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里面空空的,没多少东西。他拿出一个记事本,翻了两页,发现上面是表格,记着的可能是尸体的情况,但都没有写名字,而是代号,都是以马鲁达开头,马鲁达403号,马鲁达517号。
刘星野想马鲁达好像是木头的意思,这里代表什么呢?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带着军帽、穿着蓝色大褂的杂工哼着小调走了进来。
正是上午刘星野故意撞的那个日本杂工。
一见屋里有人,这家伙吓了一跳,哼的小调立刻走了一个高调。
“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进……来了?”
原来这家伙有轻度结巴。
刘星野冷笑一声,拿出从抽屉里找到的一瓶酒。
他故意拿腔作调地说话,这样事后这个杂工既不能认出他的样子,也不能认出他的声音。
“你回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呢,这是什么?八嘎,你居然在工作时间喝酒,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玩忽职守。你不怕被开除吗?”
那人立刻慌了。“没……没喝。”
“没喝?这是什么?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想在这里干了。我们这次一方面调查鸠村的案子,一方面调查这里的工作纪律,如果发现有人违反工作制度,一律开除,没有例外。”
那人更慌了,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厘米的样子。
“就……就喝了一点……点,这里的气味实在难……难闻,喝点……酒……酒,压……压一压,千万不……不要开……开除我啊。”
刘星野质问他:“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去那个女人家里了?”
那人吓一跳,心想这位军官怎么连这个都知道了。
“去……去了。”
“你难道不知道她的身份吗?她是那个……谁的老婆来着?”
刘星野故意蒙他。
那人赶紧说:“他是田……田中的老婆。”
刘星野马上说:“田中是军人,对不对?”
那人点头。“是……是啊。”
“八嘎,”刘星野骂道,“你居然敢勾引军人的老婆,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这是破坏军婚。在战争期间,破坏军婚是死罪,被抓住了,用不着审判,可以就地枪毙。”
说着,刘星野做出要掏枪的姿势。
那人妈呀一声,就跪在地上,举起双手。“不……不要枪毙我,不是我勾……勾引那个娘们,是她勾……勾引我。”
“八嘎,”刘星野踢了他一脚,“你不仅破坏军婚,还侮辱军人的家属。”
说着,就把抢掏了出来。
那人赶紧磕头求饶。“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其实,真不是我勾——勾引她……啊……对……其实是我勾……勾引她,我不是东西,我下次不……不敢了,饶命啊……”
刘星野看他真被吓坏了,就把枪收起来,让他站起来。
这家伙刚要开口,刘星野厉声命令:“立正。”
这家伙赶紧立正。
“稍息。”刘星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