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校运动会照常进行,这天古天域没去学校,一个人在顶层天台上练拳,练拳的同时,他也想了很多事情,现在不比当初,一个人浪迹四方,自个吃饱,全家不饿,想走哪儿就能走哪儿了,跟林淑婷在一起后,他深深体会到一种责任,全心全意照顾她的责任。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古天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还在念书期间,三年后高考再上大学,普通家庭培养一个大学生都不容易,何况两人再无至亲,压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九点多的时候,陈奇轩才起床,脸也没洗,叼了跟烟也上了顶层,上面风很大,陈奇轩冷的缩了缩脖子,撇头看古天域却练的热汗淋漓,陈奇轩抱着膀子饶有兴致看着古天域练拳。
“想学不?我教你”古天域放慢动作说道
陈奇轩狠狠吸了口烟,额头上还贴了两道创口贴,昨天打架导致现在全身酸痛,动都不想动,要不然还真想学上两招出去也能装逼一下。陈奇轩摆了摆手说道:“你练你的,我看着就行”
“那你认真看哦”古天域每出一招都会解释下动作要领,摆了几招后,看陈奇轩毫无认真学的态度,古天域苦口婆心劝导到:“你小子认真点啊!多学两招终归是有用的,你看你昨天被一群人揍的损样,以后还怎么混上去,你不是一直都想当什么校霸麽?”
陈奇轩撇了撇嘴说道:“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你一个人再厉害能敌得过千军万马?何况现在不比古代冷兵器,功夫再高,一颗子弹照样轻松放倒他。”
人各有志,古天域也不勉强,收拳大呼一气后,坐在陈奇轩边上,看着远方天穹失神。
陈奇轩转头瞄了古天域一眼,见古天域眉头紧锁,脸色凝重,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别告诉我你练功走火入魔了”说完陈奇轩撑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古天域仿佛没有听到陈奇轩肆无忌惮的笑一般,自言自语道:“三年,其实一眨眼就过去了。”
“什么?”陈奇轩没明白古天域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古天域解释道:“你有没想过以后路要怎么走?我知道你现在只想在学校发展自己的势力,并慢慢吞并他方势力,一家独大,但你有没想过,即便你在学校很牛逼,哪怕是别人眼中的校霸,可你这个校霸能当多久?不过三年,三年后,你毕业了,走出学校,踏入社会,你还是从零开始。”
陈奇轩还是头一次认认真真听完古天域的话,低头看着十里街上,两只土毛狗公然于众在交媾,边上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正好奇宝宝盯着看,被家长抱走后,小孩子哇哇大哭了起来,陈奇轩仿佛没看到似的,平静的抽烟,好一会儿自嘲一笑道:“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别看我们现在关系铁的如兄弟,难保将来有一天反目成仇也说不定,所以啦!想那么远我还不如去想想要怎么推到叶雨鸯才好呢”
“对牛弹琴”古天域抓起外衣,起身下楼。
陈奇轩眯着眼,露出邪恶的微笑,举起烟蒂朝下面两只狗丢去,顿时街上响起两声凄惨的狗叫声。
所有人都寻声望去,只有赵一江在自己三轮摩托车前一番捣鼓,任他什么转油门,摩托车硬是没前进一步,赵一江气急败坏的骂道:“马勒戈壁,大早上踩狗屎了?这车又嘎嘣了”
正巧古天域下楼,闻声走来问道:“怎么了?车开不动吗?”
“是啊!昨天还好好的呢?不知道又哪里出毛病了”赵一江锁着眉头楞吸烟,赶着去采购呢?这车时好时坏的还不烦死。
“我看看吧”古天域熄了火,查看了机油,是满的,重新点火,松离合转油门,发动机咔咔响,但车子就像是被抽空了身子似的,毫无一丝力气,像个娘们似的,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古天域皱起眉头,猜到不是火花塞坏了就是喷油嘴的问题,而且听发动机沙哑声音很肯定曲轴接触面磨损,但是没有工具,古天域也修不了,只能将大体问题跟赵一江一说。
赵一江说工具有啊!伸头朝屋里喊道:“老婆,柜子后面那口木箱搬过来”
张月玲一丢锅瓢骂道:“死样的,那么重我一个人怎么搬?死过来搭把手”
两人齐力抬着一口木封箱子往门前一放,荡起一股灰尘,古天域打开箱子一看,瞪大了眼。
手锤,起子,扳手,钳子,螺母螺钉这些基本工具不说,就连火花塞套筒、活塞环装卸钳、气门弹簧装卸钳、黄油枪都有,而且还有个液压千斤顶。这些工具古天域都很熟悉,看着就很亲切,古天域忍不住问道:“江叔,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赵一江摸了摸头傻笑道:“这不是我的,是淑婷她爸留下的,以前他车有个毛病都是自己修”
“哦”知道话题有点沉重了,古天域住嘴没往下再问,抄起工具将摩托车发动机卸下来一看,果然是火花塞的接线螺母断了,喷油嘴没问题,曲轴的连杆大头孔也严重磨损,必须换了。
古天域将这两样型号写在纸上让赵一江去附近修理店购买,趁着赵一江出去这段时间,张月玲递给古天域三个滚烫的热包子,古天域不客气坐在摩托车上吃了起来,同时也在思考既然自己这么喜欢修车,是不是应该先去汽车维修店看能不能找份工作赚点外快,要不然吃饭都是个问题了。
三个包子吃完,古天域又充满干劲,同时赵一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