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苏琚岚跟颜弘皙定了某种协议,但并不代表她会放过颜弘皙这个奸诈小人!
即便颜弘皙向苏琚岚提出联姻被拒,她可不认为颜弘皙会是这么容易收手的人,颜弘皙是个大坑,她要防止苏琚岚跌进去!
闻言,颜弘皙望砂讥诮的笑靥,唇边依旧挽着那抹细微的冷笑,过了半晌,淡淡笑道:“是吗?可我只说他们,是表面般配而已。”他的脸上不见表情,唯有平淡无波。
胡砂唧唧歪歪地撇嘴走开。转身太快,竟错过颜弘皙那双目里闪过的阴冷光华。
几十条黄鳝熙熙攘攘地挤在箭篓里,赢驷吃力地将仍在滴水的篓子递给前来伺候的侍卫,叮嘱道:“数归数,里面还有螃蟹跟水蛇,啊,对了还有花甲,一个都不许溜掉。”
黄鳝、螃蟹、水蛇、花甲……接篓的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小尊王,小郡主,你们这猎的都是些什么东东呀?
赢驷边拍手边兴致勃勃地问道:“岚妹妹,什么时候烤鳝鱼吃?”
“今晚看心情。”苏琚岚答道,瞥见众人各种探寻的诡异眼神,她丢开缰绳,抓着马鞍轻盈落地。
赢驷刚走近,苏琚岚莫名其妙地说道:“你父王忍功似乎比我父王差很多呀?”苏王看着他们同时归来,面色只是稍稍不豫,而赢尊王直接整张脸唰地青了,看得苏琚岚暗地想笑。
赢驷吐了吐舌头,笑看着她。
手指甲狠狠地掐进座椅里,一双燃烧着怒火的眸子瞪视着苏琚岚跟赢驷。傲楚殇阴沉着一张俊脸,他不知道为什么赢驷会跟苏琚岚走到一块,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苏琚岚能够牵起自己的情绪。越是看着她那张渐渐熟悉的脸,就越是让他滋味难陈,有种被凌迟的痛楚。
颜弘皙曲着肘,轻轻晃荡手中的玉杯,饶有意味地望向傲君主身后面色不甘的七皇子,似乎有点讶异傲楚殇又不甘些什么?
他,本来有点好奇能让傲楚殇一怒冲冠的南宫雪是何女子,竟能胜过此般的苏琚岚?可听说皇廷宫宴后,只能说令人大失所望,傲楚殇啊傲楚殇,在他眼底算是个人物,可怎么竟是看走眼的厉害了?
各怀鬼胎的犀锐眼眸看向苏琚岚,心中不由得一惊,那个浅笑着走到苏王身边的小郡主,并非美得惊艳绝伦,可就一个侧脸也不禁要叫人屏佐吸,如缎紫发在阳光下镶了光圈,隐隐发亮。
苏王眼角的余光斜飞过那端——赢驷也刚巧回到赢尊王身边,朝她问道:“怎么这么晚?”
苏琚岚浅笑嫣然:“碰巧发生意外。先是有人半路埋伏,再是有人借机示威,未了少点麻烦,我就顺便载了小尊王回来。”
“谁埋伏?谁示威?”苏王目光柔和的看向苏琚岚,一直以来都在观察诸国使臣,还真有人敢对他的子女出手!
苏琚岚道:“父王,也没什么。反正都是些纸老虎,火一烧就没事了。”
“那先坐下来休息吧。”苏王道。
苏琚岚点头,跟在苏王身后回到座位上,静静端坐。期间,她假装偶然抬眼望向对面殷悦国的皇帐内,颜弘皙也正抬了抬眼,两人目光对上后,均是各怀深意,然后平静地错开。
清算得差不多时,老内侍犯难地盯着六七个侍卫被滑不溜秋地鳝鱼搅得东倒西歪。原本有人猎了山鸡就被嘲笑许久,如今还遇上有人抓鳝鱼的,乖乖地,能不能按照常理出牌呀?
那个被嘲笑捉山鸡的少年,遥遥指着敖凤国那端的小尊王跟小郡主,朝胡砂哼道:“怎么啦?不敢去嘲笑人家啦?”
“关你什么事?”胡砂挥掌拍晕他,然后眼珠滴溜溜地转向对面去。我的琚岚呀,你也别跟颜贱人钻同个空子行吗?数量,光是那十几个扑扇扑扇的一手就能抓起的花甲,就比他们折腾半日死命拖来的生擒数量多。
“君上,这些东西也能算吗?”娄半松最先拍案站起。
傲君主还未答话,就被赢驷截走先机。赢驷蹦蹦跳跳地跑到傲君主身边,拽着他锦绣袍子,软声问道:“傲伯伯,你说在林子里打猎,我们这些也是从森林里的湖‘打’上来的,为什么不能算?”
……赢驷的话也站得住理。
傲君主略是犯愁地看着笑盈盈的赢驷,复又望向面色不佳的娄半松,打从开始,这些来自女尊男卑的燕赤国使臣,就总是让他各种看不顺眼。傲君主道:“算。”
赢驷顿时微扬下巴。
闻言,殷悦国这边的少年选手们,登时目光炯炯地睇向那名捕捉了山鸡的选手,七手八脚地扒住他数了会儿,发现他还顺便捕捉了野兔穿山甲等,大大小小凑起来四十三只,瞬间将他犹如大神地抱起来。跟赢驷与苏琚岚捕捉的十三个花甲、二十一条善于、五条水蛇、四只螃蟹相比,数量打平,哇哈哈……
“啊啊啊,”计数猎物数量的内侍们登时头晕了。无数少男少女登时闷气嘀咕道:“搞什么鬼?早知道我们也去抓螃蟹了,或者直接捉泥鳅也算!”场面骤然闹哄哄起来。
永固国这边,满腹心机的黄钦思站在三名使臣身边远远望着苏琚岚,低声怒道:“你们到底有没有查清楚?这苏家郡主怎么会跟赢家小尊王有交往?”
“卑职查的非常清楚。即便两家子女有所望来,但苏王跟赢王素来不和,岂会容他们在一块?世子爷,你就拒放心去做吧。”正使臣低声提醒道。
黄钦思满意地点头:“好。”忽地眯眼道:“把所有捕获的猎物,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