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广原仙境来了一位常客,青蛇在庙宇大门前看见他的时候,他比曾经更加虚弱,而且这次上山做客,他身边还带了一个姿色天然的气质美人。冰肌玉指,美如冠玉,看得青蛇这种等级的美人都自愧不如。
明明才一两年没见,眼前男人的身体似乎又被病魔无情地摧残了一遍,脸色比以前还要苍白,本该红润的嘴唇也失去了原本的血色,整个人就像个即将病逝的重病患者,周身上下毫无鲜活之气。但他的精神气还是很好的,即便是虚弱成这样,他还是推开了身边女人试图要去扶他的手。
青蛇认识眼前这个浑身病态的男人,他叫凡音,在时烬居住于山中的二十年间经常上山做客。他是时烬的二哥,有血缘关系的那种。也算是极光的一个徒弟。据说他还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三界帝皇都要给他面子的那种。当然,这只是据说,至于他到底有多厉害,青蛇就不得而知了。
凡音的身体真的是糟到了极点,门前练武场不到百米的宽度,他愣是走了两分多钟才走到庙宇门前,每走一步似乎都要忍受着巨大的疼痛。走得那么艰辛,青蛇看着都觉得揪心。这平碾宽敞的练武场他都走成这样,真不知道从山脚到庙宇这一段遍地山卵的陡坡他是怎么跌上来的。
而他身旁的那个女人似乎更着急,多次想伸手去搀扶他,都被他一把推开了,她看着头疼,却又只能毫无办法地等着。
原本在竹林修炼的仙鹤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远远地看着那行进艰难的步履,一猜便知道是凡音来了。没办法,谁让他是这二十年来的最勤的人呢?每次逢年过节他几乎都会上山,仙鹤想不记住他都难。
仙鹤是见过大世面的,面对凡音这样的人物,仙鹤知道他地位有多高。
“悲鸣大人,敢问你是来找阿烬,还是来找师父的?”
凡音字号“悲鸣”,从身体素质的角度来看,他的确算是人如其名了。
仙鹤一般称呼别人都称“阁下”,只有遇到真正敬佩的人才称“大人”。
凡音见说话者是仙鹤,也就没有防备,满脸疲惫地点了下头,说道:“我是来找烬儿的,有点私事需要跟他说一声。”说完,他还转晃着脑袋四处张望一番,却根本未见时烬身影,便又问道:“他人呢?”
仙鹤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答案,毕竟他所有的上山都是为了时烬,只不过......“阿烬前些天下山去了,可能三年四年不会回来。”
“下山了?”
话还没说完,凡音就感到胸腔一阵闷意,紧接着咽喉传来痒痒的感觉,堵得他连忙用随身自带的纸巾掩嘴咳嗽两声。咳嗽声过,立马就有两口血痰从嗓子喘出来,咳在那张纸巾上,洁白的纸巾染出一抹血红,让人看着有点不舒服。
他身旁的女人见状,连忙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希望他可以好受一些。而当事人却毫不在意,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他朝女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不用拍了,说了声“谢谢”后继续问道:“烬儿下山是去哪儿了?”
“白舞市。”
“那师父呢?”
“师父还在房里休息,你可能要在门前等一会儿。”仙鹤不急不躁地回答。
女人一听还要站在这儿等,瞬间就急了。凡音为了表示对师父的尊重,从山脚到庙宇这段崎岖的山路他全程都是用脚一步一步走上来的。他身体状况有多差在场的人应该都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为难让他病弱着身子站在这儿等?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吗!
“你们就不能开门让我们进去吗?看不到这儿有个病人?我就不相信里面睡觉的人有资格让当今世界的天涯至智带病等他!”女人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她原本就不认识极光,骂人的时候就有点口无遮拦,再加上她原本就刁蛮的性格,所以也就丝毫不会顾忌什么。
凡音用力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安慰道:“好了雪儿,咱们站在这儿等会儿就好了。毕竟......咳咳......里面睡着的人是我师父。要说资格,无论是实力还是地位,他都是最有资格的。”
“可就算他是你师父也不应该......”
“其实大哥也是他徒弟哦。”
“......”
慕筱雪嘴角不禁抽了抽,苦笑着一张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突然觉得,你师父也没那么可恶了。”
废话!里面睡着的老头儿是时烬师父,是凡音师父,还是老大的......敢情他们家族三个男的都是他徒弟?!额,她有眼无珠,她不识泰山,她罪大恶极,她罪不可恕......
“诶,雪儿真乖。”凡音见妹妹如此听话,露出一个“孺子可教也”的微笑。
慕筱雪是凡音的亲妹妹,在家族几兄妹里排行第四。平时就喜欢黏着二哥凡音,因为二哥最疼她。
极光休息的时候有个习惯,除了守卫庙宇的四大天兽以外,他不喜欢任何一个人踏进庙宇半步,连大门都不行。凡音就算再不舒服,也只能在外面等着。
“烬儿以前做任务也就几日的时辰,这次为什么会用那么久的时间?”凡音问道。
二十年都在山上宅着,以往做任务的时间最多也就一个周,每个任务都是不同的城市,意味着时烬在这二十年从来没有在一个城市里待过一个周以上的时间。这次却要他在白舞市待好几年,凡音不得不做一些谨慎的思考,毕竟那是他亲弟弟,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弟弟妹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