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麟锁住周少游肩头要穴,正待发功废去他一身武功,只听一声娇喝。
仓央明月出现在远处的山坡上,目光凌厉,手中一柄夜郎金刺遥指风麟,风麟心头一动点住了周少游穴道,迈步向她迎去。
“这位姑娘便是夜郎族人吧?来,我带你去见土司大人吧。”风麟看似随随便便往前踱步,实则脚下运起轻功,飒飒风中,几步便踏出数丈之远,说完一句话,人已到了仓央明月面前。
“周少侠,你没事吧?”仓央明月警觉地望着风麟,关切着周少游。
周少游被点住大***不能言,身不能动,嘴角横着一条血丝,只能勉力眨一眨眼皮算作回答。
仓央明月不再多话,挺起夜郎金柄刺向风麟,招式狠辣霸道。风麟双手连挥,不像之前对周少游顾及门派世家出招有所保留。
两人你来我去,在这荒野里斗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娑娑的蒿草被内力牵动,漫天飞舞流动,战团中的两人如同卷在一片白云之中,一时金铁交鸣,一时狂啸虎吼。三十余招后,风麟被仓央明月刺中手臂,血流如注,风麟故意卖个破绽,引诱仓央明月近前缠斗,想借机反败为胜,待仓央明月金刺袭来,招式用老之际,突然将身上黑袍鼓起,如一片黑色幕布笼罩在头顶,电闪出手,发起一连串压箱底的致命连环攻击。
这套连环剑指,乃是风氏高人所传,自他行走江湖数十年来,尚未在对敌时用过,此刻三十招开外久战不下,就不再藏匿,将其用在对付仓央明月身上。
仓央明月连连躲过剑指,但周身穴道还是遭到指风侵袭,如同被针刺中一般,隐隐发痛。也毫无保留地将夜郎武学百年来的精髓绝学发挥出来,刀枪剑戟各类兵器的奇妙招式都被她运用在夜郎金柄刺中,可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非常难防。
一番恶斗,仓央明月发髻披散了开来,如一个张牙舞爪的女魔头,风麟所受的压力愈来愈大,肩上伤口血流潺潺,气息有些乱了。仓央明月三招攻出之后,一式斜玉莲足飞起踹在风麟胸口,风麟痛哼一声,斜飞进了蒿草从中。
仓央明月不去追他,急忙来到周少游面前,替他解开了穴道,周少游身形晃动,摇摇欲坠地捂着左肩,左肩琵琶骨被捏碎,真气散乱不能凝聚,今后恐怕不能再练成一流高手了。
仓央明月扶住他,轻声道:“周少侠,走吧,鹰犬走狗众多,先去养伤。”
周少游道:“郎姑娘她,不知道怎么样了?”
仓央明月一手扶着周少游,一手握着金柄刺拨开蒿草,已不见了风麟的踪影,也没有瞧见郎阿妹的蛛丝马迹,两人一起往九龙秘洞方向赶去。
眼看快到九龙秘洞附近,树林中传出一阵悉索声音,仓央明月停下脚步,在一条溪水边伸手探了探,跟周少游说道:“阿妹还没有回来!我们后面有追兵在盯梢了,先不能回九龙洞。我们先去其他地方吧,正好把敌人引开,阿妹也好回来躲避。”
周少游身受重伤,神情委顿,丝毫听不出四周埋伏的哨探踪迹,仓央明月却听得出,周围埋伏了数十名擅于潜藏的高手。土司府上,武艺高强的好手不多,但却不乏追踪侦查,布置陷阱机关的属从。己方势单力薄,只要有一次出错,便会全军覆没,万劫不复。
仓央明月只得扶着周少游往山外走去,想要找一处避人耳目的幽静地方给他疗伤,可后面盯着的眼睛始终甩不掉。刚才和风麟单打独斗,自无问题,此刻要是被重兵围困,周少游丧失战斗力,只能沦为俘虏。
路过一处山坳,追兵跟的更紧了一些,周少游也听出了端倪,问道:“仓央姑娘,他们怎么不一拥而上发起攻击?”
仓央明月道:“想必是主事的将领还未赶到,再等战机号令。”
果不其然,远处传来一阵疾快的马蹄声响,仓央明月故意朗声说道:“周大哥,前面就是夜郎族藏宝的秘窟所在,我们快些赶去那里躲藏!”
这一声说罢,林中悉悉索索骚动起来,马蹄声停歇,追兵似乎又不见了。
周少游会意,苦笑着点一点头,仓央明月边走边附耳说道:”先稳住他们,到了人多的地方再借机逃走。“
隐匿在密林中的追兵,暂时停下了追踪,焦急等待着从后面赶来的头领。
那头领连接两次飞马报讯,此刻已下了马,步行而来,生怕惊跑了跟踪的对象。属下斥候毕恭毕敬,原来带队的正是土司府郑咏南。
郑咏南思索一下,吩咐属下道:“既然已快到藏宝之处,切勿打草惊蛇了。留下三五个追踪的高手在前面衔住他们,沿途留下路标即可,本事稀松的都留下来跟随本将军听候调遣,不要再到前边去了。”
荒野,微风吹拂着草穗,郎阿妹在慌乱中奔跑着,紧张万分。
却才周少游拼死挡住风麟,给她争取了逃离的机会,但是她却没有跑出多远,一直希冀着仓央明月能够及时出现,把周少游也救下来。
没想到,此处的陷阱,本就是风麟和两位死士倪迩雅、孟康达联手布的一个局,故意演了一出戏,等着他们几个上钩。
风麟和周少游缠斗之际,倪迩雅和孟康达已经分两个方位围向郎阿妹。郎阿妹再也无暇顾及周少游,只能撒开脚狂奔,风雅达三死士武学造诣各有千秋,倪迩雅和孟康达轻功不如风麟,只能奋力追来,还未追到。郎阿妹将青麟蛇皮披在身上,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