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少年瞅见他们几乎都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角落里最纤瘦的少女,忍不住怔了下,多看了她几眼,显然想不到这群人能够做决定的反而是这位最年幼最漂亮的女孩,遂微笑道:“这位美丽的姑娘,我能否与你交个朋友?”笑如春风拂面,煞是迷人。
“不、可、以。”还未等苏琚岚开腔,赢驷笑盈盈地回道。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形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华服少年看着赢驷,略微皱了眉,“我没有恶意,只是诚心想要交你们这群朋友,几位是否太不给情面了?”
“你说你诚心,但我们不交你这朋友就是不给情面——”赢驷撇开头,疑惑问道:“阁下,这是诚心还是强权呀?”
华府少年顿时尴尬住了。
公孙锦币瞟见那位带路人已朝他们挥手示意了,顿时摆手催促道:“当这人不存在就是了,我们该上路了!”说着将桌面还未吃完的糕点跟酒水迅速打进包裹,然后推着苏琚岚跟赢驷朝外走去。
“少爷,这几人太目中无人,您又何必理他们?”长须中年人忍不住劝自家少爷。
谁知这位华服少年尴尬过后,眼神更亮,“可是你不觉得他们很特别,以前其他人只会对我阿谀奉承,哪像他们这么有趣?不肯交我朋友,那我还偏偏要交定他们呢!”
长须中年人听见他家少爷如此负气好笑的话,登时抚着额头暗叹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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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只骆驼整装待发。
正当苏琚岚跟赢驷成组,公孙锦币跟秦卫霜成组,有洁癖的玉崔嵬跟有怪癖的各自一组,先后攀爬上骆驼驼峰时,华服少年从酒馆里追了出来,冲着苏琚岚他们摆手喊道:“喂,等等我,我也要跟你们走!”他的侍卫也急忙追出来,各种劝不住,只能七手八脚地牵来骆驼赶紧跟这位主子跟上队伍。
赢驷回头看了一眼那名兴冲冲的华服少年,双手从苏琚岚腰间穿过,抓住前方驼口的缰绳,咕哝道:“讨厌,干嘛跟着我们?!”
骆驼并走时,秦卫霜皱眉问道:“郡主,这人死缠烂打,可是有什么目的?”
“养尊处优,受尽阿谀奉承,然后突然间热脸贴上冷板凳,执拗的缠上我们,很正常。就像某人——”苏琚岚缓缓说道,然后竖起食指直向后面的赢驷。
秦卫霜撇了赢驷一按,顿时明了。
“慢着!”哪知赢驷听了就不依,夸张喊道:“岚妹妹,怎么像我了?人家目的单纯专一,哪像后面那人的德性了?”
苏琚岚笑着不说话,直到听赢驷抱怨咕哝的时间足够长了,便直接掏出一个馒头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赢驷咬着馒头,顿时像斗败的公鸡腌倒她背上,但眼底的笑意邪邪。
秦卫霜实在不明白了,苏琚岚怎么可能越能越容忍赢驷?
夜里,三十几只骆驼排成两列,沿着沙丘顶峰缓缓直行。一路上踏出的凹陷脚印,没多久就被迎面吹来的风沙填满。
沙漠里呼呼的风声就像一阵阵嘶吼,四周除了偶尔一个满身带刺的仙人掌的植物外,没有其他任何的植物,也没有一点水源。能够在如此恶劣环境下生存的植物该有多坚强?
那名华服少年沿途缠着他们不停提话题聊天,可只有公孙锦币担心他热情高涨却没人搭理会自尊心受挫转而发疯,便一边勉为其难地回他几句,一边厚脸皮感慨自己在苏琚岚等人之中是最善良的。所以当他在白天休息时当众表彰自己善良纯真,遭受众人翻白眼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