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锦币忙向那端的永君主和朝臣们致歉:“君上,琚岚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我想先带她找地方休息。”
“朕能理解,但之前国师给你们安排的寝宫已被损坏,你们今后就在宫内休息吧,朕命人带你们到碧波殿去。”永君主非常体恤的说道,然后一摆手,就有婢女上前来领路。
公孙锦币连忙谢恩,然后扶着苏琚岚又冲其他几个依旧惊得发呆的同伴催促道:“还不走?!”
永君主深感怜悯同情的目光紧紧送着他们远去直到消失不见了,复才低头深深感叹了一句:“国师大人,朕不怨你在宫内暗修迷宫意有所图,也不怨你纵容子嗣伤天害理,只是岚郡主小尊王他们并非我们永固国之人,而且他们还只是孩子,你为何要对他们下如此毒手?朕为你感到好心痛呀……”
朝臣们闻言也纷纷心有不忍,就连死忠党都开始动摇了。
碧波殿内,公孙锦币将苏琚岚扶到床上休息,唯恐再有事端就坐在床边陪着她。其他人也想要轮流伺候,却全被公孙锦币以各种合情合理的理由赶回房休息。
期间尕娃也来探望过,但听说了从黄静婴的暗室里搜出血淋淋的玄纹红衫后,忍不住长叹一声,知道苏琚岚再见他人只会徒增悲伤,便自行离开道改日再来探望。
待所有人都走了,公孙锦币眼神又看似无意地随意扫向门外,借着低头给苏琚岚盖被子的动作,低声问道:“外面有没有人在监视?”
苏琚岚回道:“当然有!外面潜伏着七个土宗和风宗施展触觉监视我们,不过我动了点手脚,他们看是可以看清楚这房内的事,但是听就只能听到我给他们安排的一段悲恸的哭喊史。”
公孙锦币闻言翻了一个白眼,真想苏琚岚也给他安排个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殉情假象。
“从刚刚的情况来看,你也看明白了什么吧?这个永君主似乎巴不得将黄静婴拉下台,而我们揭穿黄静婴恰巧是给他制造了机会!”
“我觉得太过恰巧了,黄静婴行事如此谨慎怎么可能在瞬间就被搜出这么多证据直接拉下台?”苏琚岚皱眉想道,“这一切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
“你说的是永君王设的局?”
“不像是。”苏琚岚忽地笑了一声,道:“你刚刚有看到黄静婴临走时看我的眼神吗?他那是很明显在告诉我,永君主这些雷风厉行的手段也是挺出乎他预料的。黄静婴是只老狐狸,即便永君主真是披着羊皮在装弱,这么多年过去了,黄静婴不可能看不出端倪,所以我怀疑是永君主背后有人在操纵这些局。赢驷留下的‘黄静婴’线索,我们潜入地底迷宫发现线索,冲到永君主面前揭穿黄静婴,又顺利发现未被处理干净的池塘边密道,然后再从黄静婴炼丹炉找到玄纹红衫以及诸多不利于黄静婴的证据,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精心安排的!”
公孙锦币听得后颈背发凉,“能够撒下如此大的网,这人也是厉害得很!”
苏琚岚默默点头,随即攥紧怀揣的玄纹红衫,道:“不管是谁撒的网,我都不担心,我唯一担心的是赢驷他……”赢驷就这样倏地人间蒸发,这让已将赢驷的陪伴当作司空见惯的的苏琚岚很煎熬。
不过数日,打着为黄静婴平反的永君主却搜罗到越来越多对黄静婴不利的证据,包括黄钦思以及其他依仗着黄静婴的名誉作坏事的人等,也统统被曝光,一瞬间,整个永固国与黄静婴相关的党派纷纷被洗牌。
当然,永君主不忘日日夜夜强调这都是苏琚岚的功劳,非常简单地就将苏琚岚推上了这场剧变的风波口,以致于碧波宫接二连三的遭受不明人士的造访与攻击等。
同时,碧波宫内也遭受着永君主的监视,每日都有人回报苏琚岚看似大受打击以致于日夜发呆精神恍惚的情况。
永君主闻言逐日龙颜大悦,想起以前摄于黄静婴只手撑天的力量不得不唯唯诺诺更要忍气吞声,众多朝臣也是有事无事都往黄静婴那边跑,完全是将他这个君主给架空了,他还只能敢怒不敢言。如今黄静婴被关入天牢,众多证据显示对他不利,国师死忠党接二连三被撤职,而这一切源头又直指苏琚岚,自己不仅做壁上观还做收渔翁之利,真是太妙了!
不过——
永君主既然可以派人监视苏琚岚,那么苏琚岚也可以派人监视他。她派的是金龙!苏琚岚向来习惯只有在战斗时才会召唤叙龙,所以平时叙龙都不会出现,派它办事自然不会轻易引起那些监视者的怀疑。
可惜叙龙日夜监视着永君主,却始终发觉不到他与所谓的背后人有所联系……
“奇怪,难道是我们搞错了?真正的背后人其实还是永君主他自己,只是他以前隐藏得太好没被黄静婴发现而已?”公孙锦币问道。
苏琚岚笃定道:“不可能。我们没发现很正常,只是证明那个背后操纵者确定聪明!永君主现在还以为我沉浸在失去赢驷的痛苦中无法自拔,那是因为永君主笨,可他背后的操纵者既然能部署这些局自然也能聪明的猜到我会演戏。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跟永君主再有接触以免被我们发现,而他也没告诉永君主我在演戏,可见永君主堂堂君王的身份在他眼中不过是儿戏,这只能证明此人的身份地位远远胜过永君主!”
“在这永固国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