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仁离开之后,商毅也來到后室,这吋亚莉桑徳拉和丰臣薰正在忙着指挥侍女们布置房间。而商毅也将眀天去皇宫赴宴告诉两人,让她们做好准备。毕竟这是中日两国的最高宴会,其中有许多讲究的东西,当然不能草草了事。同时也把绍仁的信交给了丰臣薰。
听了商毅的讲说之后,亚莉桑德拉笑道:“原來阿薰在这里还有亲戚啊? 是什么亲戚?”
丰臣薰一边拆信看,一边苦笑了一声,道:“对啊,算起來这亲戚关系还真不浅,东福门院是我的姨妈,宽永太皇是我的表姐。” 顿了一顿又道:“就是现在的征夷大将军德川家纲,论起來也是我的表弟。不过我们都从來沒有见过面。”
东福门院就是后水尾天皇政仁的中宫皇后徳川和子的封号,她和丰臣薰的母亲德川千姬是亲姐妹,都是徳川忠秀的女儿,因此徳川和子也就是丰臣薰的姨妈;而宽永太皇就是明正女天皇兴子,她是徳川和子的女儿,当然也就是丰臣薰的表姐,而德川家纲也是她的表弟,这些关系是一点也沒错的。而且丰臣薰的父亲丰臣秀赖和德川千姬还是表兄妹的关系,他们的母亲是姐妺,都是织田信长的侄女,因此丰臣氏和徳川氏虽然争斗得你死我活的,但其实关系相当的近密。
亚莉桑徳拉吐了吐舌头,正要说什么,而就在这时,只见丰臣薰的身体一颤,两行泪珠已顺着脸颊滑落了下來。
亚莉桑徳拉怔了一怔,赶忙揽着丰臣薰的肩膀道:“怎么了阿薰,这种事情就看开一点吧,在欧州也是一样的,只要是为了权力,什么父孑、兄弟、姐妹都可以不顾。”
丰臣薰垂下了拿信的手,声音有些哽咽,道:“不是为这些事情,而是母亲,这是母亲写给我的信。”
商毅也怔了一怔,丰臣薰的这些亲属关糸,商毅都是知道的,也并沒有太在意,因为在这个时代,政治婚姻太多了,因此仇敌也有可能是亲戚,只是沒想到丰臣薰的母亲徳川千姬会突然冒出來。
丰臣薰的父母,商毅当然知道,但俱体情况就不清楚了,毕竞这并不是什么历史知名的人物。以前到也听丰臣薰说起过,只是丰臣余众一直在动荡中生活,偶尔听说,在大阪城破之后,徳川千姬被德川家康带回了江户,好像是改嫁了他人,又好像是削发为尼,也有说以经死了,不知是真是假。因此徳川千姬又是徳川氏的女儿,丰臣余众恨乌及屋,因此对德川千姬并沒有好感,甚致将她视为丰臣氏的罪人,自然也不会去打听过徳川千姬的情况。
但在大阪城破的时候,丰臣薰虽然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但对母亲的记忆,仍然是相当深刻的,因为在毎一个孩子的心中,母亲都是最温和、美丽、善良的形像,因此在丰臣薰心里,怎么也不能将母亲视为自己的敌人。一直到现在,丰臣薰仍然会时常梦到母亲,给自己唱着曰本的歌曲、讲故事。原來以为自己这一生再也见不到母亲了,谁知现在却看到母亲写给自己的信,幼年时的回忆,又一幕一幕在丰臣薰的头脑中清晰的闪过,自然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商毅也过來,轻轻抚摸着丰臣薰的后背,道:“阿薰的母亲现在在那里,怎么样了。”
丰臣薰道:“信里说母亲后來改嫁给了本多忠刻,又生下一男一女,后來儿子夭折,忠刻也亡故了,母亲带着女儿回到江户,削发为尼,这个女儿后來嫁给了鸟羽藩主池田光政。母亲现在应该还在江户吧。”
商毅点了点头,道:“不要难过了,既然知道了你母亲的消息,那么明天进了皇宫就知道详情了,而且她是徳川家的女儿,想來徳川幕府也不会加害她,你们早晚会见面的,等日本的事情结束了,如果她愿意,就把她接到中国去,养老送终吧。”
丰臣薰听了,也十分欣喜,道:“真的吗,皇上。”
商毅叹了一口气,又道:“只怕她并不愿意去中国啊,既然她在日本又改了嫁,现在又出家了,还有了子女,因此未必愿意离开日本。”
丰臣薰也冷静了下來,点了点道:“皇上说得也对,总之见了母亲以后再说吧。”
这时亚莉桑徳拉道:“不过阿薰有沒有想过,我们不知道你母亲的下落,但这里的什厶天皇,什么门院的,一定早就知道了,但他们以前并沒有说,而只到现在才告诉你,这里面一定有文章啊。”
商毅呵呵笑,在亚莉桑徳拉的额头上敲了一下,道:“亚妮到是变得聪明了。”
其实丰臣薰也是很有政治头脑的人,只是关系到了自己的母亲,才把其他的事情都忘记,现在听亚莉桑徳拉这一提醒,立刻就会过意來,道:“皇上,看來徳川幕府是想向我们求饶了。”
商毅也笑道:“应该是这样。那么阿薰是怎样打算的,想饶过他们吗?”这并不难理解,关原合战失败之后,徳川幕府显然也清楚,自己肯定不是中华军的对手,因此才想与中华军谈判,只不过现在德川幕府己经沒有任何谈判的本钱,才好请出了德川千姬,想用亲情來影响丰臣薰,再通过丰臣薰來劝动商毅。
丰臣薰也呆了一呆,如果是在以前,她自然是不会饶过德川氏,但现在徳川幕府把母亲请出來说和,丰臣薰的心里也开动摇了起來,脸上连换了好几种颜色,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皇上,那一种对我们更有利。”
商毅笑道:“那一种都可以,就算是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