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屈函听到这话,看向孙文杰的眼神更加戒备了,他没想到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两人的关系竟然已经进展到这种程度了,小芋的香囊,他都没有好不好!
孙文杰一愣,他倒是把这茬忘了,前几日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妍妍竟然还记得。
“鹅还没找到,我这不是听说咱家被人欺负了吗,就急着回来了.”孙文杰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小芋道。
小芋本来也没有让他非找到不可的意思,反而对他刚刚那句话很感兴趣,就笑呵呵的道:“这次先放过你,不过我那香囊可也是没有的,刚刚你那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孙文杰看看一脸戒备的孙媛媛,又瞅了瞅屈函面无表情,这才大着胆子说道:“是小时候,媛媛那时特别喜欢粘着屈大哥,有一次也不知怎么就跟到了城外的一个竹林里,屈大哥当时正跟着师傅练武,媛媛一个小孩子就在竹屋里乱翻,谁知一下子翻出了一条大蛇来,那大蛇也颇通人性,见她一个小孩子也没攻击,谁知媛媛那时偏偏手里拿着一个木棍,便大着胆子朝它捅了下,恰好捅到了它的七寸上,那蛇一生气,猛下缠过来,就在它差点一口把媛媛吞下去时,幸好屈大哥的师傅赶到了,这才把媛媛救下来。”
说起这段往事,孙媛媛虽是侥幸,但也可以想象当时的凶险,受此刺激,若是还能给屈函好脸,那才叫怪了!
“从此以后,媛媛姐就跟屈公子不对付了?”绿绮眨着眼睛,看向孙媛媛的眼神很是同情。
孙文杰耸耸肩,表情相当丰富。
孙媛媛这时接口道:“那什么鬼蛇,我才不是被它吓到呢,姓屈的表面上看来人模狗样,其实心里头最是龌蹉,我是看穿了他的真面目才不理他的。”
刚刚虽是允许了孙文杰把那件事说出来,但她也不愿堕了面子,承认自己是被吓到,说起屈函自然是咬牙切齿。
屈函闻言尴尬的笑了,也再无心留意孙文杰,当年那件事他真的是无意的,谁知道小绿怎么恰好就被吵醒了呢。
小芋的反应却是有些奇怪,只见她诧异的看了屈函一眼,眼神询问他:
“蛇?不会是四年前那一条吧?”
屈函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小芋顿时哭笑不得起来,那条蛇可真是个奇葩,当年吓的李清风尿了裤子,完事之后居然还一脸嫌恶的扭头爬走了,李清风因为那件事,足足被古陵镇的小青年们笑了几年。
“咳咳,过去了这么久的事还提它干嘛,刚刚不是说上元节的事吗,我看带着小芋那烤架就挺好的。”见孙媛媛有暴走的倾向,孙文勇连忙咳嗽了两声,转移了话题。
“我才不坐他家的船,说不定又冒出什么古怪的东西,”孙媛媛一转脸,别扭道。
孙潇潇眼珠子一转,随即笑嘻嘻道:“那好啊,到时候我们带了好吃的好玩的,去赏灯,某人可不要羡慕呢。”
“谁稀罕。”孙媛媛明显有些意动了,只是还扯不下脸来,撇撇嘴装作不屑道。
几人对视一眼,好笑之余,都看向屈函,却是有志一同的把问题抛给了一直努力减少存在感的他。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屈函抽了抽嘴角,满含深意的看了眼小芋,便才站起身来,朝孙媛媛鞠了一躬,语气诚恳道:“当年的事,我真的是无意的,还请媛妹妹见谅,今年上元节,这船虽是分给我家的,但却是宫里提供的,媛媛还请放心,断然不会再出现上次的事情了。”
搁平时屈函是不屑于解释的,至于别人爱怎么想都是别人的事,但今天见小芋对此事颇为关注的样子,也想着以后要与孙家人处好关系,便才有这一番道歉。
他这话一说出口,便见众人愣了一下,孙妍妍手里的帕子都快要被扯破了,青白的手指因抓的太紧,毫无血色,只是众人正关注着孙媛媛和屈函,没有注意到罢了,倒是孙潇潇似有感应一般,朝这边瞥了一眼,又看了眼屈函,隐隐猜到了点什么。
孙媛媛听他都如此说了,也知道见好就收,却还不忘威胁他几句:“这可是你说的哦,大家可都听见了,到时候万一又出什么岔子,我可不会再放过你了。”
屈函含笑点头。
暂时缓解了两人之间的矛盾,接下来就热闹起来了,除了孙妍妍有些反常的话不多之外,其他人完全沉浸在即将要到来的上元节计划之中。
之后几天,屈函又来了孙家两趟,与孙家人因这些年的忙碌而有些生疏的关系,也渐渐被熟稔代替。
连一向并不待见他的孙媛媛见了他来,也不再恶语相向,而是变成转身就走。
对于她这一改变,小芋他们也曾在一旁暗暗好笑,对于一向死倔的孙媛媛来说,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进步,虽然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过了初四,小芋又恢复了两天进一次宫的惯例。
隔了近十天没有来这里,小芋和绿绮都感觉没什么变化,宫里的气氛和以往没什么区别,丝毫没有过年的喜气。
不用想也知道,皇上身子不好,而且南疆的战局一触即发,有心情过年才怪,皇后娘娘向来不耐烦操心这些事,自然也是置之不理,唯一想担这个闲事的元贵妃又没有这个权力,宫里两个老大都没发话,她也没有置喙的余地。
乾坤殿里一如既往的温暖,只是正值过年热闹之际,偌大的一个宫殿里,只有几个小太监做些洒扫之类的活计,却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