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亭古庙之中。
袁狂花为了救晴雨使脱困,与君子山庄孟念娇的哥哥孟剑寒大打出手,二人旗鼓相当,不由英雄相惜。
孟念娇一番娇嗔劝解,两人终于暂时放下防备,和平共处起来。
孟氏兄妹将北上去参加嵩山论道大会,而袁狂花要到苏杭去找寻自己的第二任师父李冰玑,三人正好顺路,孟念娇便提出要与袁狂花结伴而行。袁狂花见孟氏兄妹武功才学极佳,也乐得有两位旅伴以解长路漫漫的无趣之苦,便一起上路,往北面行来。
这一日,三人进入益阳境内,城郭外花红柳绿,风景如诗如画,正是大好时节。
孟念娇缀在队尾,疲惫地舔着嘴唇道:“哥哥,累死人了,你们倒是走慢点,等一等我啊。”
孟剑寒笑道:“早说了不要你跟着我的,这便是自讨苦吃了。不如到了益阳城,我雇一辆马车送你回泰安府吧?”
袁狂花听他们兄妹二人打趣,插话道:“孟兄,听说益阳城的醉仙楼有款好酒名为春花秋月女儿红,很是解馋,咱们自打离开客栈,已经有一天一夜滴酒未沾了,不如赛一赛脚程,看谁先到醉仙楼?”
孟剑寒点一点头:“好!晚到的请客!驾!”
话一说完,孟剑寒便挥鞭打马向城中冲去。袁狂花不甘示弱,也夹着马肚,向前追赶而去。
孟念娇嘟着嘴,忿忿不平地抱怨两句,见二人并没有等她的意思,也挥鞭抽向马臀,追星赶月一般进了益阳城。
袁狂花这匹白马,乃是重金购置的神骏,竟后来者居上,比孟剑寒早到了一瞬,袁、孟二人拍打着对方肩头,开怀大笑不已。等到孟念娇气喘吁吁赶来,三人前后上了醉仙楼,只见二楼景致最好的雅座上斜躺着一位容貌粗犷的中年男子,这男子虽然有些凛然桀骜的气质,却衣衫不整,一副不修边幅的醉鬼样子。奇的是他的怀里一左一右揽着两名绝色美女,正娇滴滴的给他嘴里喂着酒肉。
“是他!”孟剑寒诧异的望向那男子,孟念姣随之看过去,也是很惊讶的样子叫到:“这个人,这个人居然有六个手指头。”
袁狂花将长剑摆在桌上,潇洒的坐在窗旁,躺靠在自己背起的双肘上,半眯着眼睛说:“何止是六个,是每个手有六个,一共十二根指头。”
孟念姣咂砸舌头,端坐在袁狂花对面,好奇的扑闪着大眼睛问道:“袁公子认得他?”
孟剑寒此时也坐到妹妹身边,接着话道:“天底下单手六指的人并不少,可是双手都是六指的人却寥寥无几。不懂的人总是觉得多根手指做起事来会更便利,其实并非如此,很多六指的人用起多的一指来都非常别扭,并不比正常五指的人灵活半分,有时更是恰恰相反!”
孟念姣打断哥哥的话,笑道:“你是说这个邋遢大汉的双手反而更笨,还不如我们?”
袁狂花听到这里,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放在一个月前若有人敢说天下第一巧匠天弓岛六指情痴姚远豪的手笨,我都忍不住要教训教训他。”
话音刚落,雅座上的大汉推开身旁美女,朝他们三人走了过来,谁也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这大汉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倒好了八杯美酒,左手上端着两杯,右手上竟端着六杯。
大汉脚步踉跄,手上的酒杯却是稳若泰山,无论他脚步如何跌跌拌拌,杯里的酒是纹丝未动。
“这位仁兄!”大汉一开口一嘴的酒气,熏的孟念姣急忙捂上口鼻。
“这两杯是看在仁兄前半句话的面上,请先饮下!”
袁狂花故作吃惊的道:“哦?姚兄还有六杯又待如何呢?”
那被称做姚远豪的大汉挑动眉头:“若是解释不清为何一个月后就敢叫人骂我姚某手笨,那这六杯就一并当作罚酒!”
袁狂花站起身来,手法飞快将姚远豪左手上的两杯酒揽入身前一饮而尽,不等姚远豪反应,又去夺他右手上的六杯。
眨眼间只见袁狂花刚要拿走酒杯,六只盛满酒的杯子突然底朝下被吸在姚远豪的掌下,电光火石之间,袁狂花已出手十多下,只是酒杯在姚远豪手中像是长了腿脚,往往在袁狂花将要拿到时被钻孔跑掉。末了,袁狂花运起七成内力,一手遥点姚远豪面门,一手运力将六只酒杯吸上空中,再一张嘴就将美酒全吸进嘴里了。
姚远豪适才被袁狂花内力所迫,身形不稳,向后退出好几步,心里讶异不已,此刻回过神来,双手连转,将空中跌落的六只空酒杯收回了袖里。
袁狂花大笑一声作了作揖:“多谢姚兄赠酒,真是好酒。想必这酒正是那春花秋月女儿红无疑了。”
姚远豪见对方内力深厚,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也不敢再轻易造次,静待对方下文。
袁狂花接着道:“小弟袁狂花,久闻姚兄天工夺物手上造诣了得,一时技痒之下,多有冒犯,还望恕罪!刚才说到一个月前若有人说姚兄手笨,定要帮着教训那人一二。如今呢,这一个月里,小弟结实一位口无遮拦的朋友,奈何这朋友虽是江湖中人,却未常在外走动,不识得姚兄威名,故有此说,还请谅解!”
说完,微笑的看着孟念姣,示意她快去为刚才的口误认错。孟念姣看到刚才姚远豪和袁狂花夺酒,手上功夫世所罕见,最后还是袁狂花用内力取巧才将酒杯夺去,要让自己肯定是连一滴酒都喝不到了。江湖儿女最敬重有真才实学的人,此刻也不扭捏,抱拳向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