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荷官眼眶一颤,看向了秦越的时候,刚好对上了秦越的目光。脊背居然瞬间有点儿凉飕飕的,再次看见秦越那看似轻松实则冰冷的眼神,他不由得脑袋阵阵发胀。
就在那张牌掀开的前一刻,他居然还认为眼前的这个青年只是一个赌术的门外汉,可是此刻那种错误的判断已经荡然无存了。
眼前的这个青年,要么就是运气逆天到神仙的境界,要么……要么就是赌术强到了某种地步。某种他理解都理解不了的地步。
可是,世界上存在这种人么?
运气好的的确有,赢一局牌算不了什么。可是在开牌之前,就彰显的那种必胜的信心,那可不能用运气解释。任何一个赌徒,对运气都有所期待,然而那是一种随时会崩塌的虚伪平衡状态,而绝对无法产生类似眼前的青年的那种没来由的巨大信心。
说白了,运气终究是小概率事情,而秦越那种状态,几乎让人感觉他可以掌控运气!这……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又不是拍电影!
可是运气解释不通,那么后一种……
后一种……
荷官脑袋更加发胀,感觉自己赌术生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可,真的有赌术强大到这种程度的人么?
这个青年从进入赌局,到现在也不过数分钟的时间,而且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接触过任何一张牌,更不要说所有的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虽然他只是一个荷官,也不是神乎其技的赌神,但是既然是荷官,并且能被周震安排在这种地方,那么在他自己手里的牌还是能够保证绝对的公平。
起码,他可以笃定,在眼前的这个青年让他震惊到之前,他还是有底气相信这世界上真没有那么神奇的人,可是变魔术一般从他手里换牌。
即便是现在……
荷官不由地深深吸了口气,心中有一丝无奈。
念头就跟陡然迸发的火苗似的一下子就把脑袋烧得更加过热,感觉,想来想去,还是只能解释为运气。
但!
荷官眼角一抽,嘴唇刚刚裂开,耳边就传来了秦越的声音,秦越是笑着开口的,轻描淡写般的轻松。
“喂,什么情况啊,我牌都开了,荷官你怎么不说话。还有老爷子您是庄家,我现在二十一点应该是没有错的吧?那么胜负就不谈了,老爷子您给我算算这把我到底赢了多少哦?”
“这……”
说实话,也愣了有小半会儿的庄家老头子揉了揉额头。
秦越的问题很好回答,秦越是十万的投注,按照刚才介绍的规则,二十一点胜出是一赔十,而这个赌局里面是不存在赌场抽成的。
也就是说,秦越又赢下了一百万。
但是!
尼玛!
老头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脾气还是有的,不由地揉了揉拳头,骨节喀拉拉作响。
当然,那也只是跟自己泄气,眼前的青年赢是的确赢了,而且显然赢得堂堂正正,人家是在劣势
的情况下入局,并且能拿到那唯一的一张一点,也是运气爆棚了。他现在还不至于不认账。
况且只是一百万而已,既然能够坐上这个庄家的位置,那么一百万对他来说自然也不是什么大数目。更何况,今天的主要目的也不是钱。
算了。
老头子叹了口气,终于冲着秦越点了点头:“没错,小伙子你今天运气不错,的确是赢了。我恭喜你。另外,如我刚才所说的,你这局真的拿到了二十一点,我一赔十,赌场也没有抽成,你赢了我一百万。”
“哦?哈哈!”
秦越直接“啪”地一声打了个响指,乐呵呵地将面前的那一块十万面额的筹码,直接弹回给了周震:“周老板,这十万筹码刚才是你借给我的,我的都是整数,一百万的化不开,现在物归原主,若是你想要收利息,待会儿我去楼下结账的时候算给你。”
“哼!”
听到秦越这调戏的话,周震冷哼了一声,秦越这话当然不是真的要给他结算利息。十万块,前后借了不过几分钟,能怎么算利息。秦越这话无非那就是拿他来打趣。
放眼海陵市,敢这么跟他说话的还没有几个。更何况是在这个赌桌上,当着这么多人说这种玩笑话,俨然有一种跟他周震很熟络,平起平坐的感觉。
这就不能忍了。
周震根本就没有把秦越放在眼里。
只不过,好像今天还真是有些触了霉头。这秦越今天的运气的确是有点儿不一般了。
想到这个,周震眼神陡然一颤,快速跟荷官交换了一个眼神,荷官的眼神一片无奈。他知道周震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相信周震也能明白他的无语。
只是一个瞬间的眼神交流,荷官已经明明白白地让周震知道了,秦越真的没有出老千,那个牌真的是他发出去的。
荷官苦逼不已,没办法,周震之前已经给出了明确的讯息,想要给秦越一个下马威,然而那几率低到接近于零的情况下,那唯一一张可以搏杀胜局的牌,还是被他给发出去了。
这真的是没办法解释了。
其实,荷官的脑袋到现在都是发胀的。
别说那一张牌给那此刻得意洋洋的青年拿到的概率低到令人发指,就算是他故意刚才要使手脚,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任何出千的手法,都不是变魔术,都需要一定的准备。刚才那种情况下,面对这帮大佬,他当然不敢也没有必要造次,所有的派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