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着呼吸,看着五米之遥的兰花指,根本不敢说话。我操,这要是被抓住了,我不仅带不走童童,可能还会被当成贼送去派出所!
到时,可真是帮angel造势了!
兰花指又问了句,“喂?您好?”
我再次没有回答后,他看着手机自语了句,“信号不好?”
我怕他挂掉再拨,连忙往后退了几大步,用手捂着嘴,压着嗓子道,“您好……”
手机里,兰花指笑了,语速极快的道,“您好,我是angel小姐的助理。你弟弟纪童童,现在正在和angel小姐在一起,angel小姐怕你担心,让我给你打个电话。一会中场休息时,您到三楼angel的休息室来接童童就可以了……”
我再次凑进门缝往外看,兰花指夹着手机,没抱衣服的手来回晃门,脸上的笑那叫一个娇媚。
身为女人,我服!不仅我要服,就连张玉欣林瑶也要服!这股骚劲儿,一般人玩儿不来……
兰花指突然不晃门了,很是疑惑的问了句,“童童姐姐,你在听吗?”
我又后退两大步,压着嗓子道,“……在听,在听……知道童童在哪里我就放心了……他一直喜欢angel小姐的歌儿的,在家时没事儿就哼几句……”
兰花指打断我,“童童姐姐,你怎么了?不方便说话吗?”
我他妈的当然不方便说话!可我能对你明说吗!
脑子转了转后,我压着嗓子说了句,“肚子痛,在卫生间……让您贱笑了!”
兰花指哦了声,“那,那我就挂了,一会中场休息时,你来三楼接童童好了。童童姐姐,一会儿见……”
电话一挂,兰花指毫不遮掩的笑声从外面传来。随着‘咔嚓’一声,外面的门被关上了。
我虚脱的坐在地上,后背再一次出了一层冷汗。
看看手机,我恶狠狠的把来电调成了静音。丫的,差点坏事儿!
听了会儿确定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了,我跑回到童童身边。童童已经越来越弱了,看了我一眼,想说话,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抓心挠肺,拿起电话给释南拨了过去。
释南,救命啊,快救命啊!
关机,关机,关机,一连打了几次,释南的手机都是关机。
咬咬牙,我调出短信,按着释南给的龚叔的号码拨了出去。
恶心不?恶心!
可要是恶心这一次,能把童童救走,那也算是恶心值了。
电话通的快,接的也快,几乎是接起的一瞬,龚叔那让人做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是苏青柠吧?”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这手机号,就小释知道。他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龚叔似乎在吃东西,声音含糊不清的道,“说吧,你遇到什么事儿了。”
我脑子浮现出那天龚叔大口大口吃肥肉的画面,胃里,有些闹腾。
“快说。”龚叔催促了句,“我这正忙着呢,这根蜡烛都要烧完了……”
听到这话,我脸刷的一下麻了,立起一层寒毛。
蜡烛,炼尸油!吃东西!一边炼尸油一边吃东西!
呕……
捂着嘴,我忍不住干呕了声。
龚叔听到了,然后笑了,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又吃了口东西后,再次催促道,“快点儿,你不急,我还急呢!”
我拍拍胸口,平息下胃里的翻腾感后,把事情的大概经过和龚叔说了一遍。最后,道,“我猜测,这个房间里,有降鬼的东西。龚,龚叔,你有办法吗?”
龚叔没说话,一直在吧唧嘴吃东西。好一会儿,道,“你把房间仔细查看一遍,看看哪里有符。不用全查,就在童童的旁边,方圆五米吧。快点找……”
我嗯了声,马上找。
童童是躺在椅子边儿上,三面是光洁照人的地板砖。我趴在地上用各种角度看,没看出地板砖上有直接写符的痕迹。
除此之外,就是椅子和墙了。墙雪白,除了一幅水彩果篮画外,再没有别的。我去搬椅子,打算去看看那幅画的后面有没有符。阵贞围技。
手指往椅子边儿上一搭,我顿住了。
我连忙把椅子翻过来,去看它的下面。
果然,一张巴掌大的小巧的符,就贴在上面。
我连忙抓起电话,告诉龚叔找到了。龚叔‘嗯’了声,“拍张照片发过来……”
呃,,拍张照片发过去?
我结巴了,“我,我手机不能拍照。”
再一次后悔,我当时不应该图省钱,买了这个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手机……
龚叔无语了,半天,说了句,“打明儿,叔给你买个手机……”
我比他更无语。大爷的,你倒是舍得花钱给我买,可我没那胆量用啊!!
“龚叔,手机不手机的,这事儿过后再说。”求人嘴软,“你快想想现在这事儿咋办。”
“有符,那和我猜想的就差不多……”龚叔道,“这是个困鬼的阵,在困鬼的同时,还杀鬼的阴气。这样,你看看以这张符为中心,方圆五米的地方,有没有什么东西是那种,你打心底里觉得它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就是那个东西,在压制着童童,让它不能动。”
我再去抬头去找。
五米内,是什么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化妆盒,应该;两面镜子,应该;椅子,应该;各种头饰,衣服,应该;铃铛,应该,不,不应该!
化妆台是现代的款式,上面突出的那个饰物,是上面浮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