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不仅有了命门,而且最致命的是,这个命门似乎被敌人看出来了!
如果说泸沽湖与这次都是一种试探的话,那他今晚的表现已经让敌人把这种怀疑坐实了。
苏承墨起身,轻手轻脚的躺到了床上,将兀自睡得正欢的人儿拉到了自己怀里。她似乎有些不爽被人强行改变姿势,发出一声嘟囔的呓语。她嗓子早被折腾的哑了,这会儿带点正浓的睡意,多了几分黯哑,有点说不清的意味。
苏承墨的心像是被一只小手抚摸了一下,柔柔软软的,不由紧了紧怀里的人儿,发出一声长叹。
有命门就有命门吧,这件事他已经改变不了了,现在唯一要让他操心的就是怎么把这个命门保护起来。
法国、s级国际通缉令、能伪装成数十种模样的恶鬼……还有,他背后的组织!
低头在顾浅溪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他倒要看看,他苏承墨想保护的人,谁又能动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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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浅溪浑身酸痛,像是被千万匹草泥马从身上踩踏过一样,结果她因为刺痛没忍住轻呼出声,吓得她连忙回头确定旁边的人醒来没,见他还是闭着眸子才松了口气。
轻手轻脚的忍着痛,一点点挪到床边上。但是在下床的时候手脚发软,就要摔在地上时,一个力道忽然把她拉回了床上。顾浅溪微怔,回过头就看见苏承墨正支着脖子,微褐色的眸子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想去哪?”
顾浅溪讪笑,“我想去洗个澡……”
“哦?还这么有精力啊……”
这语气……顾浅溪连忙瞪大眸子,往后缩了缩。“哪有精力啊,刚不还差点摔一跤吗?”
苏承墨看着她脸上的惊恐,勾了唇角,长臂一揽将她打横抱起。顾浅溪吓得小脸全纠结在一块了,“放过我成吗?我人都快散架了……”
苏承墨挑眉看着她,“我只是抱你去浴室洗澡,你想到哪去了?”
“……”顾浅溪羞得直把脸埋他怀里,被他抱着舒舒服服的泡了澡身上才有了些力气。穿衣的时候看着镜子中全身青紫的自己,顾浅溪郁闷的快抓狂,苏承墨上辈子是属狗的吧?抱歉,还是没有结局
抱着衣服,顾浅溪看着自己包成粽子的手呆了呆。这下怎么穿?她的手指都被纱布层层裹着,变成了跟王胖子一样的面包手了。
苏承墨在旁边优哉游哉的品着咖啡,一派舒适。顾浅溪微咬下唇,看着他,“你能不能帮忙把秋妈叫进来?”
苏承墨挑眉看着她,眼里噙着笑意,“不能。但我可以代劳,要吗?”
一看他那笑,顾浅溪就直觉他不怀好意,硬气的甩过头没理他。自己抱着衣服坐在床边,用两个手夹着很艰难的把衣服摆好。
10分钟后……
顾浅溪泄气了,瞪了一直看好戏的苏承墨一眼,“还不快来!”
苏承墨丝毫不介意她的态度,起身走了过来。衣服没见着穿上一件,自己就被他压到了床上。苏承墨压在她身上,双眼灼灼。“先喂饱我,我再帮你。”
顾浅溪欲哭无泪,直等到一番**过后,她再次瘫软的被他抱到浴室洗澡,某人才餍足的替她把衣服穿上。
为了保障任安素的安全,昨天晚上王胖子就带着人亲自将她转移了地点,是一家设备豪华的私人医院。顾浅溪被苏承墨带到这里,看见外面严密的安保措施时才稍稍放下了心。这个私人医院并不大,总共就一栋不到五层的红色小洋房。
母亲在三楼的加护病房里,顾浅溪来的时候母亲还在睡着,旁边放着不少仪器在监护。病房内全天候空调开放,保持着最佳室温,还有个小护士正在旁边给熟睡的母亲按着摩。顾浅溪感激的看了苏承墨一眼,轻声走了进去。
小护士照顾的很好,母亲的头发都被她一丝不苟的梳理好别在耳侧。顾浅溪握住母亲的手,上面再不复之前的冰凉。在母亲旁边的柜子上面有个病历本,苏承墨进来拿着看了一下,“她今天上午醒过一次吗?”
小护士恭敬的回答,“任女士早上八点十分醒来,清醒了两小时二十分钟才睡下。任女士清醒时,精神有点恍惚,抱着枕头没说话。”生死不灭
苏承墨将病历本递给顾浅溪,顾浅溪翻动了下,再次感叹这家私人医院的专业。上面具体到母亲醒来时心跳、血压以及一些常规数据都有记录,并且把母亲的清醒时间都精准到了分钟。在这个病历本的下面还记录着任安素正在吃的药,每种药都有个样本装好挂在病历本的后面,详尽的标上了用量和注意事项。
看的顾浅溪啧啧称奇,早知道有这么好的医院,她也不会让田祥一直照顾着母亲啊。
忽然,顾浅溪注意到这些药的标签上,有一种药记录着是司徒安然送来的,里面的含量竟含着大多的有助病人睡眠的药粉。
司徒安然不是早就说不用让母亲服用安眠药了吗,那这是什么?顾浅溪诧异的看向苏承墨,苏承墨将她拉到了阳台上。“我说过一切有我,之前你母亲嗜睡并不是她体内的病毒恶化,而是我让老四调配的安眠药在起作用。”
“你这样做是为了……?”
“老四曾给过你安眠药,你后来找到他再要,说是因为王大脚把药盒弄洒了,所以才来问他要,还给了他一粒药让他检查里面的含量。”
这件事顾浅溪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她有那么片刻是怀疑田伯的,所以故意留了一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