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可是五星联盟的势力范围,将军要去,会不会太危险了?”张珏阻止他。
“我会怕他们?我都到这儿来了,要是不去拜访这帮野心家,岂不如到了名胜大门而不入一般?”霍顿主意已定,“况且我并非要招惹他们,我找失散的部下而已。安全问题更不需要担心,你已有白焰,而我早在白焰之上,出了状况,可能还是我保护你。”
“属下不是那意思,只是这个星球情况特殊,此星有种物质叫水,对我们火王星人有大害。另外,水冲星也有控水之术……”
霍顿不紧不慢,掏出个药瓶,如摇手鼓般摇动,里边的药丸哗哗直响。张珏闭了嘴。
“我托熊先生在毛线星人手中收购了些能避水的药。量不多,但够我们几人使用了。”霍顿得意。
他都已有万全准备,看来到北边去已是日程之一。张珏还有什么好劝的?轻叹了声,对道:“将军已有安排,我还有什么不放心?正巧,我也打算去蒙古,本是一人上路,现在多了这么多同行者,相信旅途更加有趣。”
“是啊!我也喜欢做有趣的事。”霍顿离兴,看了眼上官夔,“民主派,你也去吗?”
上官夔厌恶地瞪了眼,“我不去了,我能力不高,有自知之明,五星联盟可不好惹。”
霍顿对之一笑,“现在有自知之明的民主人士越来越少了,你很可贵。”说完,哈哈发笑。
上官夔忍着怒。张珏暗叹,上官夔不去也好,他真怕他们因政见不合起冲突。
此事说定,霍顿不耽误他们做自己的事,他自己也要休息。张珏告退,开始出行准备。
其实他心里高兴无比,有霍顿同行,安全不用担心,哪怕遇上五星盟主,都不会没有对策。霍顿的能力已在白焰之上,没有东西可以在他面前保持形态。至于霍顿的目的,自然不会仅是休假、找部下这么简单,张珏不需要想这些,服从霍顿是他的义务。
他正收拾着行装,却停下了动作,上官夔来了。
“你不觉得霍顿有阴谋吗?”上官夔对他说。
张珏笑对,“将军做事,如果从来只有一两个目的,他也到不了今天的地位。他到这里来,想见水公主,想见燎,估计会对五星联盟采取行动了。这对我们不是依然有利吗?”
“有利,也有不利。”上官夔忧道,“霍顿出手,自然会事来转机,但他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壮大自己。你是他的追随者,觉得无所谓,可在我们就如芒刺在背,霍顿实力越壮大,火王星人的国家就越危险。”
“只是你们的政治派系有危险而已,何必捆绑国家?民主派主政,或霍顿主政,不都是火王星人的国家吗?你们关心的是你们自己能否掌握大权,我关心的则是这个国家能否强大。”张珏反驳道。
“那是不一样的!”上官夔急道,“一旦霍顿主政,就不再是火王星人的国家,而是霍顿一人的国家了!”
“难道他能一人包揽所有政务?”张珏反问,“就算他成为国家的领导者,也需启用大量人才,我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你们说,民主之下,人民才是国家的主人,公职人员都是人民的公仆。可你看看实际情况,议员出行有代步工具,有卫队保护,而普通平民什么都得靠自己,还得看当官的脸色。你们的一人一票,就是让人民选出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家伙吗?傻子才投这样的选票!如此民主,与你们攻击的独裁有何区别?”
“官员犯错,人民可以罢免,独裁者犯错,人民只能忍气吞声,这就是区别!”
“罢免?别开玩笑了!你让没有实权的乌合之众去罢免掌握国家权力、利益盘根错节的政治家?你所见过的成功罢免事例,其真实原因不是人民罢免了他们,而是敌对派系罢免了他们,人民不过是他们掩饰政治目的借口!你太理想化了,你们民主派认为人民支持的就是好的,那么你们应该看看霍顿的支持率,有至少三成的火王星人公开表示支持,加上未公开表态的,可能接近五成。一个受到人民拥戴的人,却被你们称为独裁者,不是很荒谬吗?你们以防止出现军政府为借口,禁止他参加选举,究竟谁在搞独裁?”
“那是……”上官夔语塞,张珏所说确实是火王星政坛现状,也是民主政府解不开的一个死结。霍顿的支持率越高,民主人士越认为其要独揽大权,但违背民意,不是与民主精神背道而驰了吗?
“霍顿只是在利用民意,上层的政治家早就把他看透了!而人民,他们易受欺骗和煽动,霍顿立下点战功,伪装慷慨给他们分发食物,他们就把他当偶像崇拜。这是收买选票,法律严令禁止。在人民看清事实前,国会当然要阻止霍顿参选,为了保护人民,避免他们受蛊惑,做出损害自身利益的行为。”上官夔反驳。
张珏讥笑,“既然人民易受蛊惑,看不清事实,那为什么还要把选票给他们?把国家的前途交给一群无法判断真相的人,这是多么愚蠢的政治!亦或者说,真相其实是,民主不过是政治家的替罪羊,一旦出了错,就说这是人民投票决定的。所以一遇难以抉择的会背负历史罪责的大事,就搞出全民公决。事实难道不是如此?你看哪个政客,哪个当官的,在立下大功之后会说——这是人民的功劳,全靠人民推选了自己?还不是把功绩和荣誉套在自己头上,只字不提人民!”
“你……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