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态是真的要漂亮太多了。那些舞伎,女胥自己也知道,穿上衣服面前能看,可衣服底下都是甚么身子。瘦的贴着骨头,伸手捏都捏不起多少肉。
也就是能和同样出身的舞伎比比,在真正的贵人面前,完全不够看的。
半夏驾轻就熟,很快跳完一场。她有小段时间没练,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果然没有什么是跳一场舞不行的,如果不行那就多跳几场。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舞伎们,舞伎们看向她的眼神又敬又畏,半夏站在那儿,转了一圈。她看向女胥,“吾子觉得如何。”
女胥看的目瞪口呆,过了好半会,她才反应过来,悻悻垂首,“苏己的风姿,哪里是这些野人能比得上的。”
此话不完全是恭维话,也是她的真心之言。
这贵贱有如天堑,不是多吃几口饭羹,穿个漂亮衣裳就能盖过去,入了肌肤,深入骨髓。
“以后我常来,吾子也不会觉得我是无理取闹了吧”半夏笑问。
哪怕女胥不说,她也看的出来,女胥拿她当负担,恨不得来个人管管她,不要再来了。
女胥顿时一颗冷汗就流下来了,她连连向半夏告罪。
半夏见女胥真的跪在地上,吓了一大跳,伸手去扶,甚至手才刚刚伸出去,就听后身后的舞伎们冒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响。
女胥见她真的伸手来搀扶自己了,吓得冷汗如雨,连连向后挪了几步。
半夏满心莫名其妙,不过见女胥不让自己扶她,也不强求,“起来吧。”
女胥偷眼看了一下,见半夏是真的没有发怒的意思,这才起身。
半夏去了之前的屋子,跳了好会,她这才心满意足的出来。谁知才整理好衣着,迎头就碰上屈眳。
屈眳看到她手指还在交合的衣襟上,又想到了她之前在这间屋子里几乎把她自己给扒的只剩下xiè_yī。
他就想不明白,为何苏氏会有这种女儿。
“吾子怎么在这”半夏没防备屈眳站在门外,突然见到他站在那儿,小小的吓了一跳。
“”屈眳看她一眼。她此刻已经在屋子里头让侍女给收拾妥当了,只不过擦干净的脸蛋上,还带着运动后的红晕。
她肌肤凝白如玉,运动之后,脸颊下透出粉红。
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她被他看的有些奇怪,回眸过来看他。屈眳的视线和她对上,很快挪开,“父亲要见你。”
半夏眼眸微微睁大了点。
屈家家主要见她,派人过来叫她就是了,他这个少主亲自过来干什么
屈眳上下打量了她,见她上下都已经收拾妥当,转身往后走。半夏见状跟上。
走了几步,屈眳听身后人没有出声。他知道她不是什么安静的性子,他侧目看过去,见着她双手持在腹前,有些紧张的搅在一起。
“父亲只是问你一些事而已。不用害怕。”屈眳道。
半夏一愣,轻轻哦了一声。
他看她低眉顺眼的模样,没由来的一阵心烦意燥。
她可没有经历过野外生存培训,出去了到时候两眼一抹黑。要是跑过来一头老虎,她就白白送饭上门了。
下到第二天,半夏几乎都能嗅到外面的浓厚的水气。不是那种水泊清新的味道,而是夹杂着一股浓厚的腥气,闻着叫人怪不舒服的。
背后传来声响,半夏回头一看,见着坐了两天的少年一言不发的站起来。这两天里头,两个人连指带画的交流,甚至她还拿着一根棍子在地上画图给少年看,结果少年给她的不是冷漠就是迷茫。
到了现在,她算是彻底放弃和这个少年交流的打算了。
山洞狭窄逼仄,呆久了不仅仅心情郁闷,就连身体也一块不舒服。
半夏是个坐不住的人,舞蹈专业的人经常要动,基本上一天上下就没有多少休息的时候。她被困在这里,开始一天还好,可是时间一长,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人,再坐着,浑身上下骨头缝里头钻进一股酸痛。
半夏把背包背上,在这逼仄的洞里慢慢的伸展开手脚。
屈眳听到窸窣声,转过头来。现在这儿的活人就他们两个,她有半点动作,他也会注意到。
他这两天,除非必要,坚决不看那个女子,就算要看,也逼着自己只看她的脸。
那声音来的突然,一时间屈眳转头就看见她背着他站着,伸展腰肢。
洞口敞开,为了到时候逃命方便,两人都在洞口这块坐着。他看过去,就见到女子优美妩媚的线条一展无遗。
她还是和之前一样,半点不知廉耻,和他这么一个男子相处,也不知想办法遮挡一下。臀部浑圆的曲线随着她的伸展躯体而在他的眼前展现。
她身形很美,腰肢纤细,却又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美。
楚人爱细腰,就连衣着都和中原诸侯各国完全不同,不是上衣下裳近乎死板,而是结衣绕体,将躯体拉的修长而纤细。
她完全不用衣着,哪怕眼下这么不得体的装束,就已经极好了。
楚人行事,完全不同中原。中原男子二十而冠,算是成人。但是在楚国,男子满十五就算是成人。
虽然还没有完全长成,但也已经不是对女色毫不关心的年纪。
她似乎完全不担心他,伸展手脚,手脚修长纤细,露出来的肌肤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和山野里枯瘦的野人不一样。
是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