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毅的心情有些不爽,而此刻归一门中,还有另一个人更不爽!
“砰砰砰。。。”
狂暴的拐杖在静室中挥舞着,屋中的摆设遭了殃,一件接着一件被砸爆了,化成了漫天的碎屑。
药婆婆的一头白发无风自动,脸上满是暴虐之气,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混蛋,畜生,居然如此害我!你这个狗娘养的,还好意思做我的师兄,我咒你不得好死!”
她一边咒骂着,一边继续挥动着手中的拐杖,在屋中一阵狂劈乱砸。
一旁的女弟子吓得瑟瑟发抖,如同屠刀下的羔羊一般,惶恐不安,几乎要瘫软在了地上。
终于,药婆婆停了下来,拐杖驻地,干瘪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扫了一眼一旁的弟子,另一只手中抓着的书信扬了一扬:“谁送来的?”
声音低沉,犹如夜间山林中的夜枭,阴森中带着一股死气。
“弟子。。。弟子没看清楚!”
“什么时候送给你的,你总该知道吧?”
“应该是昨天晚上,我今天早上一早醒来,就看见梳妆台上放着一封信。我一看,署名是给师父您的,就马上给送来了!”
药婆婆眼中的凶戾之气越来越浓,冷冷地道:“那你看过信中的内容了吗?”
“没,弟子见是给您老人家的,没敢看!”
“嗯,很好!”
口中说着很好,药婆婆抓着书信的手一抖,书信砰的一声轻响,化成了一团碎屑。那碎屑还未落地,就自燃了起来,瞬间化成了一蓬飞灰。
药婆婆看也不看地上的飞灰,空着的手突然对那女弟子一招,女弟子立时身不由己地飘了起来,如乳燕投林一般,向药婆婆飞了过来。
那女弟子情知不妙,又不敢反抗,只得苦苦哀求:“师父,弟子知错了,求师父饶命!”
求饶声未落,她已飞到了药婆婆的身边,药婆婆手掌摊开,闪电般按在了她的头上。
那女弟子的求饶声戛然而止,身子抖动得如同筛糠似的。几个呼吸的功夫,那女子原本红润的俏脸变得铁青,一双眼睛已经无力的闭上了,就连脑袋都耷拉了下去,只有胸口还微微起伏着。
药婆婆脸上的皱纹好像变得柔和了不少,就连那双浑浊的眼睛,都变的清澈了几分。她随手一抛,女弟子的身子再次飘了起来,紧接着,药婆婆手中的拐杖闪电递出,狠狠击在了这名女弟子的胸口。
那女弟子吭也没吭一声,身子倒飞了出去,人还未落地,已经没了气息。
“废物,什么都不知道,留你何用!”她收回拐杖,口中呢喃了一句,再次大喝:“来人!”
又一名女弟子应声走了进来,头也不敢抬:“师父!”
“飞霞修炼走火入魔,为师救治不及,你把她带出去埋了吧!”
进来的女弟子闻言抬头,这才发现拐角躺着的人,不由失声惊呼:“姐姐!”
她快步走到死去的女弟子面前,回头直视药婆婆,口中嗫嚅了半天,就想质问。但积威之下,质问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眼中的泪水却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药婆婆叹了口气:“飞霞服侍我多年,没想到居然走火入魔了,为师未能及时救回她,真是有些对不起她啊!”
那弟子擦了一把眼泪,并未说话,默默上前抱起地上的女弟子尸体,对药婆婆看也不看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看着这女弟子走出去的身影,药婆婆的脸阴沉了下去,手中的拐杖顿了顿,冷哼了一声:“居然敢和老身耍起了小性子,胆子不小啊!”
女弟子抱着怀中的尸体,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流着泪往山林里走。直至走入山林深处,她才控制不住,搂着怀中的尸体,放声大哭:“姐姐,你醒醒啊,姐姐!”
声音凄凉,闻者落泪!
一株大树后,转出了一个少女,往这边疾步走来:“飞烟,飞霞怎么啦?”
哭泣的女弟子飞烟回头,看见来人,哭的更加伤心了:“大师姐,我姐姐死了!”
来人正是彩翼,她早上过来准备给师父问好,远远看见了飞烟抱着一个女孩子,失魂落魄地向山林里走。她感觉有点不对劲,就跟过来想看个究竟,没想到,师父的贴身侍女飞霞居然死了!
她大吃一惊:“到底是怎么回事?飞霞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飞烟一边哭泣,一边道:“今天一大早,姐姐就拿着一封信,拖着我急匆匆来找师父。然后,我就在屋外听见师父大发雷霆,过了一会,师父叫我进去,说姐姐走火入魔死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药婆婆杀了她姐姐!
彩翼不信:“这不可能,你们姐妹是师父的贴身侍女,师父一向对你们疼爱有加,怎么会杀你们!”
飞烟不话说,扭头看着地上的姐姐,继续抹泪,显然是不认同彩翼的话,又不想和她争吵。
彩翼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坍塌了一般,只觉心乱如麻,她强自镇定心神,帮着飞烟将她姐姐给埋了。然后,她又将飞烟送回住处休息,见她一直在伤心落泪,只得又找了一个师妹来陪着。
一切安排妥当,她才急匆匆离开了飞烟的住处,向药婆婆的静室快步走去。
她心中憋着一团火,像是自己的亲人被人污蔑了一般,急欲澄清事实,不希望别人误解她。只是,心底却没来由的惶恐不安,脑海中不时浮现出飞霞那张铁青的脸,和飞烟那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