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站在茶楼门口,摸着下巴抬头看着大门顶上的招牌,喃喃念出“徐进茶楼”四字。纳闷:“这茶馆的老板就叫徐进吗?”
“是的这位客观。”肩挂着白巾的伙计阿六笑盈盈的迎了过来。
他到几人面前站定,点头哈腰道:“客官不仅相貌堂堂,英姿不凡,而且睿智非凡,观察入微。没错,我们这茶楼的老板,就是姓徐名进。”
君悦笑了笑,“你这小伙计,嘴巴倒是挺甜的。不过这开店的如果使用本家姓做招牌,一般都是叫什么张氏啊李氏啊王八氏之类的。
就像你这茶楼,不是应该叫张氏茶楼吗?你们老板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字添进去啊!他在太安很出名吗,拿自己的名字招风啊!”
阿六嘴角抽了抽,什么叫王八氏,什么叫招风啊!
“这位客观,您刚才还说小的嘴甜呢,依小的看您才是伶牙俐齿呢!”
君悦嗔了他一眼,“少拍马屁。”
“呵呵。”阿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壳。“让客官见笑了。客官您看,外面正热着呢,要不您里面坐坐,让小的慢慢跟您解释如何?”
君悦挑了挑眉,笑道:“小聪明。走吧!”
阿六赶紧让出路来,引着几位大爷进去,寻了张空着的桌子,扯下白巾擦了擦桌面。
在他们刚坐下时,店门处也同时走进来四人,寻了张角落的位置坐下。
阿六擦好桌子,站起来问道:“几位爷请坐,要喝什么茶?”
君悦不通茶理,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公孙展。“你来。”
公孙展也不推脱,朝阿六道:“一壶月针,其它的小吃,随便来几样。”
阿六喜道:“客观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好嘞,您稍等。”
说完,就跑去准备去了。
等人走远了,君悦歪着头看向公孙展,笑道:“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你还挺懂享受的。”
公孙展微微颔首,“公孙家虽说比不上皇家,但胜在有几个钱,没事的时候可以砸一砸。这月针茶虽然稀罕,但公孙家也不是买不到。”
“的确,月针茶稀贵,一两值一金,像你这样的大财主想喝那自然不是难事。可普通老百姓只怕连月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而你一开口就点月针,你何以确定这茶楼有月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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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针茶,他们倒是会享受。”
二楼的某间雅间里,啟麟嘴角挂着一抹邪笑,踞坐着把玩手中的茶杯。“是他点名指定月针茶的,还是你推荐的?”
阿六笑道:“那自然是小的推荐的。小的看他们气质不俗,衣着华贵,想必是有钱人来着,所以首选为他们推荐了月针茶。还说这茶难得,很多富贵人家想喝,都喝不到呢!”
这话没什么毛病,做生意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见个有钱人还不是使劲地宰。
君悦和公孙展会享受也不奇怪。一个是王族,一个是世族,这两个人也不可能没喝过月针茶。
“他们还点了什么?”
阿六回道:“还有几样小点心。”
“好了,你下去吧!”啟麟挥手让人出去。“等等,他们的茶钱,算在本王的账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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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确定啊!”公孙展一脸无辜道,“臣习惯了喝月针,所以就习惯的先点了这茶。若是没这茶,臣才会点其它的。怎么,难道王爷喝不惯吗?”
君悦笑眯眯的、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才移开视线去。“没有,呈你的福,本王今天也有幸喝了回这一两值一金的月针茶。”
公孙展微微一笑,眉目和煦。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笑中隐隐含了口松气。
然而视线落在君悦放在桌上的手上时,他刚松下去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她的手指,又在有意无意地敲着了。
这说明,她的大脑正在运转。
君悦的确是在想事情。月针茶一般只供皇室,也只有像公孙家这样有钱没地方花的大家族才有渠道弄来一点。普通的茶楼更是不可能卖这种一两值一金的茶,可以说月针茶是有价无市。
也就是说它非普遍存在。
既然一般的茶楼是卖不起这种茶的,所以就算他喝惯了月针茶,也贼有钱,但按照常规,他会先问:“你们这有月针茶吗?”而不是直接肯定的说:“一壶月针。”
那么问题来了,他何以笃定这茶楼,有月针茶?
就好像,他对这里很熟悉一样。
“茶来了。”
伙计的一声吆喝,打断了她的思绪。
阿六跪坐下来,将托盘里的茶壶茶杯一一摆到四人面前。再将几盘点心摆到中间,而后就要去抓茶壶给几位倒茶。
“我们自己来吧!”公孙展抢过茶壶,先为君悦倒了杯,而后又给古笙倒了杯,最后才是自己。
古笙笑看向站起来了的伙计,问道:“嗳你还没告诉我们,这茶楼为何会以你们老板的名字命名呢?”
阿六笑眯眯地道:“没有为什么呀,就是老板喜欢而已呀!”
哈?
四人目瞪口呆。这理由,也真是随意啊!
关月皱眉道:“感情你是把我们骗进来喝茶而已啊!”
阿六嘻嘻笑道:“我们家老板说,这满城徐姓的人那么多,沿着一条街都可以看到好几个徐姓的店铺,比如徐氏药铺啊徐氏酒楼啊徐氏布庄啊等等,人们都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这还是不同行的,这同行的就更麻烦了。
就距离我们这一条街那边,也有一个徐