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师从洪仁玕身边狂卷而过,一队骑士分出来到洪仁玕等人身边,手中骑枪对准了他们,为首一人说道:“我们是革命军独立军骑兵师,在下是师长阚辉,不知你们是什么人?”
洪仁玕见到这群彪悍的革命军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答道:“在下太平天国军师洪仁玕,多谢阚师长援手。”
“玕王洪仁玕?”
“正是。”
阚辉看着眼前有些落魄的中年人,顿时眼睛发亮。他出发前刘峰特意嘱咐过留意太平局的领导层,其中这洪仁玕是最重要搜寻的人物。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玕王,你们这是……”
洪仁玕未等阚辉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阚师长,还请救救我家天王!”
阚辉一愣,赶紧下马,将洪仁玕扶起,眼前这位可是自家少帅点名要找的人物,说道:“玕王快快请起,不知你家天王身在何处?”
洪仁玕起身将马背上洪天贵福小心的托起,此时就见他脸色灰白,已无声息。
“军医官,快过来!”阚辉喊道。
一个身背皮箱的年轻士兵下马跑了过来,就见他的左臂带着一个白色袖套,上面有一个醒目的红色十字。
医官来到洪天贵福身边,将其眼皮打开,再伸出手指探探鼻息,最后附身贴在胸膛。
“军医兄弟,我家天王如何了?”
军医站起身,摇摇头说道:“贵天王受伤极重,已经过逝了!”
洪仁玕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身体一个摇晃就要摔倒。
“玕王,你没事吧?”阚辉反应很快,将其扶住。
军医赶紧跑过来,捏洪仁玕的人中,又为其顺气。
良久,洪仁玕悠悠转醒。
“老天王,洪仁玕对不起你啊,没有保护好幼天王,是臣断送了天国最后的希望,臣罪该万死!”
其他太平军战士默默的跪在地上,深情悲伤,眼里尽是迷茫。
洪仁玕热泪纵横,洪天贵福意外身亡,而光王、明王不知所踪,天国彻底断了血脉。
阚辉为这个幼天王感到可惜,自己已经赶到,要不是马失前蹄,完全可以得到革命军的庇佑。
“玕王请节哀,既然贵天王不幸归天,还是将其遗体送回天京吧!”阚辉看了周围一眼,对身边的副官吩咐道,“老七,你去周围的镇子买一副好棺材和一辆马车,等主力回来即刻护送天王遗体返回天京。”
“是,师长,我马上去办!”
官路之上,李明成还在与清兵血战,他见鲍超冲破防线后知道事情无法挽回,边打边撤,到旁边的一个村庄内,利用地形抵消了骑兵的优势,激战了半个小时,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不到百人苦苦支撑。
就在这时,围攻的清兵忽然停止进攻,不多时,这些人竟然全部上马离开,让李明成非常意外,直至一大队从未见过的骑兵队伍出现在他们面前。
两个小时候,阚辉带着骑兵师返回天京,队伍中间,是洪仁玕和李明成等人,他们护着幼天王的灵柩缓慢而行。
鲍超率领仅剩下的六百骑兵向东北方向而走,他的目的地是镇江,准备联合那里的清兵渡江北上,返回安庆大本营,路上,他将洪仁发杀死已发泄心中愤怒。
萧孚泗,在抓住了李秀成之后可以说归心似箭,一路上快马加鞭,仅仅走了一天就返回了天京。
他根本不知道天京所发生之事,也没有派出士兵侦查,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天京朝阳门城下。
这时他才发现城头上飘扬着一面从没见过的旗帜,再看城墙上所站立的士兵,也是一样,根本不是自家的士兵。
萧孚泗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城门里冲出一群身穿铁灰色的军服的士兵,开始列队并用火枪对准了他们。
“马的,这是那支军队,怎么这么精神?”萧孚泗以为这支军队是清廷建立的新军,高声问道,“喂,你们是那支部队,我是福建提督萧孚泗,快给老子让开!”
城墙的刘峰差点没笑出声来,见过傻的但没见过这样傻的。他站在城墙上,远远望去,两千独立军战士出现在清兵身后,已经将他们包围。
萧孚泗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刘峰在城墙上笑道:“我说这位提督大人,这座天京城已经被我革命军占领,识相的话就放下兵器下马投降,否则杀无赦!”
“革命军?海匪!”
萧孚泗傻眼了,虽然不知道海匪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但江宁城已经不是他们的地盘了,自己就这样主动送上门来,他都想给自己一个嘴巴。但后悔已迟,后面的海匪已经逼近,他们被包围了。
“看来你们不准备投降了,所有人准备射击!”
萧孚泗身边只有不到数百骑兵,周围却有数千人,闭上眼睛哀叹一声,“我们投降!”
独立军战士上前将萧孚泗等人押走,李秀成和洪仁达等人被解救出来。
李秀成和洪仁达对望一眼,都不知道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这位小哥,你们真的是革命军?”李秀成看着身边一个士兵问道。
这个士兵答道:“当然了,如假包换!”
“那这里的湘军呢?”洪仁达问道。
“还用问吗,不是被歼灭就是被俘!”
李秀成心中一惊,他是知道湘军的实力的,没想到天京这么快就易手。
“二位,不要多想了,咱们都是义军,不会为难你们的,现在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