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哼过后,大雄眼冒金星,四脚朝天地倒在石床上,然而老八子是上过战场的人,练的尽是一招制敌的本领,他懂得不给对手反抗的余地,于是又是一脚朝大雄命根子上踹去。
林大雄受过一记提膝,强烈的痛处让他恢复了些许神智,见状连忙拽来被子挡下。
由于是寒冬,被子很厚,大雄不由地庆幸这一脚踢在了软绵绵的褥子上,若是真踢在裆部,恐怕林氏子孙一大家子都要受损。
老八子并未就此收手,一脚踹空令他大为恼怒,一下子跨在了大雄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畜生,你他吗的找死!”林大雄也气了,疯子就是疯子,根本不按寻常套路出牌,这是他这阵子第二次开口骂脏话,第一次骂完之后,马三被揍成猪头,这一次,他打算让老八子也变猪头!
林大雄试着像上次掷筷子一样将灵气运在了被子上,用力一挣,当即便把老八子掀翻在地。
大雄趁着空档连忙站起身子,老八子也不含糊,在地上打了个滚,脚镣显然没有束缚住他,一个鲤鱼打挺站稳了身子。
“你敢还手?”老八子面露不忿道。
林大雄懒得和这疯子说话,遂即挥拳而上,拳拳打在了老八子伸手格挡的胳臂上。
附上灵气之后,拳风生猛,势不可挡,老八子胳膊吃痛,节节败退,脸上的表情丰富异常。
见收奇效,大雄连连感叹这灵气虽是个好东西,但频繁使用起来却觉得身体略微不适,想及此处,手上却没有停歇,纵使老八子用胳膊肘格挡,他也是毫不顾忌地砸上去。
人格分裂的人,一般在遇到紧急情况时,出于保护本体,身体里相应的人格便会蹿出来帮忙,此时老八子见不敌大雄,相对柔弱的部分登场,立马换成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靠在墙边双手抱头,带着哭腔说道:“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敢了……”
老八子变脸的功夫,大雄先前就有一番领教,此时断不可信,于是借着这个机会,报踢裆之仇,一脚踹在了老八子命根子上。
“你……”老八子脸色瞬间寒了,双手捂着裆部,顺着墙滑了下去,整个身子剧烈颤抖着。
林大雄伸手摸了摸自己肿胀的脸,刚才被打的一拳现在还隐隐作痛,是时火气四窜,一把揪住老八子的头发,将其提了起来。
“别打了,大哥别打了,我错了!”老八子一会捂着脸,一会捂着裆部,放声痛哭了起来。
大雄正想伸出老八子胖揍一顿,现在看见这副可怜模样,有些下不去手了。
这个念头刚一形成,下一刻手臂上便传来一阵刺痛,大雄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松开了揪住老八子头发的手,谁料这畜生却死死咬着大雄的小臂不松口!
此时此刻,大雄竟然开始有些体谅那些管教们,对待疯子不能有仁慈,天知道他们犯病时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林大雄忍着痛,将灵气灌在了掌心,一掌向老八子的天灵盖拍去!
事实上,大雄虽然气极了,但还是拿捏着度,这一掌拍下去,老八子双眼发昏,只是晕了过去,并未因此而要了他的命。
老八子昏去,大雄拍了拍手上的灰,脑袋渐觉昏沉,一连串的打斗下来,应是灵气使用过量了,连忙调整了一下呼吸,平稳片刻,转身回到石床边。
见床上被单被褥乱成一片,林大雄着手收拾一番,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老八子,担心他后半夜再爬起来闹事,于是将其抱回石床,用被子把他裹了个严实,又将背角缠在一起,打了个死结,这才吁出一口气,回到自己床上睡去。
经老八子折腾一番后,林大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总是担心他再挣开被子,趁自己睡着后来个背后放冷箭。
故此,大雄睁着溜溜大眼躺到了天明,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弱智儿童欢乐多,精神病人心胸广了,这老八子自昏去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绑也不试着挣开,直接窝在被子里睡着了,还微微打起了鼾声。
铁门外缓缓传来一阵脚步声,林大雄不由地侧耳去听,好像有人在靠近,接着,铁门中间被打开一道缝。
这铁门和楼下宿舍的门一样,中间都会有一道缝,人可以从外面拉开,大雄早已见怪不怪,他好奇的是大清早的是什么人会来。
“小伙子,小伙子……”
门外,一个老大爷的声音传来,林大雄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铁门边一看,门外老大爷的身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李盛!
“小伙子,你朋友来看你了!”老大爷年迈的一张脸凑了上来,他是负责看守天台的老张,平日里只负责看守老八子,疯人院里的管教各司其职,让管教来单独看守一个病号有些大材小用,于是便请了一个老大爷看守。
“把门打开。”李盛见到房间内的大雄,连忙说道。
老张脸色一变,推手道:“不行,要有医师在场,我才能打开。”
“李盛,你怎么会来这里?”林大雄见到李盛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说明,陈老爷子可能知道他在这里了。
李盛闻言不顾老张的阻拦,上前解开缠着门锁的铁链,这才发现上面还有一道锁,需要有钥匙才能打开,便回头问老张要钥匙。
“李先生,真不能交给你,交给你的话我工作丢了是小事,里面的疯子跑出来伤了人是大事!”老张劝阻道。
李盛见老张不肯给钥匙,急了,上前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