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眼。她衣着古怪大胆,上衣极短,湿透之后紧裹在肌肤上,纤细窈窕的腰腹从衣料之中袒露出来。纤腰细细,妖冶柔韧,恐怕就是家中豢养的那些从郑卫来的舞伎,恐怕也没有眼前女子吸引人。

半夏茫然无措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少年穿着一身小时候看过的历史剧里相似的衣裳,她用力的眨眼,她想要起来,可是稍稍动了动,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再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

“你们干什么!”半夏挣扎起来。

屈眳听到面前这女子古怪至极的语音,眉梢挑了挑,在家臣错愕的目光里,他伸手就抬起她的下巴。

入手肌肤光滑莹洁,她目光明亮,眼眸黑白分明。她微微张了张嘴,说了几句他听不懂的话。

红唇白齿,竟然还真如卫风里传唱的美人那样。明眸皓齿。万万不是乡野出身,不,就算是士人家里,恐怕也出不了这样的女子。

“你到底是谁?”屈眳遭受了一次刺杀,心情很坏,他对待眼前的女子也失却了稍许耐性。

可是这女子开口还是说的古怪的腔调,落入耳里竟是一句也听不懂。

屈眳捏住她下巴的手指紧了点,那女子吃不住他的力道,低低痛叫。她很生气,此女容貌很美,五官精致,尤其一双眼睛,生的大而圆。此刻那双眼睛里满满都是怒气,似乎是发怒了的文狸,只要他松手,她就会狠狠冲上来,咬他一口。

见是问不出什么了,屈眳干净利落的松手。

那女子落地,痛叫一声。

家臣们在一旁看那个女子落地,有些于心不忍,“少主,此女子应该和那些刺客没有关系。”

屈眳嗯了一声,“我知道。”

如果有关系的话,也不会坏了刺客的好事。不过此女突然从水里冒出来,实在是太过古怪。

“看好她。不要让她跑了。”

屈眳说完掉头就走。

他身上的衣裳半干,之前在篝火坐了一会,湿透了的衣裳勉强被烤的稍干,若不是为了见这女子,恐怕他此刻早已经把身上的衣裳全都脱下来烘干。

半夏躺在地上,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磨牙。

她不知道自己到哪里来了,这里的人穿着比历史剧里头还要复古的衣服,说着一口完全听不懂的话。

而且那个人……

刚才捏着自己下巴的男孩,生的浓眉大眼,看上去十五六岁,眉眼轮廓里是青涩的俊朗俊秀。

生的人模狗样,竟然把她捆成了粽子!

半夏滚落在地,她挣扎了两下,但是好几下都没有挣脱开,她也不做无用的挣扎,干脆停了下来。

她惧怕的仰头看了一眼那两个负责看守自己的大汉,那两个男人生的不是很高,衣着和那个少年相似,他们的腰间都佩戴了一把剑。

现代刀剑属于管制刀具,没有人敢堂而皇之的带在身上。半夏恐慌起来,她掉到河里又被人捞起来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到哪里了?

她躺在地上,看着湛蓝的天空,眉心忍不住皱了皱。

“你……”话语出口,半夏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她屈了屈膝盖,笨拙的行礼。

她动作比起老妪教她的要不规范很多,但没办法,她可不习惯整个人和乌龟似得趴在地上。

十九年,她这双宝贝膝盖谁都没跪过,突然要她给别人下跪。真是怎么也受不了。

所幸屈眳也不在乎这些,他看她别别扭扭的下拜,伸手就让她起来。

她的头发只到肩胛位置,干脆就披在身后,脸蛋低垂,脸颊旁的头发垂落下来,把脸给遮了大半。

屈眳看着黑发里露出的那么一点肌肤,不由得怔松了一下。贵族女子他见过不少,楚人没中原那么多规矩,贵女们也不是一日到晚闷在宫室里,他因为是武王一系的后裔,自小在渚宫行走,见到不少公女。但平心而论,她比那些自小金贵养着的公女,似乎更出众。

所以他一直都拿不准她的身份,肌肤如玉,容貌甚美,不管是哪一处,都不是平常贵族家能出来的。但她不会雅言不会楚语,怎么都叫人摸不清楚头脑。

她身上谜团诸多,让他摸不清楚她的底细。

半夏站在那里好半会,都没听到屈眳张口说话,她不由得抬眼起来,屈眳视线触及那双清澈的能一眼望到底的眼眸,眼神不由得闪烁了两下。

“苏己这段日子如何?还好么?”为了照顾她,屈眳特意把自己的语速放慢。

半夏听着,看了他两眼。屈眳见她和在云梦泽里的那几日一样,还是不怎么没有尊卑的意识。甚至要看他也是大大方方抬起眼睛,不禁有阵无力。

半夏点点头,“嗯。”

“没有人趁机对你不敬?”屈眳问。

半夏摇头。

屈眳仔细打量她,察觉到他的视线,半夏看过来,再次和他的眼睛对上。

“天气热了,叫人给你添些罗衣。”屈眳说着,视线在她身上转过。

她就是套了一套细麻内袍,外面套着一件薄薄的深衣,勉强把身形给遮挡了。想起她原先的那一套衣裳,整个肩膀都袒露出来大半,心底顿时涌上一股很奇怪的,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不由得冷了脸。

“你虽说不需任何物品,但是你到底曾经对我施以援手。总不能真的不给你任何必需之物。”

半夏不知道他怎么一下就冷了脸,而且话也说的有些冷冰冰,公事公办的味道。

她也不在意,哦了


状态提示:45.坦白--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