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选择停车的地方在三环边上,下车后先过街,还要再走上一段才能到富贵茶庄。
戴着大帽子的白路边走边看,路过正门时,卷帘门垂着。绕到侧面院门,大门紧闭。从外面看,看不出什么,封条贴在院子里面。
这个时间段大概是五点多钟,街上不时有人走动,白路选个人少的时候,走到墙边,左右再看一眼,见没人注意他,便是纵身一跳,双手一按墙头,身体一翻,好象狸猫一样轻松入墙。
整个动作特别快,如果不是一直盯着他看,会怀疑自己眼花。
跳进墙里后,院子里是一堆汽车。
白路往里走,边走边给沙沙打电话:“我临时有事,让小三去接你放学。”沙沙说不用,白路说必须要接。挂电话后打给何山青:“去接沙沙放学。”
“你干嘛呢?”何山青问:“不是找佛爷去了吧?我告诉你,千万别冲动,佛爷在局里有人,只能小心点儿慢慢来。”
白路说:“你去接人就是。”挂掉电话。
茶庄后门、二层楼上下的所有门都贴着封条,白路靠在茶庄后门站住,仔细看封条,再打量周围。
茶庄二楼窗户是推拉式铝合金窗,这类窗最容易打开。
在下面活动活动手脚,仰头上看,确认茶庄上面的楼层民居看不到自己,轻轻助跑两步,身体一纵,脚步蹬墙,双手一攀一使力,胳膊架到窗台上,然后是收腰而上,空出双手推窗,轻轻一个拉推,窗户打开,白路轻轻跳入。
关上窗往外看,对面三十多米外有高楼,侧面挺远的地方又有几栋高楼。
白路看了会儿,应该不会被发现,戴手套转身去一楼,找到电源开关,啪的拉闸,然后开始搜索。先在一楼转转,有个自动收款机,除此外再没值钱东西。于是上二楼。
二楼有包房有散座,更有会计室和经理办公室。此时上着锁。
室内锁头太没有科技含量,轻而易举打开,先去会计室转转,有个保险柜。
再去经理室转转,同样有个保险柜。
这两个摆在明面上的东西,白路不感兴趣,他相信警察一早搜查过,没必要浪费时间。
出来后在大屋子里溜达溜达,到处看看,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又走回经理室,打开所有的抽屉和柜门,贴着墙、贴着地找上一圈,依旧没有发现。
于是把一切恢复原状,下楼合上电闸,回到窗边往外看,主要是看对面二层楼的门窗。
对面房间比这里更好进,一楼三间房,二楼两间房,都是推拉式窗户。
轻轻翻身而出,合上窗户,擦掉外面的指纹,跳落到地上,瞅准对面一间屋子的窗户,大步走过去,双手扶住窗页往上一台,再往边上一推,下一科,人已经跳进屋子。
估计大蛮子是嚣张惯了,没想到过自己的老巢也会有人闯,所以门窗尽是简单方便型,自己方便了,给贼也提供方便。
这间屋子是套房,中间是厅,两侧屋子各是一个大套房,各摆着电视和床。屋内一片乱七八糟,被没叠,到处是烟头、扑克牌、啤酒瓶子等物。
查过这间屋子,没有发现。以同样方法去另两间屋子,还是没有发现。其中一间屋子有点古怪,好象是会议室那样,空间很大,当中是个巨大无比的长桌。尽头有道门,推开后是空屋子,只墙角有个衣柜,里面堆些衣服。
白路好奇,这屋子里放衣柜干嘛?
用手扶了扶,猛地往外一拉,露出里面的半边地面。
这间屋子是大理石地板,就是那种厕所里常见的玩意。只看露出的半边地面,好象一切正常,索姓把柜子全部拉开,可地面依旧正常,蹲下去敲,声音也正常,只墙根处稍有点不一样的动静,可是靠墙根太近,又是整块砖,砖缝间的水泥抹的很密实,根本做不了手脚。
白路撇撇嘴,把柜子复位,郁闷个天的,居然被骗了。
抬头看天棚、看墙壁,都是一切正常。可白路就觉得不对劲,屋子里没床,干嘛有衣柜?而且柜子里还装满衣服?
退出门外重进,再看一遍,把张老三教给他的那些挖门盗洞的本领全使出来,硬是没发现蹊跷,最后判定自己跟个神经病一样的多疑了!
气愤的白路原路返回,看看会议室当中的长桌和一堆凳子,挨个地方走一遍,在靠里面的墙角有个电视柜,上面是液晶电视。
液晶电视很薄,电视柜也不过就二十公分宽,正好和这一个地方的地砖砖缝平齐。
地砖从房间另一头开始铺起,铺到这边墙角,正好剩出二十公分空间。站着往下看,那么小的地方,根本什么都藏不下。
一直没找出问题,白路想去二楼搜查,可总觉得里屋衣柜是个事儿,索姓多辛苦点儿,勤快搬开电视柜,露出下面的二十公分长的两块拼砖。因为有电视柜压着,这两块长条地砖比其他砖的颜色要白要新许多。
低头看会儿,好象还是没问题,习惯姓踩上一脚,依旧没问题。可白路固执劲儿上来,还就不信邪了。蹲下去敲,再敲敲别的地方,终于露出笑容。
这个大蛮子真鬼!
起身去隔壁厨房,拿把菜刀回来,插进砖缝一起,砖头果然没用水泥封上,轻易提出半拉块,用手抓住往上提,拿开这一条二十公分宽、四十六公分长的砖条,下面是一片黑暗。
再去厨房找打火机,点着后在洞后晃晃,慢慢伸进洞里,下面平放着一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