惊叫。
“怎么蒋姑娘认识?”何来顺问着,小眼神都变了。
“不......不怎么认识。”蒋香媛赶紧的摇头。
“那就好。”何来顺心里一紧,表情有片刻的不自然,凭着多年做捕快的经验他可以肯定蒋姑娘撒了谎。
她认识就等于萧茗认识.....,请吃饭,打探,他甚至怀疑萧茗请客是别有目的,是拖延时间?还是通风报信呢?
拖延时间就不好了,通风报信让他抓不到人就更糟糕了。
一时间,何来顺觉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