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无礼的悔了婚,反倒还要送赔礼,这是哪门子道理?
若不是人拦着,冯氏说什么都要去孔家理论理论,生气的生气,劝慰的劝慰,孙文勇却像没事人一个,仿佛大家谈论的不是他的婚事一般,按照冯氏的吩咐去送了礼,回来之后照常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可恨了,亏我一有好东西总先想到她,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人,二哥不会是伤心过度,跑出去了吧。”孙媛媛义愤填膺道,她以前对孔家那位未过门的二嫂可谓是仁至义尽,却得来这样一个回报。
孙潇潇撇撇嘴,满不在乎道:“我早就说让你别对她那么好,这下好了吧,跟别人好了不说,还反过来说二哥的不是,我看二哥肯定是受不得打击,一个人出去喝闷酒去了。”
听她们俩这么说,一旁的孙妍妍着急起来,暗暗为孙文勇担心起来,连忙又找冯氏禀报这件事,只是分冯氏正在气头上,哪里顾得上这些,再就加上冯氏也是有些气孙文勇的不争气,明明都这么被人欺辱了,却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不用管他,看他那窝囊样,醉死了才好,也给我长出点血性来。”冯氏气呼呼道。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闭了嘴,孙妍妍无法,只好暗自找到孙文杰,让他去找找孙文勇,若真是在喝闷酒,就多劝劝他,不可真喝伤了身子。
看着她们忙成一团的样子,小芋一时有些好笑,孔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或许她以前还不知道,但今天却是看了个透,这样的人家出来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就是那孔剑珍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孙家得了这样一门亲事真的是好事吗,何况她还不是。
事情的进过是这样的,一大早孙文勇就带着几马车的年礼去了孔家,看来的是这位二姑爷,门房有些不耐烦的把人带到了前厅。
期间恰好遇到了正跟自己表哥打情骂俏的孔家二小姐孔剑珍,这位孔小姐却也是个奇葩,丝毫不觉得羞耻不说,还反而指着孙文勇的鼻子就骂:“你怎么又来了,哼,别比为我们有婚约我就非嫁你不可,我心里真正爱慕的可是我表哥,你休想再纠缠我。”
这样骂了还没完,她又把她那个表哥拉过来,看着他一脸委屈道:“表哥,你快点跟我爹提亲去,我才不要嫁给这个人,你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孙文勇有些莫名的摸摸鼻子,他有纠缠她吗,这位孔小姐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点?
谁知那位表哥也是个二的,居然真的被孔剑珍用话激住了,拉着孔剑珍就来到孔老爷面前,还不忘捎带着孙文勇。
“舅父,你就成全我跟剑珍吧,我是真心爱慕剑珍的,何况我俩已经有了始末,现在剑珍肚子里怕是已经有了甥儿的孩子,剑珍不能嫁给这个人。”
当着众多亲眷的面,一席话像炸弹似得说的众人面色各异,孔老爷听了脸上阴晴不定,心里暗恨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孔剑珍见自家爹爹脸色有变,连忙跪下哭道:“爹,你就成全女儿吧,女儿不要嫁给那姓孙的,看在您小外孙的面子不要为难表哥了好不好?”
话赶话说的好像真的有了似得,众亲戚三无成团窃窃私语。
“这下可了不得了,就算孔大人不退婚,那孙家小子估计也不同意了。”有人小声道。
旁边一人却是摇摇头道:“你知道什么,孔大人早就想退婚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而已,这下,看来这婚事是成不了了。”
“呀,不是说那孙家手握兵权吗,孔大人怎么会想退婚?”头先那人疑惑道。
旁边的人怜悯的看了眼孙文勇,叹口气道:“要说那孙尚书也是个糊涂的,投靠谁不好,偏偏想要扶持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他以为手里有了点兵权就能左右局势,我看是痴人说梦,放在以前虽是受到两派的打压,但是不管是三皇子还是五皇子上了位,都要拉拢他,现在怕是难说了,毕竟这事犯着忌讳呢。”
那人一番话说来好似也很有道理的样子,旁边听着的人都是连连点头。
终于,孔大人在经过一番犹豫后,还是开了口,语气僵硬的对孙文勇说道:“贤侄,你看今天这事,真是对不住了,依老夫看咱们还是把这婚约解除了吧,等下我就派人把订婚信物拿来,物归原主,你也把我家的那块玉佩换回来即可。”
孔大人说着当真派人把当年两人定亲时给的信物交给了孙文勇,孙文勇也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还给了孔大人。
因为还没成亲,所以婚事解除很容易,再加上有众人的见证,所以两家至此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年礼,贤侄还是拿回去吧,告诉令尊大人,今天是我孔家对不住孙家了,来日,老夫一定登门致歉。”孔大人仿佛生怕人家说他占了孙家的便宜,连年礼都不准备要了。
这时管事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礼单,长长的一排年礼,看的孔大人心中极为不舍,天啊,竟然还有两颗千年老参,这得花多少银子,至于那些云锦南海珍珠什么的更是多不胜数。
当然,人参这些是经过小芋炮制的,弄到孙府后,本来打算是给孙崇武撑撑门面的,但被冯氏看中,被当成了年礼给送了来,要说冯氏对待孔家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却没想到被如此对待,不怪她会如此气愤。
孔大人看的眼花缭乱,心乱如麻,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没事这么嘴快干嘛,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