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父母的感情问题,他们爱与不爱,老爹作为一个旁人也说不清楚:“也许爱那么一点点吧,不过可以肯定,你父亲是非常非常爱你母亲的。当得知你母亲的真实身份后,他是多么的绝望,仿佛失去了魂
魄一般,最后开枪自杀了。”
“这一枪,他是在赎罪,其实也是一种绝望啊,被最爱的人背叛的绝望和心如死灰,所以他选择放弃自己了的生命。”
说到这,也许是想到了余飞父亲在他背上自杀的场景,一滴老泪滑落。
“这么说,杀我父亲的凶手就是我母亲了,是吗?”余飞的心很痛,痛如骨髓。
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有这种感觉。
第一次是因为一个女人,因为那次不该有的所谓“爱情”;第二次还是因为女人,而这个女人却是自己的母亲。
自己的母亲是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让他这个做儿子的情何以堪,如何面对?
这种狗血的惨剧竟然活生生发生在自己身上,是残忍,更是他的悲剧。
“小飞,现在你知道了这一切,知道了你母亲的身份,以后在战场上相遇,你们各为自己的组织而战,你将如何选择?”
这是一个尖锐的问题,也是让余飞痛苦的问题。
其实,这也是老爹想隐瞒他母亲信息的原因。
一对母子,在战场上突然相识,他们该如何抉择?
你死我活地厮杀吗?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所以,相识还不如不识啊。
可惜,现在余飞已经知道了真相,还能做到相遇不相识吗?
一时间,余飞沉默了,他也在心里问自己:我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一想就是一夜。
……
第二天,天刚亮,余飞本想好好睡一会懒觉,因为昨晚想了一夜头疼的问题,下半夜才稍稍睡着一会。
可惜,电话铃声将他吵醒了,让他很无奈。
电话是黑白二鬼打来的,没什么好事,就是催他去结账。
放下电话,余飞一声失望地叹息后,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穿衣洗漱。
洗漱时,站在洗手间的玻璃前查看了一下脸上的伤口。
又经过了一晚上的愈合后,以他的身体素质的康复速度,都是些皮外伤的脸上基本上也没什么大事了,于是便撕掉了那些难看的狗皮膏药。
洗漱完毕,跟家人招呼一声后便出门去了。
十多分钟后,他打车到了那个偏僻的小旅社。
自那晚上黑白二鬼和暗影击退了阿鬼等人的袭击,老爹一家的危险解除后,他们便回了这家小旅社。
出来接余飞的是暗影。
“老大,听说你昨天回来了,那个黑无常就嚷嚷着让你付钱,要不是我劝着,估计昨天就直接过来跟你要钱了。”暗影有些恼火:“在他们眼里,好像除了钱就是钱。”
“呵。”余飞失望地冷笑一声:“算我看错他们了,既然他们要钱,给他们钱就是,从此各不相欠。”“老大,钱咱们可以给,但我觉得给他们每人三百万太高了。”暗影肉疼地道:“两个人就是六百万,这可是不是一笔小数目。关键是,整个过程他们没干什么事,就那晚上帮着击退了阿鬼而已。让他们追杀
阿鬼都不愿意,如果当晚追杀出去,阿鬼他们根本逃不了。”
想起那晚上的事,暗影心里就恼火,白白失去了一次干掉阿鬼,永绝后患的好机会。
“老大,他们根本不配拿这么多钱。”暗影愤恨地建议道:“给一百万都算是高的了。”余飞苦笑:“我知道你的好意,但事先说好的咱们不好反悔,还有,我也不想欠别人的。这次的事说来也是他们的运气,是我估算错误。谁知道我们对付的人并不是真正的撒旦之手,这才让两人轻松地赚了
六百万。”
“不是真正的撒旦之手?”暗影愣住了,俏脸微微有些惊愕:“那咱们对付的人是谁?”
“回头我再跟你细说,先去了结黑白二鬼的事。”余飞说着,跨步朝楼上走去。
楼上房间,黑无常和白无病早在房间里等着了,等着余飞付钱呢。
余飞一进门,黑无常就黑着脸刻薄地道:“余飞,你什么意思,昨天回来竟没跟我们联系,要不是我们一再要求,你恐怕还不肯来是吧?怎么,想赖账吗?”
余飞不说话,只是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走进房间,在沙发上坐下:“老黑,你觉得我是那种赖账的人吗?”
“哼,你就算不赖账,恐怕也不想给吧。”黑无常冷笑:“我承认,这次任务很轻松,但咱们事先说好的,只能说是我们运气好,所以你就自认运气差,给钱吧。”
“哼。”旁边的暗影不满地冷哼:“你觉得,你们好意思拿这钱吗?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们不尽力,又岂能让他们逃走。”
“暗影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吧。”阴冷不爱说话的白无病冷冷地开口:“余飞给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好他家人的安全,我们做到这点即可,其他的事与任务无关。我们做了是情分,不做是本分。不是吗?”
“你……。”暗影气得柳眉倒竖,一时竟噎住无语。
“呵。”余飞淡笑:“老白这话很在理,看来是我们多想了。我和你们之间,终究只是顾客和雇主的关系,对吗?”
这话里有话,带着浓浓的失望还有一丝嘲讽,黑白二鬼当然听得出这话背后的意思。
白无病微微皱眉,黑无常则板起脸:“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