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他日一朝面得见,
容颜不改系何年;
情义两知相较计,
湾驶船坞舵手新。
正当此时,且说吴方一行人进的城中,安排妥当,且将收拾一应。无人的荒城凉风微醺,人的寒毛有点耸立起来。
可惜,不是鬼怪横行的世界,而且这地域也不是妖魔的猖狂所在。燕二十等众尽管功夫傍身,也会骤然警觉。
夜幕降临,寒夜。
一众人收捡植火,搭上若干小帐,燃起一堆堆尘烟。
风霜吹遍雪城之中,俄而下起飘雪,不是常时的冬季,却依然雪花飘散,暮色白仓。
呜呜之声,遍袭雪城。
来了,雪地上白,一道黄沙皱起,席卷而来。
燕九骇然道:“此地怎有沙尘?”
那在帐外席地而卧,警觉地围在一堆枯草乱植边上的燕十三。
见那一脸风霜胡须的燕十三答道:“莫不是城中有怪,真有精灵出没。”
旁边一小子抢道:“十三哥看着是一脸萌叔样,其实连我这小孩都知道,哪里有什么精灵鬼怪,还不是有妖人作怪,且看我英雄盖世。”
言罢,提起身旁的长枪,手抬往上,向那团袭来的绵绵黄沙一指,身形伫立,脸谱通红,大喝一声,道:“是何妖人,兴风作浪,胆敢在此撒野。”
燕九一念之间,未及的叮嘱,便见那小子已走到尘烟一尺之前,惊道:“二十弟休得狂言,还不速速退下。”
那燕二十的小子也不答话,心中激起一丝不忿,许是久久不出风城,加之年岁尚小,倚重众人都在此之故,便肆无忌惮的直直叫嚣道:“兀那妖人,还不退下。”
且说这黄沙似有所知,真就离他而去,向远飘去。
那燕二十小孩一时兴起,便道:“九哥且看,何必如此惊慌失措,那妖人却是被我等豪气逼赦,还不是远远遁去了。”说完兀自哈哈大笑,兴致盎然。
几人回首转身之际,那黄沙忽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席卷吹来,燕九只听见两声砰砰倒地的声响,眼前出现一缕黄烟,偶有一丝白巾从耳边掠过,忽地两眼一闭,登时不觉周边发生的一切。
天际放明,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燕九从一片大雪中缓缓爬了起来,眯了眯眼睛,伸手遮住来自头顶上灼热的阳光,周边没有一丝动静,安静的可怕。
雪已经停住了,风也没有,那一只只大大小小的帐篷里直直的伫立在那里,没有昨晚嘶嘶的响声。
那唯一辨识身份的旌旗——世子方,它也垂下来了,没有了昨日的神采。
燕九望着周围,顿时一惊,忙站起往帐中跑去,忽地身体不住控制一般,狠狠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雪花。
他连忙用两手爬去,不顾一切。
没有,还是没有。
帐中已经熄灭的柴火变得冷冷的,细心看去还有冰晶结在上面。
糟了,吴方不见了,公子没了。
燕九猛然大叫道:“公子,公子”
一遍一遍的喊叫,直至嘶哑。但回答他的,只有一望无际的雪原似的城池,冰凉刺骨。
俄而一众人被燕九洪亮刺耳的声音惊醒,纷纷从雪地里转出身来,一个接一个的站起,顿时声音骤起,热闹非常。
一个身影从帐中的雪地里爬起,满面的雪花堆满在头上,这是何人,像是一个大棕熊,正从冬眠之中惊醒,出来觅食一般。
正是:
壮士豪杰,
虎豹熊腰;
碧眼睁珠,
烈日张狂。
那燕九一见此人,便叫道:“十弟,可知昨晚发生何事,公子现在何处?”
那熊似的人道:“只是看见一堆黄沙袭来,偶有一缕淡淡的梅花暗香的味道,忽然就觉得脑中昏昏,却是不觉人事了。公子只怕被那人劫走了。“
燕九此时却悔恨异常,没有示警众人,失去了公子却不知身处何处。
那小子燕二十正从雪地爬了起来,听见他二人说话,便觉一时羞愧,呈一时之能,便心从火气,定要找到那人,找回公子。在帐外嚷道:”是我不该如此,我这就去找回公子。“随即身影已不见了。
那燕九、燕十赶出来时,已不见人影。
燕十道:”九哥可知那黄烟是否熟知,是那三年之前的精灵吗?“
燕九忽然想到,正是那伙人,可笑他还一无所知,毫无防备。
燕九道:”可恨还是遭此毒手,十弟且在此间安排住处,我这就去找寻公子。报那兄弟血海之仇。“
燕十应然而动,安排众人不提。
且说那吴方在何地,身处何方?那黄烟又是何目的,且看何处不相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