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紫禁城、长春宫。
“什么?玉儿,你说的是真的吗?多尔衮今天晚上就要动手了?”清廷的皇太后哲哲一把抓住了庄太后大玉儿的手腕,也不顾皇太后的礼仪,急促的问道。
庄太后苦笑了一声,道:“是的,姑姑,就在刚才,哈克林来到我的翊坤宫里来了,把所有的事情都对我说得清清楚楚,原来今天白天,多尔衮出城围猎,其实是一个幌子,何会洛,罗什、博尓惠、额克亲、吴拜、苏拜、胡锡、巩阿岱、锡翰、席纳布库等人都已经计划好了,就在今晚,准备在围场里给他黄袍加身,推立他当皇帝,而阿达礼、硕托、阿布泰、冷僧札等人带领着护军营的人马,在北京城里接应,明天一早多尔衮就通告百官进宫,然后正式继位。而且……而且连福临的退位诏书,都己经写好了。”
听庄太后把这一番经过说完之后,皇太后也不禁吓得脸色惨白,全身抖个不停,刚才庄太后提到的几个人,全部都是多尔衮的**,其中有两白旗的干将,有宗室,有大臣,可以说全是多尔衮的得力党羽。虽然皇太后早就己经做好了多尔衮夺位的思想准备,但这一天真的来了,还是让皇太后觉得如坠深渊一般。
过了仔一会儿,皇太后才免强定了定神,道:“哈克林不也是多尔衮的人吗?他为什么要把多尔衮的这些图谋告诉你呢?”
庄太后苦笑了一声,道:“他说是怕我们明天被吓着,让我们不要惊慌,多尔衮是不会伤害我们的,只要老老实实的呆在宫里不要乱动,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
皇太后呆了一呆,喃喃重复了两句:“一切顺其自然,也就是说让我们别做任何反对他的事情,那么他就不会伤害我们了?”
庄太后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其实就算我们想反对,也没有用的。”
皇太后道:“难道就沒有别的办法了吗?不是还有济尔哈朗,他可是当初和多尔衮并列的摄政大臣,还有代善呢?他是当年和先帝并尊的四大贝勒之一,难道他们就这么看着多尔衮乱来吗?”
庄太后又苦笑了一声,道:“姑姑,其实你心里根本就是明白得,济尔哈朗、代善自从入关以后,早就被多尔衮给架空了,那还有实力去和多尔衮斗。而且别看代善表面上什么都不管,但他的儿子阿达礼、孙子硕托早都己经拥立多尔衮了,以前豪格在的时候,手里有点兵权,还可以让多尔衮收敛一点,现在豪格己经死了,我们大清也就再也沒有能牵制多尔衮的人了。所以这一天早晚都是要来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我原以为至少要等南方的战事结束,多尔衮取得了平定天下的大功以后,才会开始动手的?”
皇太后仿佛抓到一根稻草一样,道:“我可听说,南方的那个商毅,依然固守在浙江啊?好像咱们大清一时还难以把他灭掉,怎么多尔衮就等不及了。”
庄太后摇了摇头,道:“虽然商毅还固守着浙江,但终究只是一省之地,现在我大清己经攻下了南京,灭南明两朝,生擒一帝,这样的功绩可也不算小了,而且这两三个月以来,南方一直捷报不断,湖南、江西、福建、广东都己被我大淸所占,就连商毅占据的湖北之地,也快被洪承畴平定下来,这样看起来,离平定南方也相差不远了。”
顿了一顿,庄太后又道:“其实就算是没有平定南方又能怎么样,只要是多尔衮铁了心要夺位,现在谁又能拦得住他呢?所以我们就认命。既然现在己经阻止不了他了,那么就顺着他的意来,致少还能暂时保住咱们和褔临的命。反正多尔衮还没有孑嗣,只要是福临还在,咱们也就还有希望,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
听了这段话,皇太后只觉鼻孑一酸,泪水己止不住的下游,好了好半天,才抽泣道:“也只好这么样了,先保住命再说?”
庄太后也觉得十分凄凉,道:“姑姑,等到明儿,可千万记住,不能有什么失态的地方啊!”
皇太后点了点头,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懂的。但我只担心福临,他毕竟年纪还小,万一明天沉不住气,闹出什么乱子来,惹恼了多尔衮,可就不好收拾了,你还是多提醒提醒他。”
庄太后道:“姑姑放心,我今晚就把福临留在翊坤宫里,亲自看着他,绝不许他乱来。”
皇太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擦了擦泪水,道:“好,你就去,我也一个人静一静。”
庄太后起身,道:“姑姑,我告退了。”然后退出了长春宫。
而皇太后还一个人坐在榻上,仿佛喃喃自语道:“先帝啊!先帝啊!你怎么也不看看,你留下的皇位都成什么样子了?要是你在地下有知,就显显灵,帮一帮福临。”
――――――――分割线―――――――――分割线――――――――清廷的两宫皇太后正愁得一筹莫展的时侯,而多尔衮这时的心情却好得像他现在穿的这件袍子一样,红得发紫。
今天一早,多尔衮就带看人马,还有满朝的文武满汉大臣出城围猎,其实在多尔衮当政以来,常有带着大臣们一起出城围猎的事情,而在这个时候,各地的公文也都直接送到围场来由多尔衮处理。
不过今天的围猎,多尔衮显然有一些心不在嫣,只是露了一个面,连一箭都没有射,就推说身体不适,回自己的金顶大帐里休息去了。众大臣也都觉得十分奇怪,而且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京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