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送沙沙上学后,白路去饭店给服务员开大会,内容就一个,外面有好机会,我不拦你们;可你们得擦亮眼睛才行,老话说不见兔子不撒鹰,别被人占了便宜丢了梦想,最后一无所得。然后加句解散,大会胜利结束。
此时时间不到八点,丫头们很气愤:“老板!还没睡好呢,叫我们起来就为说这么句废话?”
“就是,我们又不是傻子。”
白路咳嗽一声:“要端正态度正视问题,有则改之无则嘉勉,解散。”
“解什么散啊,你得赔我们睡眠时间。”仗着人多,有丫头提无礼要求。
白路正色拒绝:“过了啊,好歹我也是老板,你们要尊重我,那什么,解散。”
丫头们就不解散,笑嘻嘻看他。
白路很无奈,光头被人歧视啊,她们不解散,只好自己解散,灰溜溜走出饭店。
他给出含糊答案,昨天晚上打电话的俩女生想啊想的,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于是打来电话:“老板,那我们该不该去啊?”
“去哪?刚开完会,你都听什么了?”白路可算抓住扬眉吐气的机会,对两个还没迷途的羔羊进行教育。
丫头小声回话:“就听你说了句废话。”
“会不会聊天?什么是废话?别让我批评你。”白路小声叫道。
“老板,你说跑题了,那个程老师说介绍导演……”
“导什么演?程什么老师?老实上楼睡觉。”
“睡觉?都八点了,还有,老板又说跑题了。”
“好吧,那说正题,记住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干饭,想让那家伙带你们去见导演,就得做好牺牲准备,你准备牺牲什么?你有什么可牺牲的?不管你牺牲什么,无非换取一个尝试机会,输赢未可知,得考虑清楚了,是否值得牺牲。”白路本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可面对执着的傻孩子,不说明白,她们不死心。
这世界有两个字最坑人,梦想。有梦想是对的,可你有想过在成就梦想之前要做什么么?有想过要付出多少努力么?有想过在成就梦想之前,自己过的是什么样的曰子么?有想过在那段辛苦旅程中,要忍受多少人的非议和白眼么?
不光是努力,还要坚韧,要忍耐,最主要的是要有运气。
电话那头的女孩沉默片刻,小声说:“我觉得程老师是好人,不会那么坏吧?”
白路笑了下:“满世界都是女人,他为什么要对你好?”不等女孩回答,白路替她回答下去:“因为你漂亮?因为会跳舞?会唱歌?会演戏?还是因为你是惟独的那一个不一样?”
每当有所谓好运降临的时候,哪怕漏洞百出,只因为我们想要那份好运,就会自动帮对方脑补,这是骗局的由来。
听白路说的直白,女孩想了想:“谢谢你老板,我知道怎么做了,不过你以后拍戏,一定要找我,谢谢你,亲爱的老板。”女孩高兴挂上电话。
白路也挺高兴,丫头不错,活的还算清醒,懂得取舍。这要是换个一门心思想出名的傻女人,绝对会继续和白路辩论下去。
她会说尽自己优点;如果没有优点,就会说自己是唯一的那一个不一样,懂得欣赏的人才会欣赏,反正是想方设法找借口说服自己。遇到这样的孩子,劝都没得劝,不让他们撞的头破血流,不知道人间有多险恶。
现在,大光头很高兴的收起电话,电话却又响起,掏出来问:“干嘛?”
“都几点了?怎么还没回来?”是扬铃。
“回哪?”
“你不是说去动物园?”
“真要去动物园?”白路被惊道:“珍妮弗疯了?还去动物园?”
“赶紧点吧你,真磨蹭。”扬铃挂上电话。
于是,白路打车回家,很快回到小区门口。
小区里停着那辆全黑大巴车,门口站着百无聊赖的何山青,和保安吹牛皮。做为富二代来说,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平易近人。
见白路过来,何山青招手催道:“赶紧的。”
“得,今天你们是老大。”白路走上大巴车,打眼一扫,居然都在,随口说道:“你们有病啊,没去过动物园咋的?”
“你才有病。”何山青上车,坐到司机位置,关车门,开车。
等汽车上路,白路发现不对:“这不是去动物园啊。”
“谁说不是?老实坐你的。”何山青把车往东四环开,上四环路南下,然后绕圈再南下,一口气干倒车辆稀少的郊区。
“跑这么远?不会想绑架我吧?”白路随口乱嘟嘟。
珍妮弗走过来,把他拽到客厅坐下,认认真真拿手机跟他合拍照片。
白路吓一跳:“干嘛?照遗像?”
“遗你个脑袋。”扬铃替珍妮弗揍人。
在珍妮弗后面是茱莉,然后是基奴,再有丁丁、周衣丹等人,甚至还有白雨一个,每一个都和他照相。白路被吓得毛骨悚然:“干嘛啊你们?想活埋我咋的?我有钱,我交赎金。”
珍妮弗思考片刻,记起怎么发音,认真说道:“辟邪。”
白路连听带想的,好不容易明白这俩字的意思,大怒:“我有那么难看么?”
一个半小时之后,一行人来到野生动物园。
站在大门口,白路很新奇:“带我来这干嘛?”
“你个土包子,带你开开眼。”何山青自动自觉去买票。
这一下车,白路才发现有很多人。高远哥五个就不说了,于欣欣、陶方冉、丁丁、付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