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兮不理会他们的表情,走到夜星寒面前,欠了欠身:“让王爷为我的事情烦心了。”
“你知道就好。”夜星寒看了她一眼,那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语气听的月兮嘴角微抽。
随着月兮的每走一步,月柔的脸就沉一分。
直到……她走到夜星寒面前站定的时候,月柔心里对月兮的恨又加深了一分,凭什么,凭什么她就可以正常和他说话,凭什么他看自己就像是看小丑一样,凭什么?
她想问:她哪里比月兮差,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可是,这话却如鲠在喉,她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怕……
怕他说出口的话比这更毒,她怕她承受不了。
既然明知道前面的路不适合自己,既然知道那是荆棘,她为什么还要去尝试?
注定了无路可走,她为什么还要去丢人?她想走,不想留在这里。
她拉拉宫幽澜的袖子,发现他无动于衷,抬起眼,却看见他的眼中果然是炙热一片。
那灼热的温度,让她更是痛心疾首!
宫幽澜早就将身边的人忽视的很彻底,所以自然没有发现她的动作,现在在他眼中只有那个身穿浅蓝色衣裳的女子。
他有感觉,两年前的她,回来了,她——还是他心里的一如既往的那个她。
“月兮……和本王走吧。”
他之前对月兮那可有可无的态度,在此刻发生了惊天的变化,此刻他看着月兮的眼神掺杂着最初的悸动与情意,说出口的话也是异常轻。
夜星寒看着他那掺杂的情意的眼眸,森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嗜血,真想将他挖出去,看着真碍眼。
刚刚多亏出手,将他的婚事解决了,要不然,他现在真的说不定会痛下杀手啊。
月兮在夜星寒左手边的座位上坐下,不解的看向洛承,“他是谁啊,怎么在这里?”
洛承知道月兮的身体,于是替她解答:“这是我们隔壁王府的王爷……”
“你不记得本王了?”不等洛承将话说完,宫幽澜就打断他。
月兮拖着下巴,幽幽的开口:“我该记得你?”
这个小妮子,说话真是毒!
慕怀看着看着她同他们王爷坐在一起,还真是说不出的般配。
若是,她的出现真的能让他们王爷的病出现好转,那……就更好了。
宫幽澜神色阴鸷,月柔则是一脸的不相信。
他们两人坐在一起,同时向月兮看去,眼里的探究之色却是异常的明显。
她......究竟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
夜星寒面具下的眸子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神秘诡谲,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洛承看见宫幽澜吃瘪就觉得好笑,正笑的时候,月兮忽然斜睨过来一个眼神,“很好笑?”
洛承瞬间憋笑。
见此一幕,宫幽澜心里暗暗吃惊。
世人皆知洛承是跟着夜星寒,积累了无数战功才被封的将军。
可,他脾气天生火爆,这些年跟着夜星寒,骨子里的暴躁早已经被消泯了不少。
但是......哪怕已经消泯了不少,骨子里的倔强确是真真正正的存在。
他只听夜星寒的,对于洛承来说,哪怕是圣天国皇帝的命令,指不定都不如夜星寒的一句话顶事。
可是,这是因为宫幽澜清楚这些,才对自己刚刚看见的那一幕感到心惊。
这大半个月内,月兮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能令洛承如此忌惮她。
他心里愈发的好奇,也越发的想知道她这半个月发生了什么?可是想起自己这半个月不闻不问,而这个时候在开口,似乎有点儿说不过去。
他干咳了两声,最后还是开口:“你最近……”
还好吗?这三个字竟硬生生的像是卡再了喉咙里,无论怎样都说不出口。
“好与不好,幽王心里不是应该很清楚吗?”洛承冷哼一身,“这么多天才来问她好与不好,这关心也太假了?”
宫幽澜脸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