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柯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柔情蜜意,没有蜜里调油,就是看老同学的眼神:“哦,是杜莎莎啊。”
是喜欢过的人啊,任她杜莎莎使出浑身解数追求也不为所动的人啊,他所有的爱都只给了她一个人,她姜小白凭的什么?
杜莎莎亲昵地挽住小白的手,小白斜眼看她,这位妖蛾,你又想作什么妖?
杜莎莎举起她的手伸到宁柯眼前去:“宁柯,你看看小白的这个婚戒,好看吗?”
小白倒是松了口气,总该让他知道的,她还在纠结要怎么说呢。
宁柯的表情顿时石化,你能切身感受到他脸上的表情从欢天喜地变为错愕难堪,仿佛一个晴天霹雳,他的笑容现在比哭还难看,心很慌,表情僵硬,盯着那无名指上戴着的一看便是对戒的戒指,小心翼翼问道:“小白,这是……”
小白笑笑:“是,我结婚了。”
宁柯艰难地咽了口唾液,眼里满是慌乱和不知所措,他满心欢喜飞行了一万五千公里的路程,来到她身边,却被当头一棒,震得他说不出话来,快!快上速效救心丸,宁柯脸色发白,喉咙发紧,只死死地盯着小白,半晌从嗓子里冒出一句:“你骗我的,是吗?”
小白抬眼看他,他头发湿了,眼神明亮,神情无辜,带着期冀,这么看你,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狼狗,让你想伸手摸摸他的头,给他抚慰,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个玩笑,你别难过啊。
“是真的,我结婚了。”
她从来都是拿他当朋友看的,高考结束,他跟她表白,她也直截了当告诉了他自己的想法,他却表示他可以等,等到她可以接受他为止,多久他都愿意等,于小白来讲,这是负担,总觉得亏欠了他。
她想,长痛不如短痛,就让他彻底死了心倒是好的,他很好,值得更好的女生,实在不该在她身上浪费力气。
宁柯晃了晃,杜莎莎一把扶住他,柔声安慰:“你不要紧吧?”
豪门进不了,宁柯也是很好的,他爸爸是银行行长,妈妈是医院医生,说起来也是很体面,他人也长得好看,不然外貌协会的自己断不会在初中的时候喜欢上他,让他对姜小白彻底死了心,自己才有机会上位成功。
宁柯推开杜莎莎的手,直直盯着小白,眼睫直颤,抓着小白的手,眼眶通红:“我们不过四个月没见,你就结婚了,你不是跟我说你现在没有心思谈恋爱的吗?你不是说你只想好好学习的吗?为什么扭脸你就把婚结好了?姜小白,你说啊。”
李宝儿上来劝和:“宁柯你别这样,小白有小白的考量。”
宁柯这会儿神志不清了,紧捏着小白的手,捏到关节咯咯作响,小白用力挣脱他的禁锢,神情坚定:“是,我是结婚了,而且我觉得我结婚没有必要告诉你,你不是我的什么人,不是家人,也不是男朋友,只是普通朋友,你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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