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他知道他们是陈天齐的亲戚的时候,态度就冷淡很多,并没有同和他们多说话。但检查睿哲伤势的时候仍旧是仔细的,还问睿哲今天早上吃了什么好吃的。
到家的时候,陈安修和陈妈妈说起这事,陈妈妈就说,“合该睿哲欠苗苗个爸爸吧。”
大概又过了差不多一年,就在苗苗三年级寒假的时候,赵协和霍敬亭结了婚,他们没举行盛大的婚礼,只是请同事和朋友一起吃个了便饭,之后一家人去了欧洲旅行。他们没给陈爸爸他们发请柬,不过结婚后过来走了趟,带了些糖和点心过来。其后赵协和陈家也偶有来往,但并不是很密切。
绿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刻意联系了,经常遇到的可能性也不大,陈安修离开绿岛之前,又遇到过苗苗两次,一次是他开车经过大润发的时候,见霍敬亭带着苗苗在路边小店里买炒面。那天下着雨,他们从店里出来的时候,霍敬亭一手托着苗苗,另一手里拎着两份炒面,苗苗则趴在他背上撑着伞,两人有说有笑的从他车子旁边经过,他隐约听见苗苗在嫌弃肉丝炒面的肉很少,霍敬亭答应回家给她炒个鸡蛋拌进去。另一次是一个著名的爱尔兰舞蹈团来绿岛巡演的时候,他和章时年带着吨吨去看,正好遇到了赵协和霍敬亭也带着苗苗去。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陈天齐永远地成为赵协的历史了。
当然这一刻陈安修是没有预知能力的,昨天山货和小饭馆已经彻底放假,今天配送中心送完年前最后一次蔬菜,年初二之前也要停工了,家里的事情料理清楚,他们明天就要去北京了。订的腊月二十九的火车票,季君毅跟着一道走。他本来以为今年发生这多事,季君毅会留下来的,哪知道人家要照常回去过年。
在哪里过年,其实陈安修都无所谓,不过一想到要面对章家那位老爷子,他就觉得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