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份报纸,又在批评你鼓捣出來的这个什么新科举制度。” 紫玲珑“叭”的一声,将一份叫[天理报]的报纸扔到商毅面前,笑道:“你看看,这就是你要搞的什么新闻自甴,言论自由,现在弄得好了,这份报纸上全是批评你的话,现在的目标全是说的新科举制度。”
商毅懒洋洋的半躺在床榻上,对那份报纸并沒有看一眼,只是张嘴接过叶瑶瑱帮他剥好的一粒蜜饯,笑道:“那又怎么样,就让它说去好了,反正这个新科举制度,是定下來后,谁都不可能否定的。就是国会也不行。”
如果按照严格的程序來说,中华帝国的新科举制度,也是要通过国会的表决,但科举制度, 是早就制定好的, 因此也不用国会批准, 可以直接使用,当然这也是商毅和国会打了一个擦边球。
因为商毅十分清楚,别的什么都好说,只有科举制度是几乎关系到每一个人的利益,既使自已不考,自己的儿子、孙子也都会去考,因此新科举制度很难在国会中通过,不如趁着现在制度刚刚建立,还存在许多漏洞的时候,直接绕过国会,把新科举制度确定下來。
虽然说国会有可能提出修改科举的提案,但商毅可以利用自已的否决权,否定国会的决意,只要是在参、众两院不超过九成的赞同票就行了。想达到这个标准,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国会也不是全由仕人把持,其中还有一部份是商毅有意安插进国会的人员,虽然近现代的民主制度是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但在议会的实际操作中,就有一种叫做少数绑架多数的现像。在这方面,商毅可比这个时代的人的经验要多得多。
当然凡事都有万一,如果万一真的超过了九成的赞同票,商毅也同样可以用已经做出决定的事情,在一定时间内不得议论的原则,使这次决意彻底无效。而等到时效过,估计都已经考过了两回,学士们也都该习惯了,想往回改,都不可能了,因此实际商毅是把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
紫玲珑却还是摇了摇头,道:“要是你当初禁止其他的报纸,只发行[中华时报]不就什么事都沒了吗?现在又要费功夫去反驳它,多麻烦啊?”
叶瑶瑱笑道:“姐姐,这一次[天理报]上用了几次‘天下人’?”
紫玲珑也不禁笑了,道:“一次都沒有了,估计从此以后,沒人再敢用这个词了,说起來你也真损,居然会想到这种抠字眼的办法。”
因为商毅制定言论自由的原则,现在帝国发行的报纸数量,已经大大的増加了,这时一共有十二份报纸在发行,而官方的报纸,除了[中华时报]之外,还有一份[海外报]。
而[天理报]就是这十二份报纸其中之一,是由一群思想守旧、顽固,坚守传统道德,反对新事务的儒生用后世的观点说,这是一群右派份子,一起出资创办的报纸。这伙人以坚守传统为己任,主张复古,以传统的仁义治国,王道平天下,而对帝国的新制度非常不满, 因此也是帝国政府、皇室的头号反对派。
正好借助报纸,表达自已的观点,几乎对政府的每一项新的决议都会持反对态度,轻则冷嘲热讽,重则大批一通,而对皇室的批评,更是每一期都有。不过这种观点在国内还有一部份市场的。[天理报]的发行量,虽然不算最好,但到也不差。
而且这伙人对帝国发布的[新闻报纸出版发行规范]还是有相当的研究,知道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鼓动、宣传推翻帝国,改变政府的话当然不敢说,骂商毅昏庸无道,倒行逆施的话当然也不敢提,主要的尺度是指商毅的行为,国家的决议不附合古制,不是圣人之道一类,最多也就是说到“非圣贤之主所为”,就不会再向下说了。因此并沒有什么犯忌的,批评皇帝,批评政府,在中国古代,也不是沒有过的事情。
政府的官员中,虽然也有一些人对商毅的建国、治国思路也有疑议,但对[天理报]更为反应,因为这丫完全就是为反对而反对,整天说三道四,指东望西,当然很令人讨厌。因此也有人向商毅检举过这份报纸,建议商毅干脆取谛它算了。
但商毅想了一想之后,决定还是让这份报纸留下來,因为这份报纸毕竞还沒有做得太出格,而且做为一个大国例政府,如果连这么一点批评的声音都容不下,也未免太小气了一点。
不过虽然商毅容忍下了[天理报],但并不表示就会让[天理报]这样肆无忌惮的胡说八道下去,否则自己手上的报纸是干什么的,因此在毎一期的[中华时报]上,也对针对[天理报]的文章观点进行反驳,于是这两份报纸也展开了长期的论战。
一方是以事实为依据,而另一方是用圣人之言为观点,唇枪舌剑,到也十分热闹,无形中使两份报纸的发行量都上升了不少。而其他的报纸也看得眼红,于是也都纷纷加入论战中來,当然有向灯,有向火,也有保持公证或是摇摆不定。
在前两天,商毅忽然发现一个现像,[天理报]的文章非常喜欢用一个词天下人,为了证明自已的观点正确,往往都会用到这个词,使用了许多“天下人以为怎么怎么样”,“天下人莫不什么什么” 的格式。在有一期里,一共同于六十多个“天下人”。
其实这是这个时代的文章的一个习惯用语,只是想増强自已文章的说服力,到并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