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程,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吗?一劳永逸,有了孩子,谁的嘴都封上了,你以后不想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把孩子带出去,你手里抱着孩子,两手不空,再也不用觉得牵我的手恶心了,谁也不会说我们夫妻不合,对不对?”

申璇还想说点什么,但她的气息有些控制不住,快速的挂了电话,手机扔在并合着的大腿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筛抖着的肩膀。

她赶紧站起来,脚步又急又乱的往梧桐苑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吁着气,唇片此时抖得有些发白。

不知道图个什么,她已经不是旧社会的人,她有很多权益可以争取,可是她不去想那些,她什么也不想,她就想要个孩子。

或许是因为爷爷,这一个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多的老人,对她有超越婆家的关怀和照顾,她对爷爷很敬重,很多时候,她都感觉那不是丈夫的爷爷,而是自己的亲爷爷。

爷爷年纪大了,想抱重孙了。

或许是因为她会年复一年的被软禁在这宅子里,如果有个孩子,也是好的,到时候把雪球带来,陪着宝宝一起玩,就算裴锦程回来不会理会她,也无所谓,她不会寂寞。

或许根本不是因为这些,如果有了孩子,一切可能都有转机,他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可爱,她要跟孩子建立很深厚的感觉,她要和孩子一起玩,让孩子跟她睡,让孩子时时刻刻的跟着她,这样他就算不想看到她,也会想孩子,他们还可以绑在一起。

她想她是真的魔怔了,到了这种地步,她居然还在算计逼迫他,她真是恶毒与阴险,居然算计到了孩子身上,算计到了没有出生的孩子身上,她一定会遭报应的,一定会的。

她颤颤的吸抽着鼻子,遭报应又如何,死了之后,下地狱和入天堂都无所谓,走一步算一步,反正这世间不是她一个人会下地狱,地狱里千千万万的人,还有很多比她恶毒比她坏比她阴险狡诈,会比她惨,她不会是最苦的。她一这生有做错过事,虽然不一定是值得原谅,但一直态度虔诚的改过,她其实很想向善,只是逼不得已。

她默默的给自己打了强心针,她就算下地狱,也不会是最苦的。

她非如此不可,才26岁,还有大把年华,就算要葬送也不能像如今这般白白葬送掉,她要想尽一切办法,将他拉回来!

他是她申璇的丈夫!是海城嚣张的申家小五的丈夫!他敢不要她!

他敢!

那时候大雪天的在医院外面,她把自己的戒指戴上,就跟他说过,他敢不要她!

事实上,他真的敢!

可若是有了孩子,他还敢这样!她就让他下地狱去!

申璇一路上都紧紧攥着拳头,她默默的发着誓,她想要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

裴锦程手中的咖啡杯刚刚落地,落下去的时候,掉在桌沿上,撞出了声响,咖色水渍溅在他的西装上,杯子又才掉落在地上,听筒里是嘟嘟的声音。

将手机扔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响!是抛丢而落的声音。

人工授精?

她真说得出口!

脖子的领带很勒人,他已经习惯了不去拉扯,现在就连回了裴宅,他也懒得扯掉领带,也许有束缚是一件好事。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事是可以随心所欲的?

束缚得紧一些也好,免得做出冲动的事情来。

他腿上有些发软,虚的一下被抽了力,抬手扶着椅背,低头看着裤腿上的咖啡啧,嫌恶的皱了眉。

其实她说得也对,他们不能离婚,孩子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情。

孩子。

也好。

他长叹一口气,爷爷会催,大家都会催,每个人都会问,裴家注重子嗣,有了孩子就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再也不用演这样的戏。

他以后可以抱着孩子,再也不用虚伪的任她挽着他的手臂。

他以后可以带着孩子去玩,就说她有事忙不开,别人也不会说他的家庭不幸福,不会议论裴家家主和主母不和睦。

想着想着,心疼得令他开始颤颤呼气,捏着椅背的指节已经发着青白色,皮质的椅背被他的指腹捏滑出“咕咕噗”的声音。

想着想着,他便觉得眼睛有些发烫,“呵”的一声,嘴角那抹笑,是苦涩?还是自嘲?总之,不是会心一笑。

孩子?

真是好理由,他们还可以这样绑多久?

可是不管有多久,他的事还是必须得解决,或许是因为她,他才不得不加快所有的工作步伐,以至于林致远和云烨都开始抱怨他,说他赶进度赶得有些bt了,明明知道官场的事难弄,还要逼得这么紧。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神经松懈不得,一松下来,他就会疯。

白立军的电话再次打来,匆匆应付几句,便挂断。

又换手机给林致远打了电话,问他十日之内能不能布好线,如果到时候白津林一出事,他那边的人能不能立即将白立军拉下来,调查。

关键是白立军身后的人,有没有反扑的可能。

林致远说十日之内有些困难,省委书记那边,目前还是有些向着白立军,毕竟白立军是实权厅长,很多事情的根枝实在太深,如果一旦动起来,整个g城都要动荡,关键这些线,还在往上面深,派系之间的东西太过复杂,他想等省委书记那边的意思,而且上面能压住白立军后台的人,敢不敢站出来得罪人,他必须得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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