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十天就可以!”错的脸上扬起一抹自得之色,“我是错,只要给我五千军士,十天之内一定可以布置好这一切!”
飞接口道:“既然二哥要在北门建子墙,那我们就要下令封住北门,不让军民进出,以免消息外泄!”
智道:“正是,在拓拔战的叛军来袭之前,不但是北门,西门和南门也要先封住,只余下东门让城中百姓出入,如今城中士气高涨,想必百姓们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六弟,这几日里你还要辛苦一趟,我想让你去一趟离此最近的顺州,向顺州百姓募集粮饷。”
“募集粮饷?”飞一楞道:“难道我们的军饷不足?张砺不是说这幽州城囤积之粮足够我们用上三年吗?而且城中库府内也有大批钱饷,为什么还要去顺州,我留着帮你们不是更好吗?”
智答道:“其实我并不只是要让你去募集粮饷,我真正的意图是要让你去顺州争取民心,试探人心,你要告诉顺州百姓,从此刻起,我们的复国之业就要开始了,若百姓们心中还念着皇上的恩德,不愿沦为亡国之奴,那就一定会解囊相助。你率两千人马和你同去顺州,再带上义父赠的御赐金牌,顺州城内只有数千守军,就算他们已被拓拔战收买也不敢轻易加害你,当然你也别在城中耽误太久,只要一个时辰后就可以回来了,我会让五弟再带五千人在城外接应你。”
飞点头道:“好,那我就去一趟顺州,四哥,既然顺州守军不多,不如我趁机把顺州给抢回来!”
“现在先不急,”智摇头道:“我们暂时还不能分兵两处,只有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一起才能与拓拔战对抗,若是分散兵力,很容易被各个击破!”
将不放心的道:“四哥,顺州还是让我去吧,这种震人的事我最拿手!”
智一笑道:“放心吧,六弟此去必会安然而归,”他看了眼将剽悍凶猛的神情,又是轻轻一笑,“你可千万不能入城,这件事只有六弟才能办得成!”
将被智说得一头雾水,正要再问个清楚,智已向他问道:“五弟,幽州城里共有五万四千余名军士,其中窟哥成贤带来的三万新军已由我们操练数月,我们几兄弟里,你与黑甲骑军交手最多,依你看来,这些军士能不能与拓拔战派来的先锋军打场硬仗?”
将仔细盘算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难!黑甲骑军不容轻视,若是以一对一,我们的卫龙军当能轻易取胜,可要是让那些新军去交手,赢面不大,何况我们都不知道拓拔战派来的先锋军到底有多少人马,若他派来的黑甲骑军超过三万,那我们就只能以守城为主,毕竟幽州城里的五万余名军士已是我们对抗拓拔战的所有凭依,轻易不能折损人手。”
“说的是。”智点了点头,沉思道:“虽然幽州城里的轻壮都争着报名参军,但不到万不得以之时,我并不想太早把他们牵连进来,眼下看来,我们还需要一支援军。”
“援军?”飞叹了口气道:“谈何容易啊,拓拔战早控制住了各处州城的辽军,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去捋他的虎须。”
“有没有援军不重要,象禁卫军那种货色给我十万都嫌糟蹋粮食!”将忽然起身,大声道:“兵是练出来的,仗是打出来的,这些年来辽国所有的仗都让拓拔战挑去打了,所以他的黑甲骑军才有这本事横行,,四哥,明日起我就去操练军士,拓拔战的先锋来了正好,一边打仗一边练兵!我一定能练出一支纵横无敌的百战雄师!”
“哦?”智饶有兴致的看了弟弟一眼,微笑道:“怎么,你又有什么新的练兵点子?”
“四哥,你们明日就等着看好吧!”将摩拳擦掌,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脸的兴奋。
“我有个主意。”错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倒让几兄弟都听得一怔,只见错两眼直直的盯着房顶,嘴里喃喃道:“或许,我可以把四面城墙都加高几尺,三尺?六尺?”他晃了晃脑袋,又说了一句“七尺!”
错此时的表情几兄弟都不陌生,每次错想到要做出什么新鲜事物,他脸上都会露出这神情。
“二哥,你想了半天就是要把城墙加高?”将摸了摸脑袋,苦笑道:“要想把已建成的城壁再次加高,这事儿可不是一般的麻烦,光是把石料运上城楼,再砌上城墙,那就得费好些力气。再说一昧守城,也不是个办法啊?”
“怕什么,姓秦的皇帝连长城都造了,我只是把城墙加点高,又有什么难的?”错轻轻捶了将一拳,“先把城守住了才能反攻为守,而且我加高城墙也不只是为了守城。”
几兄弟都听得来劲,纷纷向二哥询问,错却卖起了关子,伸了个懒腰,笑道:“这事我心里也没个定数,过几日再告诉你们,好了,事都交待完了,大家先一起去看看小七,昨晚上听了他的哭闹让我一阵心痛,我们这些做哥哥的该去好好安慰安慰他。”
几兄弟虽然好奇,但也知道二哥的脾气,他在事有十足把握之前从不肯先说给人知,而且他们也放心不下养伤的猛,当下便往议事堂外走去。
刚走到堂外,正看见总管呼延年走了进来,在脱出上京城的一战中,他的身上也受了好几处伤,虽然都已包扎上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