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祖国的心脏,团结的象征。
从北京东站出来,踏上首都这方土,万抗顿时生出一股自豪之情。第一次来北京,没有理由不直奔***广场,去感受下一个泱泱大国的心脉律动。
“劳您驾大哥。”万抗学着老北京人的话味儿,问一个中年人,“***在哪?”
“哟,第一次来北京吧您。”中年人很热情,“指路我在行,您也别到北京东站北乘公交了,我跟您说,走一段你要迷了都找不着北!干脆啊,您就在这儿乘车,前面看到了没,608路公交站,直接做到十里堡北,换乘126路公交奔***东,大概经过16站就到。”
万抗连连点头称谢,北京人还真是好,问个路都这么热心,多团结呐。不过这念头还未消落,马上就被一妇女给浇了头冷水。不为别的,万抗两眼四顾,没注意脚下,踩着人了。
“干嘛呢您,长俩眼睛不看路,出气呐。”妇女说得很气势。
万抗一下措手不及,惹着首都的人了!“哟,大姐,对不起了,第一回来北京,看景了,眼睛用不过来。”
妇女看看,可能觉着万抗这小伙还挺上眼,也没再说什么,哼了一声径自离去。万抗立住脚步,扭身看着那妇女,嘿嘿笑了起来,“咋回事这是,刚一转眼就冷热两重天呐。都说北京人说话有时损了吧唧的,还真是。”
顾不得这些,万抗边走边打电话给施上进,说人到了,到***城下接他。到北京别的地不好找,***可是全国人都知道的地标。
摇摇晃晃坐了一路公交,万抗在***动下车,走到广场正中站定,除了用肃然起敬这四个字外,一时还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
使劲在广场转了一圈,万抗最后在城门下停住,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甚至可有可无,他真担心施上进来到后也看不到他。
其实不然,对施上进来说这里已是常地,城门下找个人太简单。
“你是万抗?”施上进根据电话里衣着描述,冷不丁出现在万抗身边,还吓了万抗一跳。
“是,我是,你是施上进?”万抗有些喜出望外,他以为施上进还不知道啥时能到,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
“嗯。”施上进点点头。
“施大哥好。”万抗立马笑道,“施大爷人太好,非要我联系你,恐怕要给你添不少麻烦。”
“那没什么。”施上进哈哈一笑,“我爸爸电话里都跟我说了,如果有半点怠慢你的地方,回去他就抽我鞭子。还有,你别喊我施大哥,就叫我上进得了,听着舒服。”
“那行。”万抗笑道,“不过喊啥不重要,称呼而已。”
说到这里,万抗才定睛看施上进,个头和他差不多,人长的很干净,不过要说帅不帅,嘿嘿,万抗觉得还是施上进比他还差点儿。
“走,我带你逛逛附近,来北京,这地肯定要玩个透。”施上进道,“不过要说真是玩,那耗时可要长了,而且你也消化不了。但不着急,反正你在这儿时间不会短,慢慢看。”
“北京真大啊!”万抗抬头看看四周,由衷感叹。
“那是。”施上进道,“说北京大,一点都不假,大在什么地方呢,我跟你说,就算是北京土著人,一辈子生活在这里,都不见得能真正把北京给看懂!为什么看不懂,就是因为它大,而且有厚度,历史沉淀很多。”
“它太特殊了。”万抗跟道,“皇城呢,现在也是!”
“正解!”施上进道,“要说这里卧虎藏龙,那才是名符其实,不是大家都说嘛,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你就找个临街的楼,推开窗户,朝大街上吐口痰,砸下去十个人,估计一半以上就是正处级干部。有些人你看着不起眼,比如清早坐摊边喝碗豆汁、吃根油条或夹个包子的老人,太普通不过,可没准就是堂堂大院士。”
施上进侃侃而谈,万抗听着确实是新鲜,不过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跟他爸施庚余差别太大。施庚余多老实憨厚的一个人,可眼前这施上进,咋看都不是那么务实的人,当然,还不能说他不厚道,也许有的人天生就是爱讲话,跟秉性是两码事。
“上进,要不咱们先不看吧,反正有时间。”万抗想到了施庚余的托付,得把施上进的虚实给探听了,到底是不是在国际关系学院,而且万抗看施上进的模样,越看越像是个混子,疑心更重,所以急着提出来要回他学校,先把住宿的事给安顿了。
“住宿的事啊,那个你别担心,有地方。”施上进道,“先跟我挤一床,这段时间班上没有人外出,空床找不到,就算是找到了,也不一定在我的宿舍,把你一个人放出去,估计你也不得劲,所以还是先和我挤挤,过几天跟大家伙熟络些,那就方便多了。”
施上进这么说,万抗也不好再坚持,就由着他,不怕他拖延,反正总有要回去的时候,到时真假就出来了,是不是真在国关上大学自然见分晓。
想到这里,万抗突然想起件事,就是他跟施庚余说过的,好像听说国际关系学院是在南京,不是北京。
“南京那个国关,和北京的国关不一样。”施上进一副学者派头,“南京那个叫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着重于军事,我们这个国际关系学院,侧重政治外交。那些有关系和能耐特别大的,将来都到外交部。唉,现在的外交部发言人秦刚知道么?就是我们学校毕业的。”
施上进说到这里,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