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低着头!小心点,虽然敌人有些瞎!但子弹可不长眼,到时候哪个被穿孔了,我可不负责哟!”王天翼说了句略带俏皮的话。
虽然语气很温和,一点都不生硬,但是话里行间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那就是要侦察连的士兵小心,别被伤到了。
对于自己这群手下,王天翼是清楚地,一个个仗着自己本事大,所以心高气傲,平时走路都恨不得把鼻子长脑门上,虽然论实战能力,比起师属侦察营还强上不少。
怎么说这侦察连也是他带出来的,一个堂堂的特战精英,福建数十万军人中的尖子,连带几个人都带不好,那还能干什么呢?
傲气这东西,是一只部队必不可少的,王天翼不反对麾下士兵自傲,因为他们的本事让他们足以在全师扬着鼻子,心比天高可以,但不能命比纸薄。
谨慎是勇敢的一部分,不管在勇猛的士兵都有自己细心的一面,因为他们是勇士,而不是一名莽夫,对于侦察兵来说,被敌人群战而死,这并不可耻,但是被敌人流弹打死,那就贻笑大方了。
“头儿!你就放心吧!兄弟们可不是吃素的!”一名侦察兵嬉笑着说道,手里还扬了扬那支毛瑟98狙击步枪。
显然他是一名狙击手,这种事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狙击手最重要的就是观察力,细致入微是他们的基本功,如果这点都做不到,他们就可以回家抱孩子去了。
其它士兵虽然没开口,但是从他们的表情中,可以看出,王天翼的这番话被他们牢记于心。
此时的小河成了双方的分界线,北洋军与福建陆军侦察连隔着这条河,进行你来我往的枪战,不得不说,侦察兵的确厉害,自身无一伤亡,但是在交战中,就靠射击夺走了好几倍敌人的性命。
也许有人会问,黑夜茫茫,也没有月光照射,侦察兵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命中率?就算是神枪手,那看不见怎么打人?其实不然,光还是有一点的,尤其是北洋军主阵地那数百颗照明弹的威力很强,余光都照到河边了。
而且北洋军近万人挤在这里,密密麻麻,在微光之下,侦察兵只需要朝着人影不断开枪就能够命中,简直不需要仔细瞄准,朝着那个方向开一枪,绝对能打到人。
“喏!这些就是给你们的,赶紧换上,等会换完了,你们先在这呆着,有事我会前来通知你们的!!”
传令兵从其它人那找了几套常规作战服,应该跟老枪他们体型相符,毕竟是比对着找的,然后就安排他们在壕沟后面的临时后勤部换装。
也是安排休息的地方,毕竟这几个人是新加入的,不好直接叫他们上战场,得给他们时间缓一缓。
“好!多谢兄弟了!”老枪连忙道谢,毕竟初来乍到,谦虚点总没错。
“不用谢!都是我分内事!”传令兵摆摆手,随后麻着身子,迅速朝前方阵地跑去。
彪子等人则是拿着那草绿色的作战服不断摩挲着,‘好家伙!遮都是上等料子呀!摸在手上,手感都不一样!’要知道北洋军的军服跟其它军阀部队的也差不多,都是便宜布,自然没有市面上大户人家做衣服的布来得好。
可是福建军事委员会后勤部有专门的纺织厂,不管是军装还是军鞋、皮带等等都是专人制作,用料就更不用说了,绝对的质量保证,要知道福建哪方面都可能有次货,但就是军队,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除非有人不想要脑袋了。
“瞧瞧你们那出息!赶紧去换了,别等下被自己人当奸细宰了!”
“是!”
彪子等人立马就拿着属于自己的那套福建陆军作战服,找了个地开始换。
老枪也拿过自己那件,的确不一样,摸在手上也不像自己身上这件那么粗糙。
心里也开心,世事无常,没想到自己突如其来的一个决定针灸做对了,一下子从北洋军变成了福建陆军,可以说老母鸡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明眼人都知道,跟着北洋军没前途,可跟着福建陆军就不一样了,前途一片光明,别的不说,就说福建这一年来,到处修铁路、公路,还大肆征兵,他们那装备跟北洋军一比,北洋军手里的就是烧火棍呀!
而且,听说福建陆军的待遇特别好,就连普通士兵每个月都有十二块大洋,政府更是逢年过节都往士兵家里送东西,慰问一下,使士兵没有后顾之忧,如果牺牲了,那每年烈士家属都能从乡政府领到五百大洋,这是何等仁义呀!
如果说这种政府、这种军队都不能坐天下的话,那还有谁配?难不成是那个一副封建习气的北洋军,呵呵!平时军官都把士兵当自己奴仆来使唤,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军饷也是经过层层剥削,才拿到那每个月可怜的一块大洋,北洋军不毁灭就不错了!
悉悉索索一阵折腾,侦察连第四排就算搭好架子了,彪子等人换上了新军装,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不少,那一个个嘴角都带着笑容呢!跟捡了钱似得。
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福建陆军这军装设计是真不错,没有多一份也没有少一分,穿在身上,那叫一个俊,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来得公子哥呢!
那是,要知道冯庸是谁呀?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虽然不是设计出身的,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呀!
脑子里装得那军装品种,啧啧啧!德国的、美国的、苏联的、中国的、日本的,多了去了。
不过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