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现在他们看到的树洞王国其实属于葛哈人所有,“树洞人”是白芷他们为了方便区分给取的名字,暂且就这么叫吧。
树洞人数次发动战争抢夺树洞王国,法图麦的爸爸刚来到大世界看到的就是他们全面发动侵略战争之前最大规模的一次争夺,只是那次树洞人没能得手,那次战争之后双方都伤亡惨重,所以大家都默契的选择了休养生息。
大约是在十年前,树洞人发动总攻,葛哈人在全无准备的情况下败下阵来,树洞王国就这么被占领了。
奇就奇在树洞被占领的当天突然大放异彩,据这里的老人说他们所居的这棵树其实是一颗神树,千百年前就属于树洞人先祖所凿,只是因为战乱被外族人占领,现在不过是子孙拿回属于他们的神树,就在树洞人一片欢腾中,法图麦的父亲却发现这棵树上结了一颗果子,而异彩就是那颗果子所产生的能量。
据长老所言,这棵树之所以被开凿之后还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就是因为它会在每个伟大的首领降生之前结出神果来。
于是法图麦的父亲就爬上了那棵神树,拿走了那颗果子,但是很快被树洞人发现,在追捕的过程中法图麦的父亲被埋伏在树洞外面的葛哈人所俘,嘎哈人拿走了神果,树洞人抓走了法图麦的父亲。
同时树洞人首领的儿子降生,他被预言将会是带领树洞王国走向新起点的下一任首领,然而,在法图麦的父亲拿走神果瞬间,有一道奇异的绿光照在刚出生的婴儿身上,自此婴儿通体成绿色,而且十年都未长大分毫。
“十年?”秦牧咽了下口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那后来呢,树洞人就一直关着你爸爸?”
“嗯,”法图麦轻轻叹息,“长老预言,必须拿回神果才能救下一任首领,可是葛哈人拿走了神果,他们就一直认为我爸爸是葛哈人派去偷神果的人。”
“你爸爸为什么要拿走人家神果呢?”
法图麦看着玛蒂娜,突然冷笑,“那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众人张口结舌、面面相觑。
岩石洞口,白芷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发紫,整个人靠在石头上坐着,小腿上扎着绳子,勒得非常紧,脚脖子位置已经肿成了猪蹄,两个细小的齿印发黑,白芷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自己将毒给吸出来,额头上的汗珠流到眼皮上,她微微抬眸,眼睛干涩,汗珠却趁机流进眼睛里,异常刺痛。
沙迪不停的往返洞口至洞内,拿着随身携带的杯子取水给她冲洗伤口,白芷自己口服了蛇伤解毒片,可是好像也没什么用处,这会全身发抖很难自持,想要伸手去拉沙迪衣襟的力气都没有了。
沙迪给白芷喂了点水,又看着她腿上的伤口双拳紧握,似乎在下定决定,白芷在朦胧中期待着沙迪能救她,可是看到他慢慢放开双手闭上眼睛,白芷绝望的闭上眼睛。
“啊……”一阵剧痛,白芷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冒着一小股浓烟,白芷艰难地低下头看着沙迪。
“你,痛……”
沙迪用打火机在烧她的伤口,白芷痛的不行,想要推开他,沙迪却死死地抓着她的脚不容她动弹。
白芷脚脖子那一块被蛇咬伤的位置都烧烂了,沙迪拿出小刀,用酒精棉擦了擦,又在酒精灯上烧着,白芷恍惚中看到蓝色的火焰在军刀上跳动,害怕和恐惧袭击着她,也刺激了她的求生意志。
当沙迪手上的刀距离白芷伤口只有半厘米的时候,白芷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抓住了沙迪的手,泪眼汪汪地看着沙迪,声音沙哑,充满可哀求,“不要,我怕。”
沙迪抬眸,看着白芷梨花带雨的凄惨状有一丝犹疑,手上的刀也跟着抖了一下,白芷抓着沙迪的手恳求道:“你帮我把毒吸出来好不好?”
“我……”沙迪眸光闪了几下,“我会救你的。”
他没有再理会白芷,专心低头切开了被蛇咬伤的伤口,什么叫切肤之痛,白芷算是切身体会到了,她整个人躺在石头上,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颊上、额头上、头皮上,眼眸微眯地看着沙迪,眼神清冷了许多,在沙迪看着她的时候白芷立刻避开了。
“我现在要将毒血给逼出来,你忍耐一下。”沙迪看着白芷惨白的脸色有一丝不忍。
白芷几不可见的点头,“啊,嗯……”白芷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整个人已经在翻白眼。
沙迪紧握白芷的小腿使劲的逼着黑血,也不再去看白芷的样子,一直到再也逼不出来一滴血,沙迪立刻用清水继续给她冲洗,又不停歇的去洞内取水为她冲洗。
白芷半个身子都麻木了,使也使不上力气,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漆黑一片,白芷以为自己瞎了,或者是在做梦,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下再睁开眼睛才看到一丁点稀疏的微光,忽而听到洞内有打磨的声音,强撑着起身却看到一个身影,具体在做什么她也看不清楚。
“我,咳咳,沙迪。”白芷嗓子干哑,轻轻的唤了一声,打磨声立刻停止,接着一抹橘色的亮光,沙迪拿着手电筒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团绿色的植物。
“你醒了,”沙迪深褐色的眸子透露着惊喜,连同声音都轻快了不少,急忙蹲在白芷身边放下手电筒,“我再帮你换一次药。”
“换药?”白芷撑着脑袋看到自己脚脖子那里涂着厚厚的绿色植物碎末,和沙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