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毅哈哈大笑。“星野,你可真会说话啊吗,哈哈哈。当时封锁饭店的时候,情报科和特务科也想插手这里的事,被我给拦住了,为什么?因为我就知道他们两家都不行。
这是什么地方?远东国际大饭店,亚洲最好的大饭店之一。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而且以老外居多,所以,这里的情况非常复杂,一旦案子破不了的话,影响可不是一般的大,那就变成国际影响了。
像这样的地方一般人来能行吗?不说别的,就眼前这几个案子,一个连一个,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歇菜了,哈哈。所以,我当时就决定,要派就得派出咱们警察厅最得力的人来,老侯,你说咱们警察厅除了星野,谁有这个资格?”
侯敬堂说:“白厅长,你就别再夸这小子了,这小子平时就张狂的狠,你再一夸,他的尾巴就会翘到天上去啦。”
白俊毅哈哈大笑:“我说老侯啊,该夸的时候就得夸,谁让人家星野破了大案呢。不是我说你,老侯,你不能总是打击年轻人的积极性啊,别老是整天挂在嘴边的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话,年轻人就得有一股子闯劲,对他们得多鼓励,少泼冷水,对不对,星野?哈哈哈。”
刘星野赶紧说:“其实,我们侯科长整天敲打我都是为了我好,他是怕我骄傲自满找不着北了,其实,侯科长平时也没少鼓励我们。”
“瞧瞧,老侯,星野多会说话啊,两头不得罪呀。哎呀,老侯啊,真羡慕你呀,手下有这么得力的干将。”
侯敬堂说:“白厅长,瞧您说的,我手下的人不就是你白厅长的人嘛。”
白俊毅哈哈笑了一阵,好像很随意地问道:“对了,星野,天一苑的那个钻石案,你是查到那个丁什么……良的?”
“丁仲良。其实,也很偶然。我手下的人在饭店里四处打探,偶尔得知这位丁仲良先生跟人打听过钻石的行情。
我一直没有忘记天一苑钻石失窃这个案子,所以,我就到丁仲良的房间里去见他,其实,当时我没想到他就是盗窃钻石的飞贼,我只想诈一诈他,结果没想到在他身上真的搜到钻石了。”
“你怎么会想到去诈他呢?”
“是这样的,像这种盗窃案,飞贼肯定是要找买家出手的,而且这种买家必须很有钱才行,否则吃不下这批钻石。远东国际大饭店里住的都是有钱人,封锁饭店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可能那个盗窃钻石的飞贼会来这里找买家,所以,我就留了心,要手下注意那些对钻石感兴趣的人。”
白俊毅感叹说:“星野,你可真是有心人啊,难怪你能破获那么多案子呢。”
“哪里,我只是比别人运气好一点罢了。”
“这可不是运气的事。对了,星野,你说那个丁什么良是飞贼,可是看着不像啊。”
“厅长,光看外表,很多罪犯看着都不像。不过,钻石我们是在丁仲良身上搜到的,对于钻石的来源他又交代不清楚,他又是刚刚从外地来的,我们最初判断盗窃天一苑的人就是一个外地人,本地没这种身手的飞贼。”
其实,刘星野心里很清楚,从表面上看,于明扬是伪钞案的主谋,丁仲良是盗窃钻石的飞贼,但实际上,这两个案子的主谋是调了个个儿,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刘星野也就顺水推舟,来了个张冠李戴,他就是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
侯敬堂说:“白厅长,我觉得星野分析的有道理,这家伙肯定就是那个飞贼。”
白俊毅点头:“既然你们都认为是他,那一定就是他了。星野,你说这国际饭店最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冒出那么多案子呢?真是按下葫芦起了瓢,这边刚把毒杀案破了,那边德国人汉克的尸体又被发现了,德国大使馆已经向当局表示对案情的关切了。星野,接下来这案子还得看你的了。”
白俊毅离开后,侯敬堂说:“星野,这回你可给咱们刑事科长脸了。我跟你说,这一段时间大清洗,咱们一直被远远地甩在后面了,可是,你把这个伪钞案一破,咱们现在立马变成头名了。
你别看特务科和情报科这段时间抓了不少人,可那都是虚张声势,没什么真材实料,这个伪钞案就不一样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大案,连南铁调查课都插手了,结果还是让你给破了,还让军统栽了一个大跟头。
更何况,你还锦上添花,顺手又把天一苑珠宝行的钻石失窃案也给破了。现在,连奎和宋介他们两家眼红得狠呢。”
刘星野说:“侯科长,那天要不是你据理力争,让咱们刑事科彻底控制了这家饭店,说不定这个功劳就被连奎和宋介他们抢走了。”
侯敬堂笑着摆着手说:“不可能,就算他们控制了这里,他们俩也破不了这两个案子,他们真没那个能耐,哈哈,能同时破两起案子的,也就是你了。对了,星野,我听说接下来这里还有命案要处理?”
刘星野叹口气:“是啊,接下来还得忙啊。”
侯敬堂一蹙眉。“这家饭店到底是怎么了,最近怎么这么多事,全赶一块了,那个共产国际的人有线索吗?”
“没有,”刘星野压低声音说,“科长,这个人不光我们在查,情报处、南铁调查课也在查,而且,我觉得他们手里都有线索,就是不告诉我们。”
侯敬堂也压低声音说:“他们是怕你抢他们的功劳。”
“就连宋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