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云素语,闻人白长身玉立,看着云梓彤身后那数十个黑衣人,冷声道:“你们不就是想抓我么?只要放过她,我便跟你们走!”
云梓彤沉眸看着他,挥手道:“将他带走!”
带走了闻人白,云梓彤转身看着缩在角落的云素语,冷笑一声,便也离开了。
御司暝赶到的时候,云素语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昏暗的角落里,她浑身是伤,脸上的红肿是被那些人打出来的,散乱的披肩而下,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语儿!”御司暝跨步上前,紧紧抱着失神的云素语,“语儿!怎么回事?是谁伤的你!”
那原先被闻人白打伤的人早已不见踪影,她的身边除了一个男人瞪眼而死的尸体便再无其他身影。
可是,那满地狼藉以及云素语破碎的衣物都昭示着她曾经的遭遇。
御司暝感到心神俱裂,他无比疼惜地抱着她,口中道:“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他不停地道着歉,似乎除了这个,便已不知能用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将云素语带回去,御司暝便命人好生照料她。
阴雨的天气持续了两日,终于迎来了大晴天。
自从被救回后便不再言语的云素语,看着这样晴朗的天气,竟觉心中的情绪也慢慢缓和过来。
她想到为了救自己而随那些人回去的闻人白,立刻起身往御司暝殿中而去。
“御司暝,你的人有没有找到闻人白?”一进殿,她便问道。
殿内的大臣们见她进来,不禁有些不满,可是碍于御司暝在场不便作。
御司暝挥手让他们退下,这才起身上前扶着云素语关心道:“最近天冷,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可是云素语哪里有心思关心这个,只顾着抓住御司暝的手问道:“闻人白有危险!你快派人去救他,好不好?”
御司暝最不喜欢她提的人便是闻人白,而现在,她更是让自己去救他。他冷了脸,将她抓着自己的手拉开,转身道:“若是你为了那个男人来的,那你便回去吧!”
“御司暝!”云素语上前抓着他的衣袖,“求你了!去救救他吧!”
还要为了他求我!
御司暝立刻黑了脸,甩开她的手便不再理会身后的人,直接出了殿。
殿内霎时只剩下云素语一人,她看着御司暝离开的方向,心中对他冷酷无情的样子感到失望不已。
宁流婉的尸体被带回宫安置已有数日,也是时候让她入土为安了。
因着在宫中办理丧事毕竟不便,云素语便先让人将母亲的遗体带出宫,停灵三日后,才开始举丧。
这三日里,她每日都在母亲遗体便戴孝守灵,期望母亲能回来看望自己。
可是终究连梦都没有入过。
云素语想,也许母亲在那边与真正的云素语相认了吧,所以才不肯来自己的梦里见自己。
丧仪办得并不盛大,她不希望让一些不相干的人来打扰母亲的安息,所以只是在守灵后便请了个小队自己亲自扶灵送母亲上路。
丧仪一路吹着凄凉的喇叭往墓地而去,云素语哀恸地看着母亲的灵柩在众人的安抚下安静入土。
安息吧!母亲!希望你能与那个真正的云素语相遇。
云素语心中祈祷着,祝福着。
简单办理了丧事后,云素语便回了宫。
日子似乎又日常一般过着,可云素语心中还惦念着一件非做不可的事。
她悄悄收拾了行李,趁着夜色便出了宫。
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她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宫门,转身便上了马车。
“语儿!”御司暝疾步而来,“不准你去!”
他上前,一把将她抓住,用力过猛地紧紧抓着她的手,将她扯下了马车。
“你弄疼我了!”云素语甩着手臂,想要将他抓着自己的手甩开。
御司暝微微松开手,却依旧抓着她不放,一路带着她往宫中而去。
“御司暝!”云素语喊道,“你自己不去救他,凭什么不让我去!”
可是无论她呼喊、拍打、甚至咬着他抓着自己的手,他都依旧岿然不肯松手。
血腥之气传入口中,云素语送开口,看着他手上被自己咬伤的伤口上沁出的血,她终究还是放弃了挣扎。
一路不语地将她带回了寝殿,御司暝转身吩咐道:“以后不准她出殿门半步,否则唯你们是问!”
一溜宫女太监们下跪请罪,应声不跌。
云素语扑上来抓着御司暝怒道:“御司暝!你不能这么对我!”
可是御司暝只冷着脸将她抓着自己的手一点一点掰开,看着她满身怒意的神情,心中一痛,却终究还是一语不地离开了。
被关在殿,云素语每次想要出去都被宫女下跪请罪请了回去。
她烦躁地在殿内打转,可却什么办法都没有。
这日,她甚是没有胃口地用过早膳,正准备试着爬窗而逃时,却听身后宫女请安的声音传来。
伴着那请安的声音,锁芯一脸怒气的模样便出现在她面前。
云素语故作镇定地转身道:“今日天气不错。”
“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锁芯看着她,“我来是要告诉你,离我师哥远点!”
虽然知道她对御司暝的心思不一样,可却没想到她竟会这样直接了当地告诉警告自己。
“哦。”云素语淡淡道。
看着她这一副淡定的模样,锁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