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脑科主任办公室,余飞和安亚辉推门进去时,魏主任正在打电话。
魏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戴着一副眼镜,看着很斯文,很文雅的一个人,但却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这会也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哎呀,张老板啊,不好意思了啊,今晚我值班,恐怕来不了了,下次,下次一定到……。”
话说到这,他发现两个医生门都不敲就这样进来了,让他很是不爽,那副刚才笑容满面的脸马上换了一副冰冷脸色,喝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没见我忙着呢吗,滚出去!”
“啊,张老板,不好意思,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手下两个不开眼的家伙,关于请客的事,我……。”
“啪”的一声,一只大手按下了座机的“挂断”键,电话断掉,发出“嘟嘟”的忙音。
“砰”一声大响,魏主任狠狠将话筒拍在桌子上,朝进来医生怒喝:“你们哪个部门的,敢挂我电话,反了吗,叫你们直接领导过来……。”
“砰”余飞的回答是一句老拳直接将他的鼻子打歪,鼻血飞溅出来,洒在办公桌上,星星点点。
“啊——。”魏主任惨叫着,捂着鼻子趴在了桌子上。
余飞紧急揪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咔嚓”一下将他的下巴下掉,惨叫声没了。
这一连串动作看得后面的安亚辉直冒冷汗,这个妹夫好暴力,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就开干了。
“愣着干什么,把门反锁了。”余飞转头朝傻愣的安亚辉喝道。
“哦哦,好。”安亚辉反应过来,赶紧转身将门给反锁关上。
“找块纱布来。”余飞再次吩咐。
“哦哦。”安亚辉又急忙去找纱布。
医生的办公室倒是不缺少纱布这些东西。
很快纱布找来,余飞简单地帮魏主任包扎了下鼻子,之后冷冷地道:“我现在接上你的下巴,不想再次下巴被卸掉的话,乖乖的别叫唤,听懂了吗?”
“呃呃呃……。”魏主任从喉咙里发出喘气声,使劲点头。
“听懂就好。”余飞手上用力“咔嚓”一下将魏主任的下巴接了上去。
“呜——。”虽说不叫唤了,但下巴接上去的那一刻,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本能地发出惨叫,幸好余飞及时捂住他的嘴,直到他的声音小了,这才松开。
“呼哧,呼哧……。”缓和过来的魏主任大口喘着粗气,脸上额头上全是汗。他惊恐的双眼望着眼前这个凶残的人,惊恐地问:“你,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他敢确定这两个人不是真正的医生,这里的医生没谁敢对他下这样的狠手。
余飞将安亚辉一把拉过来,扯掉安亚辉脸上的口罩:“认识他吗?”
“安,安二少?”魏主任当然认识安亚辉了,两人见面可不止一次了。
安亚辉郁闷了,干嘛余飞自己的面罩没扯开,反而扯开他的啊,这不是让人认出他来吗。
到时候魏主任控告是自己袭击他,找谁说理去。
可惜,已经扯掉了,也认出来了,安亚辉也只好硬着头皮认了。
“对,是我。”安亚辉心一横,一咬牙道:“我是来问我爸的病情的。”
问病情,尼玛有这么问病情的吗?
穿着医护人员的衣服闯进来,见面就出拳,这分明是把暴力袭击,不,是恐怖袭击。
然而,这个时候就算人家是恐怖袭击,他也没辙,因为在余飞面前他根本无力反抗,何况人家还将门反锁了,摆明是要收拾自己的节奏。
“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很多次了吗,脑溢血啊。”魏主任说这话时,明显气势不足。
“溢血你妹,骗特么谁啊?”安亚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低吼道:“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这位妹夫对你可不会客气的。”
“我,我……,我说的就是实话啊。”这家伙还挺嘴硬的。
“草麻痹的。”安亚辉气得大骂。
余飞将安亚辉推到一边:“你让开,这么审问什么时候是个头。”
“难道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安亚辉让到一边,嘴里问。
余飞没有回答,从身上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叮”的一声钉在桌子上,刀柄在桌上直抖。
“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余飞冷冷地道。
看着钉在桌上的匕首,魏主任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喉结,脸色有些发白,他在犹豫,在纠结,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滚落下来,“吧嗒”一声滴答在桌面上。“我,我……,我说的就是实话,你们就是杀了我也是实话啊,安总真的是脑溢血突然发作,你们知道的,脑溢血这种病是很难治的,我能将他的生命维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魏主任死鸭子,嘴巴不是一
般的硬。
“妹夫,你这办法也不行啊。”安亚辉在后面歪着嘴巴道。
“哼。”余飞冷哼,一把抓住魏主任的右手,手掌“啪”一声按在桌子上,手指分开。
“你,你要干什么?”魏主任惊恐地望着余飞。
“安二少,帮个忙,随便扯块布塞住他的嘴,免得瞎叫唤。”余飞动手前,朝安亚辉吩咐。
“额……,你要干什么啊?”安亚辉眉头一黑。
“问那么多干什么,叫你做就做。”余飞冷着脸喝道。
“好吧。”安亚辉不敢再啰嗦,望了一圈周围,发现一个墙角位置的垃圾桶里,有好大一团脏兮兮的纱布,正好用来堵嘴巴。
虽然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