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睿停下脚步,眼神讥诮厌恶如一根毒针,“不知道?你想说不知道什么?不知道唐小诺不会看你的解释?不知道她的身边有那样一个男人?还是不知道你这么做我只会更讨厌你?”
无忧的脸色一白,五官和轮廓也跟着彻底的僵硬了。
细细密密的凉凉的疼痛扎的她甚至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战无忧,”他转了话的语调,漠漠一笑,“你与其在我面前装无辜,不如大大方方的告诉我你叫唐小诺过来就只是为了让我对她彻底的死心,那样至少还不会显得你太阴暗,又或者,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跟我分房睡的话,那你成功了,你终于让我没办法跟你躺在一张床了。”
“另外顾太太,我最开始承诺的对这段婚姻的忠贞——那是建立在你真的无辜只是喝醉了不小心跟我发生关系的前提下。”
无忧慢慢的闭上眼睛,脸色惨白如鬼,“我懂你的意思了。”她扯开唇笑得没有温度,“我没资格承受你对这段婚姻的忠贞,是不是也没资格摆脱这段婚姻去找能给我幸福的男人?”
顾睿冷冷的一哼,嘲弄冷刺,“你就不要去祸害步楠那种头脑简单一心一意的守在你身边的男人了,你也配不上。”
无忧直觉得自己的心头好像落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她就要窒息了一般,连眼泪都掉不下来。
男人的脚步声逐渐的远去,偌大的别墅很快安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死寂得像是一块坟墓。
小顾夫妻不和的消息开始甚嚣尘上的流传开来,先是顾睿和杜家千金公开在各个场合出双入对的出现,这是媒体的花边新闻报纸会报道的,然后就是小顾先生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各种各样的**夜不归宿的消息总是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传到无忧的耳朵里。
那些传达的人,除了安西总是小心翼翼的委婉和不安,其他更多的人都是或者恶意或者看好戏一般。
人们总是乐于看这样的八卦。
矜贵又漂亮家世完美的战家千金在嫁入全京城最门当户对的顾家,会上演什么样的狗血和撕裂。
何况听说,战无忧是从自己的表姐——也是f国第一美人手里抢到的丈夫,据说小顾公子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据说他们结婚只是一场阴谋,据说如今他们的婚姻已经岌岌可危随时崩塌。
既然没有资格,无忧便很少过问。
甚至连那些所谓的夜不归宿,她也不知道,因为分房睡,她会很早的把自己关进次卧,第二天会在八点之后才起床。
是的,她在特意的避开顾睿,睡得早,起得晚,他们便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是夫妻总有绕不开的点,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始终没有解决的存在——杜景年。
自从有一次无忧在报纸上看到杜明珠耳朵上的那一对耳坠——那对被精妙切割成泪珠状的粉钻。
那是这对钻石最初在宝石界出现时唐小诺就开口像顾睿索要的圣诞礼物,她并不喜欢这样奢华张扬的风格,但是她艳羡过当初顾睿温和宠溺笑着点头时答应小诺的模样。
他果然辗转的买了下来,却送给了杜明珠。
那代表着什么,她不知道,但是从此以后,她都没有再看过报纸,怀孕也让她很少接触络,所以在包子给她打电话之前,她甚至不知道顾睿为了帮杜明珠在舆论上做了什么样的手脚。
身为顾氏集团的少董,他的手下掌控着最有话语权和官方外最权威的媒体。
他那天分明在场,分明清清楚楚的看到包子为了避免被杜景年那个人渣强暴差点自杀,分明看得清清楚楚大铁差点被杜景年的手下废了手脚,他竟然轻描淡写的说他进去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那次砸了他的办公室后,无忧第一次再动怒。
她几乎是愤怒得抖着手拨通他的号码,沉沉的呼吸也没办法消散她的怒意和说不出来的郁积。
低沉的男音传入她的耳膜,“什么事?”
在军队的那段时间的生活收敛了她的性格,无忧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沉静安然的,“顾睿,”她叫他的名字,咬牙切齿,“我说过了,我很我还是想报复我通通冲着我来,不要牵扯到我的朋友,你为什么非要为了跟我过不去连杜景年那个人渣都帮?”
回应她的是男人冷冷的嗤笑,“顾太太,在我心里,你和他没什么区别。”
一句话,精准而无误的刺重了她的心脏,无忧落在书桌上的手关节开始泛白。
她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呼吸沉重,顾睿似乎是隔着电话线感觉到了她的怒意,他反倒玩味一般的道,“你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自作多情的认为我是为了你才去帮杜景年那样的人渣?”
不是为了她,那就是,无忧闭着眼睛冷冷的笑,“那你还真的是为了杜明珠所以才出手帮她了?不惜跟我爸作对,顾睿,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到这个地步,不如先跟我离婚让她做顾太太。”
都说男人给女人最大的尊重和礼物是婚姻,既然**看对眼了,那就干脆结婚好了,免得每天回家还有一个讨厌女人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
她在暖意不足的阳光下泠泠的笑,“你想跟唐小诺结婚结果被我睡了所以脏了她不要你,趁着现在跟我离婚——免得到时候我恨你恨到也看不惯你娶别的女人过幸福快乐的生活,顾睿,夫妻一场,我不想跟你像两条疯狗一样互咬,你也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