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哈哈一笑转身腾空掠出三丈,足尖点地,一鹤冲天,身子孤烟般冲天拔起。
顾青峰身子还在空中,只听“嗖”的一声,一物朝自己迎面射来!
他身形一翻顺势将来物抄在手中,身形稍定再去看时,那黑衣人已没了踪影!
顾青峰甚是气恼,狠狠道,“又让他跑掉了!”
随后赶来的端木岐低声道,“此人轻功只怕不在你我之下,想要抓他亦非易事!”
斜眼看到顾青峰手中的一把飞镖,飞镖的顶端插有一信纸,顾青峰展开信件,借着火光看去,信件上空无一字只草草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张口大笑!
顾青峰想起适才那个黑衣人肆无忌惮的大笑,与画中的笑脸不谋而合,真的是淋漓尽致相得益彰!
“雕虫小技!”顾青峰将信纸揉作一团,看了看端木岐冷笑道,“看来这个家伙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既然如此,咱何必不陪他好好玩玩?”
两人从屋顶跃下,沈倾城忙说道,“是不是又让他跑了?两位叔叔可看出是何人所为?”
端木岐笑道,“一个无聊的人,一场越来越有意思的游戏,少爷想不想陪他玩玩?”
沈倾城不明所以,听他说是好玩的游戏,当即拍手叫好。
顾青峰使人清查府内上下确认一切如常并无差错,这时远处雄鸡报晓,众人满身的倦意这才散去。
在蜀中的时候,唐绣总是唐家起的最早的人,这个多年的习惯一直保持的很好。
这一天刚微亮,当唐绣推开西厢的门提着一盆子衣服出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院子后面的空地处一个健壮而活力的身影正专注地舞刀晨练。
那人身形高大强壮,双臂有力,步履稳健,身躯壮硕得好像一堵墙似的。
东方初升的朝晖静静洒在高胜寒的身上金灿灿的一片,仿佛镀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唐绣再也迈不开步子,躲在树后看了很久,竟然看得有些痴了。
高胜寒旁若无人般时劈时砍时斩时而又高高跃起,又练了许久,鬓角微微发汗,他竟一把扯去上衣,赤裸着膀子继续挥刀。
他身上隆起的肌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犹如石头一般坚硬,古铜色的皮肤展示着一股勃勃生机。
“还没看够!”高胜寒忽然收刀朝唐绣看来,言语如冰目光中却分明折射出一种火焰。
“哦…高大哥早!”唐绣竟然有些慌乱。
登时心里似有只小兔子在到处乱撞,那高胜寒边穿了上衣便朝这边走来。
唐绣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只是深深鞠了躬,柔声道,“绣儿无心打搅高大哥练功,望高大哥见谅!”
高胜寒只是朝她点点头,一眼就瞥见了唐绣盆子的衣服,紫绮上襦缃绮下裙,显然这是白日里唐家大小姐的着装。
唐绣唉了一声,扯了扯衣服,撇着嘴说道,“真是可恶!不知是那个粗心的家伙弄脏了我姐小姐晾晒的衣物,你瞧瞧这上边的脏东西,也不知能不能洗的干净…”
高胜寒定眼瞧去,那衣服淡红色前襟的位置果然有几个绿色斑点格外醒目,他又看了又看,似乎觉得有些眼熟。
唐绣却捂着嘴巴笑了,心道这大男人瞧女孩子家家的衣物怎地就不知害臊呢。
高胜寒忽然问道,“请问这件衣服昨日哪里晾晒?”
唐绣一愣,说道,“就后院花房墙外!高大哥要看的话,我给高大哥领路!”
“有劳唐姑娘!”高胜寒又说道。
“叫我绣儿就行!”唐绣笑着看着他,眼神中说不出的愉悦开心。
高胜寒一句话也不说有些心不在焉,两人一前一后径直来到后院的花房,唐绣几次偷偷瞄了他几眼,只见他左顾右盼面色似乎有些凝重,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也没好意思相问。
猓唐绣指了指晾衣服的绳子,“就是这个喽!”
高胜寒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原本是一处花园子,一向少有人来,时值寒冬就被种上了菜,在园子的一侧是沈府的大墙,与之相对的另一侧便是东厢房的后墙,高胜寒对唐绣说道,“多谢唐姑娘,我想一个人看看!”
唐绣心中略显不快,又不好再说什么,勉强一笑道,“那好吧,高大哥,有事儿叫我!”
高胜寒支开了唐绣,四下里仔细看了看,在一处高墙之下发现隐约一只带泥的新鲜足迹,又在晾晒衣服的树下发现了几处星星点点的绿色斑点。
高胜寒用指尖轻轻一搓在鼻尖嗅了嗅。
忽然,他的目光不经意被草丛里一个浅浅露出一角的小东西所吸引,高胜寒俯身捡起,那竟然是一块缺了系丝的碧色玉佩!
这不过是一块质地普通的玉佩,正反两面分别镌刻着两个俊朗飘逸的小字,分别为“鸿鹄”和“高远”。
——鸿鹄高远!
高胜寒神色凝重端详许久,他似乎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就在此时,一个笑声从院子的另一侧传来:“高大哥,原来你在这里!”
高胜寒顺着笑声看去,沈倾城高举一把刀挥舞着在不远处朝着笑。
高胜寒嘴角也扬起一丝笑意,他将玉佩揣于怀中朝沈倾城挥了挥手,沈倾城已大步流星走过去。
“少爷安好!”高胜寒躬身施礼,却被沈倾城一把拉住了手,“哎,高大哥,此处又没外人,无须这般客套,咱两人的时候你叫我倾城便是!”
沈倾城笑了,灿如朗星,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高胜寒也笑了,抱拳笑道,“大少爷可以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