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花梗花梗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哈哈哈哈!”
卿萝的笑声忽然传来。
我睁大眼睛,那扭曲狰狞,布满眼睛的外皮一抖,卿萝钻了出来!
我捂住嘴巴,傻了眼。
她拍着那件外皮,朝沈云蓁看去:“啧啧啧,亏她还是个鬼魄,鬼魄是做什么的?本行就是吓人的啊,她这算怎么回事?”
我愣在原地,不知是何心境,良久,低声道:“你太过分了。”
她不屑勾唇,我钻出去接过她这件外皮,一触手便浑身一个激灵,极滑极黏,就像鼻涕,真令人恶心,这女人怎么披的上去?
她钻进我的石罅里,悠然坐下,得意道:“没见过吧?这是玄阴千目怪,没个千八百年练不开这么多只眼睛。也不知是哪个家伙,这么厉害,竟能把它从头到尾的剥下一整张皮。”说着伸手,“来,还我。”
还你个死人头!
我忍着鸡皮疙瘩将它揉成一团,往石阶下方狠狠扔去。
她一怒:“喂,初九!这是我辛苦从洞壁上挖下来的!”
我白她一眼,俯身把沈云蓁摇醒,好半天,她才脸色惨白的睁开眼睛,惊魂未定:“初九……”
我拍拍她的背:“没事了,好在卿萝及时出现,把那怪物打跑了。”
“嘿。”卿萝柳眉一挑,“初九,你睁着眼睛……”
我瞪她,她撇了撇嘴:“对对对。我舍生忘死英勇无畏的把它打跑了。”
我才没那么好心给卿萝戴高帽子,只是怕相处尴尬,沈云蓁有仇必报的性子和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利嘴我最清楚不过了。要不是卿萝深入虎穴来救我,刚才那么一吓,我就算打不过她也要跟她拼命。更别说沈云蓁被她给活活吓晕。
一番折腾,筋疲力尽,我挑了二十四块大小形状相似的石头,在石阶下方垒了护阵,爬回石罅里面和她们并肩坐着。
那些女人都被卿萝解决了,可她的情况没有多好。我再差劲也看得出她受了很重的内伤,说话吐息都是轻飘飘的,真不知道她刚才冲我们尖叫嘶吼的嗓门是从哪儿来的。
但不论如何,她活着总是好的,我最怕的就是亏欠别人。尤其是“命”这种根本无法偿还的东西。
卿萝非要坐到我旁边,把我夹在中间,问道:“你们怎么不走?”
我摇头:“我走不动了,你怎么会在这?”
她得意一笑,拢了下头发,沿着耳际摩挲,拉下一张极薄极细的面皮来,双手在丰盈的脸蛋旁拍了拍。淡淡道:“不然呢,等着被你男人砍死么?不将功赎罪下怎么行?”
想到那夜的事情,我就忿忿不平。不悦道:“真不容易,你们终于舍得开门了。”
孰料她皱眉,说出的话又把我气个半死:“开门?谁开门了?”拉了拉手中人皮,“是你男人,大半夜的从杨府跑来找你,结果……”她一撇嘴。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火气哗的直冲头顶,低骂:“你们竟还没发现我不见了。你们也太过分了!”
她伸手拍我肩膀,很无谓的说道:“行了行了。这不来救你了么,大不了赔你两筐红枣生姜什么的,让你好好补补。”
“你!”
我真的要被她气死了,转目看向一旁,沈云蓁无语的叹了口气,也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初九,别想了。”
我想得才不是她们,而是我师父和狐狸。
卿萝那脾性我早就清楚了,没心没肺,心狠手辣,看不过去的闲事她有兴致会管一管,没兴致她才懒得理。她眼里的我就是个能抗耐摔的姑娘,当初在溟海上,不还让我生生挨了清婵一道光矢么。更别说她多少次误打误撞催动我的煞气,让我痛个半死。
烛司就更别说了,卿萝是淡漠人命,而烛司呢,她眼里压根就不知道人命是什么。
可师父和死狐狸……
我真正气的是这两个家伙!要是我真的死在了宋积和顾茂行的手里,我一定在临死前诅咒他们这辈子一睡觉就尿裤子!
胳膊被轻轻一撞,卿萝道:“好啦初九,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刚才煞气又犯了吧?”
我不太想说话,一方面身子疲累,如枯竭之河,讲话都受罪,令一方面心里难受,除了生气,还在心疼,心疼杨修夷和那讨厌的师父。
杨修夷要看到一院狼藉,一定会担心坏了,怒气冲冲跑去找师父的话,师父看到也得担心,担心的同时肯定还要被杨修夷揍。
虽然气这老家伙,但他最近确实身体不好,因为我炖给左显的补汤到点了没人喝,全归他了。他平素最爱喝酒磕花生,再来只烧鸡什么的,何时这么大补过,结果鼻血哗哗,明明是补药,反成了毒药,那身板要是被杨修夷那么一揍……
我叹了口气,趴在了膝盖上。
身边一股轻灵之气传来,卿萝打坐,开始凝神调息了。
我看向沈云蓁,她的神色恢复了鬼魄该有的清冷,我想了想,认真说道:“云蓁,不论发生什么,不要冲动,你还可以往生的,绝对不要魂飞魄散。”
她微微一顿,摇头:“有些时候,没得选择。”
我皱眉,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不说了,过了一会儿,想起件事:“对了,梦里发生的事情左显都见到了,我替他问你,你愿意见他一面么?”
她一怔,眸色似凝在远山云海一般,迷离悠远,良久,低低道:“他竟还不死心么。”
我点头,让她自己决定,随后又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