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开心这死猫崽子狠狠的打了一架。
他大爷的,从树上就往我脸上跳,也不注意着点力道,三尺多长的爪钩往出一伸。直接把我后肩膀给抓破了!
奶奶个腿儿的,姑奶奶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丫一见面就让我见血,翻天了还!
最后的结果,是以我薅着尾巴把马开心给抡到树上去为结束。
嗷的一声,声音由近及远,听着那叫一个舒畅!
没一会儿,马开心夹着尾巴回来,翘起胡子,瞪着坚起一条缝的眼睛对我吼,“苏青柠,我让着你,不然非把你扔出山谷不可!”
我对它勾勾手指,“来。再打一架!我让你扔出去!”
马开心气呼呼的一转身,跳到树上不再理我。
我才不理它,看夕阳正好。把山洞略做收拾,铺好窝后,薅尾巴把它丢出去,“捡柴去。不然晚上没饭吃!”
马开心张牙舞牙的扑到我身上,“你给我……”
“烤鱼。”我对它说,“晚饭烤鱼。”
马开心一眯眼,喵的一声,转身就走。我看着他离开的白色身影大笑,“顺便捉鱼。”
马开心说了句知道了,头也不回的走了。回来时。是人形,头发很长,乱糟糟的挡眼,左腋下抱着一捆柴,右手拎着几条鱼。
我找来一根皮筋,让他坐下给他扎头发。不长不短,一个不够,扎了两个。
扎完一看,笑疯,“马开心,要不我给你剪剪吧!”
虽然没有剪子,可我有刀啊。
马开心咬牙切齿的道了句。“再敢给我剪毛,我就让你暴尸荒野!”
别扭的小猫妖,那么久的事儿了还和我记仇。
不理他,我生火烤鱼。一年没干过这事儿,手艺欠佳,烤湖好几条。不过没关系,剩下的足够马开心吃。我吃了半年鱼,实在没胃口,方便面足矣。
吃完晚饭,天已漆黑。我从背包里掏出身衣服扔给马开心,让他去换。
一直穿死人衣服,他是没什么,我看着心里多少有点膈应。
挺合身,换完衣服的马开心瞅着阳光不少。我坐在洞前发呆时,他走到我身后,“来,治伤。”巨圣吐技。
我低头,把头发顺到一边,“落疤了我还揍你。”
“又不是故意的,真小气。”他拉开我衣领,低头靠近。
感觉到他气息喷到脖子上,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苏青柠,你是不是长皮癣了?”马开心嫌弃的道,“一块一块的红……”
我嗓子梗住,握紧双手,半天,闭眼回道,“鬼掐的。”
在他舔上肩膀时,我一抖,闪开了。以前这样的举动我从来不会多想,现在不行。尴尬不说,脑子里闪现的全是他的呼吸和话语。
推开马开心,我转身回山洞,“困了,睡觉。”
“苏青柠,你有点怪。”
“怪你大爷。”
我把照明灯调暗,钻进睡袋。
山风不大,能听到外面各种稀碎声音。迷糊中,耳侧传来呼噜呼噜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挤到了怀里。
这次进山一改上次来的轻松自在,薅着马开心的尾巴还没乐呵几天呢,就在无止真人的督促下重新炼习镇魂铃。
山中无鬼,常老四成了我的练习的唯一对像。
身为修行二百多年,又自允是看着我长大,算是长辈的常老四,自然不甘心让我来炼手。
然后,我见识到了蛇鬼大战。
再后,反应过来,无止真人和常老四,根本就不像它们以前所说的那么弱!
那家伙儿,月光之下,映月湖之上,它们两个的打斗堪比大片儿!
我浮在湖水中,看的目瞪口呆,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看似长久,实则很快的半个小时后,被无止真人狠狠修理一顿的常老四服软了。
不过,这一蛇一鬼养了近一年的精力也损耗殆尽,齐齐藏到我身体里修养生息,无止真人还能说两句话,常老四弱到形都显不出来。
我专心背咒画符,过了半个多月,常老四才能显出形态来。
有了炼手的,我没客气,把镇魂铃掐在手中猛摇。
没用。
摇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也没能把常老四给摇动半分。
我心中气馁,难道,破不破身区别那么大。我这好不容易炼成的控鬼的本事……
欲哭无泪,找个医院补上行不行?能糊弄住鬼不?
无止真人安慰我,“也许和老长虫是蛇魂而非人魂有关,你别泄气,先专心拜月。没准拜月成功了,你这本事也就回来了。”
说完这话的当天,无止真人就离开我出山谷了。
没了无止真人的督促,我变的懈怠。沉在映月湖中的时间比在岸上的时间长,看着青山发呆的时间比背咒画符的时间长。
再有就是欺负马开心了。
哇咔咔,这只小猫妖不知为何变的特别温驯,不化人形了,毛绒绒的一团,任我掐扁搓圆,不管我怎么收拾它它都不发脾气,简直是,不要猫格了!
进到山谷后的第一个十五是七月十五,鬼节,阴气重。虽然那天天上的月亮很大,无止真人却没有让我在月下久坐。
第二个十五是八月十五,一年之中,月亮最明最亮的时候。
这等好机会,我岂能错过?那天天一擦黑,我就坐在映月湖的边儿上和明月相对。
子时一过,有了感觉。
那种拜月成功,浑身舒暖的感觉。我走到一片蒙蒙之光中,坐下,与那个虽然没见过几次,却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