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清脆的喝声仿若又魔力一般的让众人镇定了心弦。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点了点头。
如今再如何的惊慌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待众人回到寺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所有的人都聚集到大殿中,小沙弥们更是将殿内的蜡烛全部点燃,保持殿内的灯火通明。
“你们的方丈出事前可曾去过什么地方?”抓住一个小沙弥,紫衣问道:“还有,为何这偌大的少林寺中只剩下了你们几人,其余的大师呢?”
从一进到这寺中紫衣就觉得奇怪,经历了刚刚的事情,紫衣更加的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此时,只怕这寺里,其他的大师都已经不在了吧。
“新方丈带着师傅们下山是两日后回来。方丈大师出事前哪里也没去,只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连好几日。后来,我早晨给方丈大师送食物的时候,发现方丈大师的房门没有关,而方丈大师并不在屋内。我记得大概午时的时候,方丈大师从寺外回来,脸色很是不好,只说是早晨出去转了一圈儿,没想到第二日,方丈大师就死了。”
小沙弥回忆起当时的样子,又联想到今日看到的方丈大师,双腿便不自觉的打颤。
“这么说,你并不能确定方丈那些日子是否在房中了?”慕北尘问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大师应该是不会说谎的。”小沙弥右手立在胸前,轻声说道。
只是那话语中,明显底气不足。
“逍遥,沐挽歌出事前,可否也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紫衣将目光看向端木柒。
“我记得,挽歌出事前,也曾失踪了一段时间。”听到小沙弥的话时,端木柒便已经陷入了沉思,沐挽歌的失踪十分突然,让他当时也担忧了很长一段时间,慕北尘更是整日打探消息,却不曾想,只是失踪了几日,她便自己回到了芜花宫,只是也是第二日,便突然死去了。
如今想来,沐挽歌的死,竟然与方丈如此的相似!
“掌门人出事前,也是闭门不出了好几日。”
“我记得也是。”
“这么说,出事的人在出事前,都曾与外界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联系,而重新出现后不久,就一命呜呼了?”紫衣的眉头皱的死死的,若事实真的如此,按照她的理解,这些人应该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沾染了什么特殊的病毒,才会发生如此可怕的变化。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准备休息吧。也不要计较什么其他的了,所有的人就在这大殿中,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找几个人一同出去解决。”
紫衣的头有些微微的发痛,同时发痛的还有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面具戴的太久了的缘故,紫衣只觉得脑海中乱作一团,脑袋隐隐发热。
众人听得紫衣的话,也都沉默了下来,三三两两的找了个角落坐下,缩在一起,各自小声的交流着什么。
紫衣也同端木柒,慕北尘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三个人面面相对,过了许久,紫衣才幽幽的开口:“你们两个,看看明早谁能赶回芜花宫。我怕,那沐挽歌也会如这方丈大师一样。以你们两个人的轻功,专心赶路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我回去吧,逍遥,你留在这里陪着紫衣。”慕北尘的眉头紧锁,不待端木柒说话,便生硬的说道。
“嗯。”看了看慕北尘,端木柒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沉默的低着头,祈祷着芜花宫千万不要再出事情。
第二日天刚亮,慕北尘便离去。留下端木柒与紫衣两个人,别别扭扭的挤在一起。
由于昨日的雨,紫衣的外套全部湿掉了,此时还没有干,不得已,她只能靠着端木柒取暖。
“你真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端木柒将自己的外套披在紫衣身上,轻声道。
“慕北尘与沐挽歌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紫衣岔开端木柒的话题,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提到沐挽歌的时候,眼睛里的敢情好像不太一样?”
“挽歌一直喜欢北尘的,事事都以北尘为重。小到衣食住行,大到国与国之间的协议。只是,北尘却只拿挽歌当做朋友一般。如今,挽歌惨死,我想,北尘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太好受的。”
“原来是这样。”紫衣了然的点了点头,看着殿内仍旧熟睡着的众人,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这里有这么多人,若是只有我们两人,倒还是好说——”
“他们的事情,我们何必要管那么多?”端木柒冷笑着扫视了一圈儿:“如果我们有事了,我想他们定然也不会出手相助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毕竟都是一条命。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做是在为自己积德吧。我们出去走走,看看那个怪物还在不在附近。”紫衣说着,撑着手臂站起了身,坐了一夜,脚都有些发麻了。
雨后的早晨空气格外的清新,若不是发生了昨晚的事情,那么紫衣一定会觉得今日是一个充满阳光的日子。
太阳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许是天气还是比较冷的缘故,昨日的雨水在地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滑的很。
紫衣与端木柒小心翼翼的走在冰上,绕着这大殿走了一圈儿。
回到殿门前的时候,紫衣忽然注意到殿门外的矮树丛中内似乎有动静!
对着端木柒做了一个噤声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