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午有一些重要的私事要处理。”周西停了下来,优雅的转身过来,站定了脚跟。
女子气质极佳,模样清美秀丽,身姿高挑的往那一站,就让人移不开眼球。
周西越是这般完美无瑕,唐现的心,就越发绞痛,有什么在挣扎叫嚣着,想要做些什么,偏偏他的理智又在提醒他,什么都不能做不该做。
更不配做。
现在是休息时间,周西本来已经准备走了,可是因为留守岗位上的秘书去了一下洗手间,正好遇上她,让她帮忙候一下职位。
小姑娘一脸的着急和小心翼翼的祈求,周西没办法拒绝,便答应了下来。
不曾想,就是这么短短的一点时间,顾寒时恰恰就用上了她。
顾寒时不再过多过问,淡淡道:“去吧。”
周西不言,无声的离开了。
女子脚踏高跟鞋,虽然已经刻意放轻了脚踏地板的轻重,却还是免不了传来高跟鞋与地板相碰发出来的声音。
声声清晰,落在唐现的耳朵里,他只觉得好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往他的心口,一下一下的敲打。
只留下难捱的窒息与疼痛。
周西离开后,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了顾寒时和唐现两人,唐现整理了一下心情,开始尽心尽职的向顾寒时汇报其他的工作和行程。
顾寒时听着,必要的时候回答上一两句,和往常一样。
等到谈完了工作,话题不知怎么的又回到了这次的股份事件上,唐现似是有犹豫和斟酌,最后才到:“此次股份动荡,如果放在以前,本无足挂齿,不足为惧,你拥有的股份加上顾氏家族其他股东的股份,本可以稳稳的掌控顾氏的大局,可如今,你手上百分之十八的股份转移到了太太的手里……”
说到这里,唐现适时的闭了嘴,他话中有话,在暗示顾寒时。但又知道顾寒时并不想听这些,所以说到最后,只能闭嘴。
而打一开始,他也本不想说。
可是他害怕,怕温凉会有什么行动,顾寒时会招架不住。
以往和温凉一次次的对峙都告诉了唐现,温凉极其不简单,高深莫测,此次回来,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无法窥探。
更何况温凉还曾亲口向他表露过她想向顾氏报复的想法,她说顾寒时欠了她的,她记得很清楚。
唯有唐现清楚的明白,顾寒时对温凉,倾其所有,从不曾想过辜负或亏欠。
岁月荒唐,天意作弄,那些年里发生的诸多悲剧,谁人又知道从何说起呢。
顾寒时当然明白唐现的意思,他没有表态,打开了桌上的一份文件,开始看起来,骨节分明的指间握着钢笔,笔身镶嵌的银色图腾闪着寒光,看上去就像是握住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衬托的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清冷了几分。
沉默在偌大的空间里开始蔓延,唐现站在原地,身姿笔挺,感受着顾寒时周身压制的恶寒,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精明如顾寒时,岂用他提醒,才知道温凉手上握着的那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对于顾氏对于顾寒时自己意味着什么。
唐现所说,多此一举。
“唐现。”在沉默过后,顾寒时开口了,他声音低沉且冷静,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压的唐现的心一滞,有些难以呼吸。
顾寒时在警告他。唐现的心里响起一个声音。
果不其然,顾寒时接下来所说的话,印证了唐现心中的想法。
“温凉是我的妻子,她手中持有的股份是她应得的,不容置疑。这些股份在温凉的手中,不管她想怎么运用,皆凭温凉自己的意愿,我都管不上,你就不该多嘴。”
男人的语气波澜不惊,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乍听之下,似是在同你悠闲自得的聊天,可话中的意思明明白白。
顾寒时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唐现,从今以后,不要再他的面前,妄想议论温凉的意图或者是非,不然绝不再轻易原谅。
至于温凉手上握有的股份,唐现更加无权过问。
顾寒时用温凉顾太太的身份压下来,表明了他与温凉是夫妻,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会一如既往,选择相信。
哪怕是到最后,温凉当真做了什么,他也接受,心甘情愿的接受。
其中深情,旁人又怎么能懂。
唐现心跳加快,手脚自发的觉得冰冷,机械的回应道:“是,以后我不会再多嘴。”
顾寒时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多说无益。
用唐现和温凉在顾寒时这里博弈,结果从来都不出意外,谁人又能比的过,温凉在顾寒时心里的重量。
多余的话说了一两句,唐现便退下离开了。
办公室的门关上的时候,唐现凝望着办公桌那边的顾寒时,由心而发的感觉到了莫大的距离感。
这种感觉并不是拘于工作上,而是拘于他们对待感情的态度和对感情的付出上,顾寒时对温凉的感情,唐现看了,自行惭愧。
周西的影子又在脑子里闪现,唐现关上门,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缘起缘灭,自作孽,不可活。
时间流逝的飞快,时间指向了晚上七点半。
温凉还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寻找可行的依据,为文心辩护。
办公室的门响起了几句敲门声,温凉从资料中抬起头来,对着门外说了一句:“请进。”
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