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幸星走回店里,跟小红打了个眼色,打算拿起腰包逃之夭夭,其实被糖糖盯得很紧,她忙叫廖大师姐出来学习怎么当老板娘。宋幸星示意小红接待,糖糖阻止,“宋老板,咱们的交情不浅呀,你就亲力亲为呗!”

“我是真的没空,不说谎!以后有机会好好赐教,行不行?”宋幸星哀求。

廖大师姐半眯着眼,拍拍他的胸膛,说:“择日不如撞日,我看过黄历,今天是好日子,适合结缘。”

廖大师姐力气其大,将宋幸星逼到角落里,糖糖大笑着走过去,与廖大师姐左右夹攻。宋幸星逃无可逃,只好带她们在店里逛逛。

小红趁着店面有人,走进茶室,不小心听到单悦翎跟方世淇聊电话。

“我还没怪你放假消息呢……你行为不端正,竟然敢欺负我们……阻止不了,廖大师姐只要看见中意的东西,就像猛虎抓猎豹,越战越勇,直到将其煎皮拆骨。从前她追隔壁系的研究生大叔,打算灌醉别人,拖人家开房呢……你听我说,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随她去。她那喜欢热度是一阵阵的。”

刚才还铿锵有力地说话,忽然画风一转,她变得小鸟依人,细碎地笑着,“生日就两个人过,没必要搞聚会呀。你不会又想求婚了吧?戒指买太多浪费,别再买新的……嗯……不喜欢,礼轻情意重,你总是不懂……”

单悦翎偏头看窗外,透明的玻璃窗上倒影着小红的人影,她匆匆挂掉电话。从前,她把小红当作知心好友,向她诉苦和取经。现在刺穿了这层纸,连陌生人都当不了。

“黄医生……能治好病吗?”这是单悦翎唯一能想到的开场白。

小红手法熟练地沏茶,笑容依旧,带着风桑,却含有真诚,“非常好,医术高明,就是爱逞强,他时不时打听你们的事情,我为了骗他,我是你的亲戚,编了几段故事,希望你别介意。”

“哦……”单悦翎尴尬地笑了笑,当时看似随口提的“亲戚”,其实是她故意说的。早在青岛听到邹诗诗说小红和方世淇有过一段感情,她就开始说服自己接受。之所以没有恨她,是因为她主动退出,没有以孩子插足他们的婚姻,这点上单悦翎始终敬佩她。后来备孕跑医院,三番四次遇见她的孩子,又无意中得知孩子与方世淇的病症相似,单悦翎发自内心心疼孩子。在小事上拉一把,让霸占了孩子父亲的她心里舒服些。

“只是举手之劳,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尽量跟我们讲,千万别一个人承担。”单悦翎平静地说出这句话,自觉羞耻难当,无颜面对那个孩子。自私自利,自行惭愧,所有贬义词都可以扣在她身上,即便做个大恶人,她也不会把方世淇让出去。

“之前的事真的非常抱歉,我不知道诗诗会编出这样的闹剧。事实上她是我的小表妹,是我带她入行,这件事发生之后,连带我在老板面前都抬不起头。给你和方先生的婚姻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我代她向你真诚道歉!如果她说过带刺的话,请你都当过堂风一样忘掉。”

她垂直头站起来,“如果见到她,我一定好好教训她!就是不知这个死丫头跑哪里去了,几个月没回家了,我正愁怎么跟她父母交代。”

单悦翎一笑置之,不置可否,不愿理她们表姐妹之间的事。

农历十二月二十三日是北方人所珍视的小年,然而在南方却不是大节日,很少南方人会特意准备一番。至少,方家人从来不会。然而,当方世淇告诉他们,这天是单悦翎的生辰,这天就变得有意义了。

邹阿姨会用红纸给鸡蛋染色,煮一桌丰盛的生日宴。桌上的送菜讲究好意头,清蒸桂花(年年有余)、红烧猪手(发财就手)、鸳鸯鸡(一半白切一半鼓油)、蒜蓉炒生菜(生财)、芹菜炒鱿鱼(勤奋)、长寿伊面等九菜一汤。

曾经,单悦翎埋怨过方世淇,为什么生日当天不带她外出吃饭,过二人世界。如今,再也没有谁愿意花心思烧菜庆祝她的生日,即便是单母,也不愿花这么多功夫。

方世淇说上年没给她过生日,今年的规模必须是两倍。于是他包下一家私房菜,邀请彼此都相熟的朋友前来,一道为她庆祝生日。糖糖、廖大师姐、宋幸星、单一国、林涵昀、蓝茵茵、郭靖、肥叉、肥叉老婆、丁海、许文强都在名单之内,唯有甄祁被排除在外。

“男人有时候真凑近单悦翎说。

两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单一国标示国舅身份,竭尽全力暖场,招呼各位亲朋好友。方世淇的兄弟们免不得要开麻将台,从前每次都只能开一桌,现在人数多了,开了两张。

廖大师姐融入角色很快,全程坐在宋幸星旁边,被蓝茵茵揶揄:“别磨磨叽叽的,人家姑娘学历这么高,娶了她,能拉高你们家族的智商水平!赶紧扯证结婚吧,要过了大师姐,未来未必有人认领你!”

其他兄弟听后,差点笑到胃抽筋,大家都没忘记这个当年婚礼上的大魔头,当时趾高气昂的人,现在依然周身笼罩着生人勿进的戾气,但最让人意外的是她想改邪归正,做宋幸星的贤妻良母。总有种宋幸星被命运耍得很惨的感觉。

丁海偷偷说:“我看他有可能一日闪离。”

许文强一直摇头,“摊上这样的事,已经足够经典了。如果还结婚,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申报‘史上最惨吃死猫’。”

肥叉老婆不明白,“我觉得很登对,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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