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正阳街上行驶。
小芋低头想着事情,孙媛媛正拿着一本实下很流行的话本在看。
“莫名从后院跑到前院,按理说守着角门的婆子应该发现才对,却是偏偏迷了路,来到韩公子的小院旁,偏偏还是马车存放处,其目的到底是韩公子,还是我们呢?”
小芋低声喃道,手指无意识的在案几上划来划去。
孙媛媛眼睛看的久了有些涩,丢下话本,掀开车帘子,朝外透透气。
“怎么才走到正阳街,我还以为快该到家了呢。”孙媛媛抱怨着嘟囔了句,现在正阳街对她的吸引力可没以前大了,自从知道芋美人是自家的之后。
车夫听了唯恐小姐觉得是自己赶车赶的不好,连忙解释道:“今天这了两批马也不知怎么了,非得鞭子抽着才肯往前走,莫不是吃坏肚子了吧。”
孙媛媛烦躁的点点头,刚刚喝了太多茶水,她现在有了一急……
谁知刚刚还在马车中喃喃自语的小芋听了这话,猛的抬头,问那车夫:“在威武候府时可有谁接近过咱家的马车?”
“并没有谁过来过,就是中间小的去茅房,让旁边沈家的车夫帮忙看了会,不会出什么事——”车夫想了一下说道,想到某种可能,直接吓的脸都白了。
“暂时还没什么事,你先稳住,等下直接把车子赶到茶楼后院。”小芋冷静道,先安抚住车夫。
车夫看着前面明显有些不对劲的两匹马,颤抖着手擦擦头上的冷汗,也不敢挥鞭子了,在马屁股上踢了两脚,催促马儿走快一点。
孙媛媛正是心烦,猛然听到两人对话,转过头问小芋:“车子被人动了手脚?”
“恐怕是的,希望能撑到茶楼吧。”小芋苦笑,看着近在眼前的茶楼,心里总算是放心了些。
“是沈家那磨盘脸干的?”孙媛媛咬牙切齿道。
“磨盘脸?额,估计是她。”
孙媛媛一拍桌子,恨恨道:“哼!就知道那死磨盘不安好心,没想到心思这么歹毒,下次见了她一定不会放过!”
死磨盘……
小芋心想这称呼倒也贴切。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要帮着那姓沈的,正在两辆马车就要走到茶楼时,偏偏出了状况。
两匹马不管怎么踹都不走了,最后车夫没法,拿起鞭子抽起来,两匹马还是一动不动。
小芋掀开帘子看了看,发现马眼正转化成不寻常的红色,心里想到一种可能,急忙令几人全部下了马车,连车夫都是。
等两辆马车上再无一人时,四匹马正好开始发了狂,正阳街繁华的大街道上,几声长鸣,几匹马没命的狂奔起来,瞬间踢倒了旁边没有防备的路人。
“快,快,都散开,马发狂了!”几个丫鬟连忙叫道,可是为时已晚,四匹马左冲右突,撞倒好几个无辜的路人,甚至有个倒霉鬼还被马蹄子踩了好几下,眼看是活不成了。
“啊!”四周顿时响起尖叫声。
人们慌乱躲着马儿,宽阔的正阳街顿时变得人仰马翻,四匹马儿彻底发了狂,不过好在有缰绳拴着,后面还有马车拖着,而且一辆车前的两批马目标不同,乱闯之下,并没有跑的太快。
小芋焦急的在一旁看着,只恨不得出来个人立刻把马儿制服,不过她也知道这不太可能,如果只有一匹马倒还好,现在四批马都发了狂,一般人很难制服的住。
旁边孙媛媛几人也吓得不行,幸亏几人得了小芋提醒先下了马车,若不然坐在马车上任由马儿这样乱跑,虽不至于因此丧命,但也极有可能撞破头。
“好你个姓沈的,竟是如此歹毒!”孙媛媛在心中把沈小姐咒骂无数遍,眼看着马车被拉着越跑越远,几人却只能在旁边干看着,无能无力,她恨死了这种无能为力!
小芋此时也是焦急不已,这样任由马儿乱闯乱撞,不知会死多少人,但四匹马明显被人下了药,想要制服更是难上加难,若是能把它们引到无人的地方就好了。
小芋心中快速的过滤东城区的地形图,猛然想到正阳街出去后正是歪柳河!
想到这里,小芋连忙召集众侍卫,让他们赶快追上去,在前面开道,疏散人群。
侍卫们听了立刻驱马追了上去,赶在两辆马车前面,朝四周的群众大喊:
“散开,都散开,马发狂了!”
“躲进两边倒的店铺,快点躲进两边的店铺!”人群中不断有各种声音响起,不一会整个街道连一个人影都没了。
趁他们疏散人群的空档,小芋把两个车夫叫来,问他们知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引着马儿走。
车夫连忙答有,自告奋勇的去旁边药铺取了来,按照小芋的吩咐由侍卫陪着追上了两辆马车。
话说那东西倒还真的有用,只见车夫把两种药粉往马鼻子前一洒,几匹马儿顿时发狂着朝那个方向奔去了。
见此,小芋终于松了口气,有侍卫在前开道,又有车夫引导着马儿朝歪柳河那边跑,若是一切顺利的话,两辆马车恐怕就是落水的命了。
终于,两辆马车被车夫引导着转出了正阳街,小芋连忙从茶楼调了好些小厮过来,又请了旁边药铺的大夫,组织起来救治刚刚被踩踏的群众。
做完这一切,小芋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接下来就等着侍卫们传来好消息了。
马被引走了,正阳街上又恢复了热闹,只不过这次却是夹杂了各种咒骂。
绿绮看不过眼,就想上前跟人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