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给我滚!”白青气得火冒三丈,一记秀拳打在了其中一名女子的胸脯上,那女子顿时面如土色,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紧接着整个身子瘫软了下去。
此举引得连浪客们也大为错愕,个个张大了嘴巴,跟着不知是谁叫了一嗓子,场面再度乱了起来,“这女子……我喜欢!”
“我出五十块大洋,谁也不许跟我争!”
“我出六十块!”
……
林大雄看傻了眼,他万没有想到白青居然会有这个举动,瞧着先前还围着自己转圈的女子纷纷散了开,他吞了口唾沫,正准备开口,只听白青怒声道:“你是来做事的,还是来寻欢的?”
“做事……做事!”大雄拍了拍衣服,清了清嗓子随便找了个女子问道:“请问温雨晴在什么地方?”
那女子被白青的一拳之势吓得颔联失色,嘴唇颤抖着说道:“她……她晚上才会来!”
林大雄瞥了眼白青,发现她正怒瞪着眼下的一群浪客,就顺着女子的话问道:“晚上?晚上什么时候。”
“她,她一般在晚上戌时才出场,到时候……”女子瞧着白青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自己身上,才端正了一下身子,唯唯诺诺的说着。
林大雄听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温雨晴是万花坊的头牌。为了招揽生意,万花坊老板弄出了“对对联大赛”,具体的规则大致是由温雨晴出题,台下若是有人对得工整,对得巧妙,就可以与温雨晴促膝长谈一晚,赏那星月之美……
此时裆部的力量也卸了去,大雄舒了口气,鄙夷道:“靠,一个破妓院,还弄出这么多故事头子。”
“大爷您有所不知,温姑娘才华横溢,技艺冠绝江南四大才女之首,可谓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大爷要是有意,就等到那戌时再来,现在连天都没黑……”
“少整这些有的没的,告诉她我姓林,让她出来见我就行了。
”林大雄嘀咕道。
“这可不行,会坏了规矩。”那女子似是经常听到这句话,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听我给你说……”大雄正打算再做周旋,就被白青私底下拉扯了一把,只听她悄声说道:“林大哥莫要着急,我们就等晚上再来!”
“这……”林大雄见白青开始往外面走,话刚蹦出一个字,就看见一名浪客扑搡着她的背影撵去,“这位姑娘,一百块大洋你看行是不行?”
砰的一声过后,又是一个杀猪般的惨嚎声,那人被白青直接一脚踹回了万花坊内,值得一提的是,落地时是脸着地……
……
二人从万花坊中出去以后,转身进了一家小饭馆,一人要了一份面坐了下。
“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把事情说清楚?”林大雄坐在椅子上,看着伙计将两碗热腾腾冒着烟的面端了上桌,问道。
“林大哥,你为何处事如此鲁莽?”白青摘下面纱,用手指碰了一下筷子。
“是谁鲁莽。”林大雄哭笑不得。
白青尴尬的笑了一下,拿着筷子吃了两口面条,缓缓道:“袁慰亭之所以会命我们二人前来,恐怕是为了避人。”
“避人?避什么人?”林大雄虽然嘴上这么问,但手上却是不停的拨弄着面条。
此时缓过劲后,大雄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上面,脑子里时刻想着如何能赶紧摆脱这档子事儿,尽快脱离这个时空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如果晚了恐怕朱三他们撑不下去。
“我也不知道,倘若不是这样,他也无需让我们前来。”白青抿着嘴说道,“所以刚才林大哥不应该对那风尘女子说太多,免得有心人听出个一二。”
白青思索着,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要忘了,这件事情办不成,你我都拿不到‘百日散’的解药。”
林大雄听到后脸色也严肃下来,若不是那袁大头说是救人,恐怕自己也不会答应,可是事到如今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你说的确实有根据,要不然也不会选择在这种风月场所接头。”
“林大哥,今晚见到那温雨晴,若是他要救之人是大奸大恶之徒,你会答应去救吗?”白青吃了两口便没了食欲,将筷子往桌面上一搁,沉思着问道。
这个问题刚一提出来,林大雄便陷入了沉思,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说道:“走一步是一步吧!”
在二十一世纪,大雄也曾来过这种一线城市,印象最深的便是人潮过度拥挤,在这种地方生活的人只有两个时候才会想起计划生育的重要性,一是买火车票的时候,二是赶地铁的时候。
然而,此处的京城可能由于战争的缘故,人口并不多,只有稀稀落落的十几个人在宽度足有近十丈的马路上行走。从路人衣着上判断,这里的百姓是贫富两极化,有穿着奢贵之人,也有穿着破旧的人,却罕见那种处于中庸状态的人;世态炎凉,富人吃不完鸡鸭就仍了做泔水,而穷人则等菜市落秧后,前去捡拾一些烂菜帮煮炖吃食。
兵荒马乱,很少有人再去读私塾,读孔孟,全都学了那武学技巧。此时正是大晌午,就有人喝得烂醉在马路上高声喧哗,说的多是吹嘘言语,林大雄本来对他们的大吼大叫有些反感,但片刻过后反倒听出了兴趣。
“今晚戌时,温小姐出题,赏银二十块大洋,莫不如我们去试上一试?”一个穿着邋遢的人冲同伴道。
“你又不识字,去了也白去,我倒是准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