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酒楼。
御司暝开好房间,便与苏神出了门。
这段时间,锁芯果然乖巧听话,不再总是特意地黏着御司暝。因此,这次他出去,锁芯便也不再跟着走。
晚间的时候,御司暝独自回了酒楼。
“师兄!”锁芯来到他的客房,敲门唤道。
御司暝起身开了门,问道:“怎么了?”
锁芯进了门,顺手将门带上。她看着又在饮酒的御司暝,将身后的晚餐提了出来。
“师兄你看,我给你带了晚膳!”她乖巧而小心地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摆上。
这些菜,都是御司暝惯常爱吃的。他抬头看了眼锁芯,心知这段时间对她的态度冷淡了些,便也不再推辞。
放下酒杯,他道:“你也坐下吧。”
锁芯本就为自己也准备了一份碗筷,听他这般说,便开心地坐了下来。
也许是察觉到御司暝对自己不像先前那般冷漠,整个用餐过程中,锁芯都在替御司暝夹菜。
看着自己碗里高堆的菜,御司暝制止道:“你也吃。”
说完,他也不吃那碗里的菜,又端了酒杯喝了起来。
“师兄,我来替你倒。”锁芯眸光微闪,起身上前端起酒壶为他的空杯斟了杯酒。
修长的衣袖下,小口壶盖微启,随后她素手一番,便见一样微小的物件落了进去,接着她轻晃酒壶,笑着道:“师兄,我们很快便能找到她的,你别担心。”
壶口中,清澈微黄的酒像金子般流出,缓缓倒入了酒杯。
御司暝看了她一眼,举着酒杯轻道:“锁芯,你也希望我们很快找到她的,对么?”
锁芯点头,看着他仰头将那酒一饮而尽,心中一时激动起来。
这一路上,她尽力地让自己看起来乖巧,只希望师兄能回到儿时的模样,依旧能容纳自己,可是她现,这都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不,她要这样!她要让他忘掉云素语,只要忘掉那个女人,她便能让他爱上自己!
锁芯死死地看着他,只要种蛊成功,御司暝便会忘记云素语!
只有种蛊成功,她才能拥有他!
这一刻,沉浸在伤痛中的御司暝,看不到她因为心中的疯狂而有些扭曲的神情。
掺了蛊的酒顺着咽喉入了他的胃。霎时间,他只觉胃里瞬间翻江倒海般地难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翻搅着。
“你……”他抬头看着锁芯,“你对我做了什么?”
锁芯看着他,心中一时慌乱不已。
“师兄,这不怪我!只有让你忘了那个贱人,我才能得到你!”锁芯疯狂地大喊。
她开心地笑着,这种蛊一旦入了身体,便是再有意志力的人都无法抵挡!
“锁芯!”御司暝大吼。他想要上前将她抓住,可是胃里的翻搅让他弓起了身,动弹不得。
胃里的痛一直持续着,原本等着御司暝沉寂下来的锁芯看着痛苦的御司暝,心中一时不知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她上前扶着御司暝,“不会的!我种的蛊,不会出错的!”
御司暝额头的喊涔涔而起,很快便将他的浸湿。他皱着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推开锁芯。
就在他快要虚脱无力的时候,他忽觉一阵反胃,紧接着便是一番剧烈的呕吐。
他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除了酒还是酒。因此,这番呕吐下来,他几乎将胃里的苦胆给吐了出来。
满室的腥臭。
这番吐完之后,御司暝便觉胃里舒坦了许多,他抬起头,看着将自己放开夺门而出的锁芯,正待说什么,便觉眼前一暗,昏了过去。
苏神得到云素语的消息,便立刻赶了回去。他一路上了楼来到御司暝的房间,却现他昏倒在地不不醒人世。
“主子!”他大喊一声,立刻上前将御司暝扶起来。
房内的腥臭之气已经淡去,而御司暝身上残留的污渍却提醒着苏神生过的事情。
“主子!”他微微用力摇晃着御司暝,“你醒醒!”
御司暝睁开眼,见是苏神,便道:“锁芯呢?见到她了么?”
他说着话,便在苏神的搀扶下站起来。头还有些晕,胃里翻滚的恶心已经不见了,御司暝想找锁芯好好问清楚。
“回主子,属下回来的时候便没有见到她。”苏神放开他,轻声道。
御司暝皱着眉,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污渍,便转身进了更衣室换衣。
“主子,素语姑娘的行踪已经找到,我们现在是要过去么?”苏神问道。
隔着屏,御司暝一面快换好衣物,一面沉声道:“在哪?你细细与我说清楚。”
苏神将得到的消息详细地汇报了一遍,见御司暝已经从屏后转出来往门口走,便跟了上去。
“人手都安排过去了?”御司暝急行下了酒楼,口中道。
“是,现在过去应该能赶上救下姑娘。”苏神一面说着,一面跟着出了酒楼上了马。
御司暝低喝一声,也不待苏神上马,便催马而行。苏神慌慌驾马跟上,两人一路往云素语的方向而去。
破庙中。
云素语和闻人白看着云梓彤从门口进来,她脸上的笑意肆意嘲讽。
“我就说你们两有问题,看,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两人在这破庙里肯定没好事!”云梓彤一面说着,一面在两人之间撇了眼。
“你胡说八道什么!”云素语挣开闻人白的手上前一步,怒目而视,“云梓彤,既然你已经找上门,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