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路边两派的绿化直直地往后倒退,远处的青山峻岭却退的没那么快,白芷只觉得眼前有些恍惚,不多时就沉沉睡过去。
话分两头,却说麦冬在医院照顾夏帆,夏帆本就没受什么特别重的伤,只是被抬在担架上的时候,被护士强行打了一针镇定剂,以至于久久都不见醒来,即使醒来都是两眼无神,气若游丝,那模样叫人看了真真的心疼。
麦冬看着他苍白着脸,铁青的嘴唇,心下所有的什么顾虑都已经被打消得烟消云散了,此刻满心满意的都是担心,比如夏帆忽然微微睁开了眼,两眼无神,她就心疼地要命,心里都是千万悔不该。
麦冬:“阿帆,你怎么样了?感觉还好吗?”
夏帆对于那一声亲密的“阿帆”,还是很受用的,想要开口说话,眼睛想要睁开看她看得仔细一点,却发现一点力也没有,最后只能凭着眼皮垂下,意识渐渐地散去。
意识沉睡中的夏帆,感觉像是走了很远的路,最后无力只能瘫倒在地上,又累又渴的,想要挣扎着喊出声,却怎么都开不口,声音被压在喉咙,也出不了声。
麦冬看他醒了一阵又晕过去了,额头边紧皱的眉,还有那痛苦的表情,于是她觉得夏帆可能要英年早逝,于是起身跑到门口边大声喊:“医生,医生,他不行了!”
几乎是梨花带雨的,本来还在对面查房的医生,一听说石病人有状况,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什么急救设施也都紧跟着过来。
医生看了看病床上的男人,紧抿着嘴,眉头紧锁,表情很是艰难和痛苦,可是呼吸频率分明,俨然是一副做了噩梦。
医生看了看麦冬担忧的神情,说:“你是哪只眼睛看到他已经不行了?是呼吸喘不上了,还是口吐鲜血了?”
麦冬急的就要哭出声来:“他刚才忽然就张开嘴,咿咿呀呀的,表情那么痛苦嘛,我想......”
“什么叫你想,你说你这么大个人,能不能有点常识?”医生无语,表情克制着炸毛:“还有,他是渴了,你给倒杯水。”说完就直接气冲冲地出了病房。
床上的人还似在梦中,嘴角抽动呓语,麦冬看了看他,起身准备出去倒水,谁知刚一起身手就被人拉住:“冬冬,我想喝水。”
麦冬先是被吓了一跳,转过头看了看他,这才安心下来:“我知道,我这就给你倒去。”
“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呢?”夏帆皱眉不悦地看了看她,抓着她的手一个用力,麦冬脑袋一蒙,脚下没住力,侧身栽倒下去,几乎是同时,正想挣扎起身的麦冬就被夏帆以唇封缄了。
细细密密的吻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落在了麦冬的唇上,一开始还惊慌地睁着眼睛,眼珠也是四周的乱瞧,一副生怕被人发现的样子,感觉到后背被用力抱紧,唇又被人一个用力咬住,这才专心过来。
久久之后,餍才足满意后的某人才放开了一面喘着粗气的某人,得意地说:“还是原来的味道。”
不说这话还好,一听见他说的这话,嘴里就差喷火,可是想着他还是病号,忍了又忍:“你以为是王老吉冰红茶啊,还是原来的味道,还原来的配方呢!”
“嗯,不错,幽默了。”夏帆一脸笑意地看着她,饶有兴味。
“水还喝不喝了?”麦冬怒。
夏帆:“我倒是够了,你要再来点吗?”一开始麦冬还有些没有听懂,一想到刚才脸红心跳的画面,噌一下脸就红了个清清透,干咳了一声,压低嗓子说:“阿帆,你这是在挑逗吗?”
夏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觉得呢?”
“我认为是。”麦冬压低了身子凑过去:“不过,”又上下一个打量,夏帆顿时觉得背脊一个激灵,又听她说:“你这样子,怕是来不了一场医院里的限制级。”
这下倒是换了夏帆琢磨清楚之后,红着脸,吃惊地望着她,竟然是声音如鲠在喉,无论如何也再说不出半句话,麦冬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阿帆,你这一病,脑子倒是好使了很多。”
“我想喝水。真的。我感觉嗓子要冒烟了。”夏帆觉得此时还是应该注意一下风尚,气氛突然这么地热烈时不行的,地点不对,虽然想想就很刺激,不过身份还是要注意的。
麦冬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一摇一摆地出门给他节水去了。夏帆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女人一摇一摆的背影,咽了咽口水,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大言不惭。
麦冬本来以为去接个热水是个简单的事,一路上都在得意刚才捉弄了夏帆,可是刚一转角,她就完全彻底地暴露了根深蒂固的迷路少女的症状,空荡荡的走廊里,除了应声而亮起的灯光,空无一声,连蚊子这么细小的活物也觅不见,到处都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这样的困难并不能完全阻挡麦冬想要为亲亲男友接水的斗志,于是又兜着胆子,又往前走,终于在声控灯即将熄灭的时候,走到了下一个转角,却不想听见了两个护士的对话。
麦冬应着声音探出头去打量了一番,其中一个背对着她的护士说:“哎,你说那个监护病房的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啊,看看那长相,身材,啧啧,简直了。”
另一个面对着麦冬这面,长相还算是清秀,一出口,就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像这种极品,要么是孤绝清高,要么就是早就名草有主了,不过看他那样攻气十足的,应该是个万年冰山攻。”
清秀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